第三十九章 文芳樓
趙鴻興知道自己這幾斤幾兩是比不過哥哥們的,在得知自己可能被迫“登基”的時候,他就無比的期盼著趙宗陽和蕭碧巧,或者是哪位皇伯父能給自己帶來個弟弟妹妹。
趙鴻興認為,以趙宗陽和蕭碧巧如此恩愛的程度,他的弟弟或者妹妹出世的速度應(yīng)該會很快。
但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避孕”措施太好了還是咋的,趙玉靈和趙秀靈這兩個小家伙竟然在趙鴻興都十幾歲了的時候才出世。
實際上,炎奉皇室每一代的人丁都不是很興旺,就拿趙鴻興的爺爺輩來說,竟然一共就兄弟二人。炎奉皇室不存在為了爭奪皇權(quán)的窩里斗,而且大家覺醒了血脈了之后又個頂個的無敵,為啥不多生一些呢?
對此,趙鴻興展開了既科學(xué)又嚴謹?shù)乃伎?,最終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那就是血脈的力量,影響到了炎奉皇室生育的能力!
不過產(chǎn)生這個結(jié)論的依據(jù),絕對不是什么“血脈力量過于強大導(dǎo)致天罰所以無法生育”啊,或者是“炎奉皇室的人乃上古神獸的血脈和人類生育很難”啊之類的,趙鴻興得出這結(jié)論的依據(jù)反而很科學(xué)。
已知,炎奉皇室的男人們在使用血脈力量的時候,身體會產(chǎn)生極高的溫度,這個溫度甚至能達到近千度。而在生理科學(xué)的知識中講過,男性的小蝌蚪在0 0生存時,恒定三十五度左右溫度最為適宜,高了或者低了都會影響生育的能力。
那么,就算炎奉皇室男性成員們的小蝌蚪要更加的強悍一些,但那估計也很難在時不時就飆升至好幾百度的高溫中生存。因為“生存環(huán)境”不佳而并不活潑的小蝌蚪們,很難完成傳宗接代的重任啊,要不是它們真的比普通人的小蝌蚪們強悍,說不定炎奉皇族哪輩就斷子絕孫了。
所以,趙鴻興得出了“血脈的力量影響皇室生育能力”的結(jié)論。
而且這個趙鴻興還覺得自己分析地十分……科學(xué)?
當然,得出這個結(jié)論對趙鴻興來說沒什么用處,這就是他沒事胡思亂想的出來的結(jié)果。
眼看到了七月底,趙玉靈和趙秀靈一周歲生日的宴會也正在籌辦中。趙鴻興今天接到了一個請柬,是京城中某個宦官家子女們的小團體,請他過去赴個宴,順便商討一下過兩天生日宴上,給這兩個新降生的小公主送什么禮物。
趙鴻興一看這擺宴席的位置,不由得冷哼一聲。還找他商量給公主們送什么禮物,這幫人平均年齡也就十五歲,送什么東西的事那輪得到他們在家里做主?這些小色鬼是又想見一個他們見不著的大美女了,所以請他出來,拿皇子的名號看美人呢。
這幫家伙宴請趙鴻興的地點,在文芳樓,是個“青樓”。
在這個世界的青樓和趙鴻興前世的青樓有些相似,但也有地方不一樣。
趙鴻興前世古代的“青樓”,是寂寞的成年人士尋找心理和生理安慰的場所。不過和俗稱的“妓院”不同,“青樓”里的小姐姐大多是風(fēng)雅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甚至還會吟詩作對飽讀詩書,所以“青樓”是只有“知識分子”才有資格消遣的去處,沒點文化的話,這里面的小姐姐都不會上趕著搭理。
而在炎奉里的“青樓”,實際上是一個以演藝為主的場所,硬要比喻的話,有點像趙鴻興前世里的“夜總會”。當然,在文芳樓里沒有讓人震耳欲聾的嗨曲,和晃得人發(fā)懵的彩燈。
在文芳樓中,一樓的天井位置擺著一個高搭起來的舞臺,會有很多長相出眾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在這個舞臺上表演節(jié)目,有的是吹拉彈唱,有的是翩翩起舞。從二樓開始圍著天井放置的一圈座位正好能看到姑娘們精彩的表演,可以一邊喝酒吃飯,一邊欣賞節(jié)目。
而有那么幾個演得好的,長相還非常漂亮的“小姐姐”,就擁有專門來看她們的“粉絲”。只要文芳樓今天掛出來有這其中某位姑娘的節(jié)目,那去晚了的根本搶不到坐。
所以從三樓開始,文芳樓設(shè)立了一層包間。包間也挨著天井,坐在包廂里的客人可以通過朝下開的窗戶,聽到和看到舞臺上姑娘們的表演。而這間包廂里,也有著一個小舞臺,有一定身份的客人,也可以邀請他心儀的姑娘來包廂里單獨表演。
不過這要看人家姑娘的心情,這些姑娘可不是說請就能請來的,除非這個客人的身份非常特殊——就比如像趙鴻興這樣,是個皇子之類的。
趙鴻興并不喜歡去文芳樓,因為這里的妹子們是真的只賣藝不賣身因為大多在這表演的姑娘都夢想著可以嫁進一個富戶或者官宦世家。畢竟能來這里的人,很少是真的為了欣賞曲藝舞蹈的,大部分都只是為了看一看在舞臺上婀娜多姿的小姐姐,養(yǎng)養(yǎng)眼。如果真有一個被某位小姐姐迷得神魂顛倒的,難免動上些結(jié)緣的心思。
趙鴻興是沒有在這里找老婆的想法,但架不住有想給他當老婆的人。每次他只要出現(xiàn)在文芳樓的包廂里,就會有很多小姐姐免費進來“表演”。這也是那些家伙愿意在文芳樓宴請趙鴻興的原因之一。
在這文芳樓中,有一位最有名的“魁首”——最早人稱魏姑娘,現(xiàn)在人稱魏魁首,文芳樓里的頭牌藝人。
魏魁首是五年前出現(xiàn)在這文芳樓中,雖然在臺上表演的時候用輕紗覆面,讓人看不見真容,但憑借動人的嗓音和曼妙的身姿,以及抱著樂器在舞臺上自彈自唱還飄飄起舞的表演,一下子就在京城中走紅。
這不是就是會個唱跳全能的“愛豆”嗎?趙鴻興不以為然。
當時很多看過魏魁首表演的人,都一下就被她給迷住了,其中不乏有多方打聽她的出身和樣貌的人。不過也神奇的是,到底也沒有人能打聽個所以然出來。后來有個外地慕名而來的富商,斥巨資要魏魁首摘掉面紗一睹真容,也被文芳樓直接拒絕了。
這個在每天在文芳樓里不依不饒的富商,沒幾天就被人發(fā)現(xiàn)飄在了京城內(nèi)河里……
所以,這些年有關(guān)魏魁首的傳言有很多,不過大部分都是圍繞著她那片輕紗下容貌展開的。有說她是長得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也有人說她其實是個一臉膿包的丑八怪,對這位魏魁首長相的描述人們絲毫不缺乏想象力。
不過這些都不影響那些官宦家的小伙子們,對這位魏魁首產(chǎn)生愛慕之情。這兩年有那么幾個人和趙鴻興混熟了之后,總有事沒事的就請他去文芳樓吃飯,順便再借著他的名頭把魏魁首請過來。
趙鴻興不是每次都會答應(yīng)他們,因為他對這個地方實在是沒什么興趣。曾經(jīng)也看過XXX48和XX時代的他,對這個世界的歌舞也提不起什么興趣,要不是總拒絕這些人不太好,他這是一次也不想去。
樂綾倒是對這個地方比較喜歡,當然她是單純的以欣賞的目光來看這些小姐姐們在舞臺上的表演,每次都看得聚精會神的,要是有個別舞跳得特別好或者歌唱得特別好的,她甚至?xí)吹醚劬镏泵靶切恰?p> 今天閑著也是閑著,趙鴻興決定帶著樂綾一起去文芳樓看看,在那的包廂里吃一頓飯和看一場表演可是相當?shù)牟槐阋?,讓他花自己的錢是肯定要心疼的,可如果要是有人買單就不一樣了,不花錢的東西享受起來才是最舒服的。
臨近傍晚,趙鴻興帶著樂綾和鴻義上了馬車,直奔京城南區(qū)的文芳樓。
平時如果只是趙鴻興和鴻義出門,那么鴻義一般都會直接坐在馬車里面,以他們倆的關(guān)系,私底下很少講究什么主仆關(guān)系。但只要趙鴻興帶上樂綾,鴻義就肯定是騎著馬跟在后面。
過了半晌,趙鴻興這一行人快要到文芳樓的時候,突然從那邊過來的方向上的人群開始有些騷動。鴻義示意車夫停下了馬車,和另外兩個侍衛(wèi)一起策馬來到馬車的前方,觀察這前面的動靜。
“怎么停下來了?!壁w鴻興伸出來個腦袋問道。
“公子,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鴻義回答道。
就在這兩人說話的功夫,前邊的人群中響起了一聲呼喊:“你給我站?。 ?p> 坐在馬上的鴻義看到一個披頭散發(fā)打扮很邋遢的人,正在被幾個仆役打扮的人追著。估計是這個流浪漢打扮的家伙冒犯了哪個酒樓的客人吧,鴻義本來沒打算管他,但這個流浪漢跑著跑著,就好像是直奔他們這一行人過來了。
“站住別動!”鴻義出聲威嚇道,誰知道這流浪什么毛病,怎么奔這兒來了。
那流浪漢根本沒理鴻義的警告,眼看跑到了跟前,三步并兩步,直接對著一個馬上的侍衛(wèi)就竄了過去。
“給老子下去吧你!”這流浪漢一掌就給這個侍衛(wèi)拍下了馬,然后奪過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要跑。
“放肆!”鴻義氣得大喝一聲,一顆拇指大鐵珠子就被他捏在了手里,隨后運足了氣力使勁一彈,這鐵珠子就直奔那個流浪漢的后心而去。
“撲!”飛馳而去的鐵珠子,被這個流浪漢回頭一下就抓在了手里。抓住這個鐵珠子的流浪漢看到鴻義之后明顯愣了一下,但不知道他短暫的思考了什么之后,還是打算策馬就跑。
“嗯?這怎么還有搶馬的?”趙鴻興撩開簾子,正好看到這個流浪漢搶馬的一幕。
能一掌就把他從宮里帶出來的侍衛(wèi)拍到馬下,這流浪漢的身手肯定是上三重起步,而又能反手一下接住鴻義彈出的鐵球,這水平還能再多往上估計一重。
但不管這是什么水平的家伙,趙鴻興都不打算親自動手對付他。和認識的人切磋兩下趙鴻興還可以動動手,面對這種實力未知的家伙,他是真的沒膽子上前。
他是真的不會打架啊,就算是現(xiàn)在的身體防御能無敵,他也不敢隨便跟人動手,生怕萬一被人捅個窟窿,那多嚇人吶。
不過他不敢動手,可有人敢。只見樂綾從車里鉆了出來,對被拍到在地的那個侍衛(wèi)一招手,說道:“刀給我。”
躺在地上被摔得呲牙咧嘴的侍衛(wèi)很聽話的把刀抽出來,就給了樂綾。
樂綾接住刀,從馬車上縱身一躍,就揮刀直奔騎著馬剛跑了兩步的流浪漢。
可能是感覺到身后有寒意襲來,這個流浪漢回頭瞟了一眼,隨即發(fā)現(xiàn)了向他揮刀而來的樂綾,嚇得他一翻身就又從馬上跳了下來。
翻身下馬使這個流浪漢躲開了樂綾的第一刀,但緊跟著,樂綾的第二刀就劈了過來。這流浪漢才在地上打了個滾,還沒能翻身起來,就看到一道刀光當頭劈下,一咬牙,他伸出的雙手向一迎,使出了個空手接白刃。
“啪!”的一聲,樂綾劈下的刀還真被這流浪漢給接住了。
“好?!壁w鴻興在馬車上跟沒事人似的看著熱鬧。
刀被架住的樂綾一點也不慌,手腕一抖,隨即整個刀身也跟著抖了一下。流浪漢夾著刀身的雙手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攤開了一樣,瞬間就被分開了。
樂綾這一下可不是靠著力氣彈開的流浪漢的雙手,而是全靠得一股劍意。
所謂劍意,就是聯(lián)系劍術(shù)的武者在掌握了熟練掌握了劍術(shù)的同時,又使內(nèi)力與“劍”這種武器產(chǎn)生共鳴時,出現(xiàn)的力量。如果在上升一步,達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事,就會產(chǎn)生無形的劍氣了。
樂綾以十一歲的年紀就領(lǐng)悟的劍意,這讓趙鴻興更是佩服至極。劍意的產(chǎn)生,就代表這武者與武器完全的融合,手中拿著劍(哪怕是把刀),也能像是在使用自己的拳腳一樣,得心應(yīng)手的同時,還能讓自身的內(nèi)力在武器上發(fā)揮一樣的作用。
雙手被樂綾的劍意彈開的同時,這個流浪漢腳下猛蹬,想要趕緊挪到樂綾的攻擊范圍之外。但樂綾并不打算就這么放走他,手里的刀又是一揮,直奔這家伙的腦袋而去。
又是“啪”的一聲,樂綾手里的刀并沒有劈在這個流浪漢的腦袋上,而是用刀身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一下就將其抽倒在地。
被抽得轉(zhuǎn)過臉趴在地上的流浪漢還想掙扎著爬起來,樂綾接著上前一步,毫不客氣拿刀柄在這家伙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終于,這家伙暈了過去。
“綾兒好身手?!壁w鴻興從馬車上拍著巴掌走了過來。
樂綾拿著刀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刀尖輕輕的戳著這個趴在地上的家伙,說道:“這個人我認識?!?p> “啊?”趙鴻興愣了一下,怎么出門逛個街還碰上熟人了?趕緊吩咐侍衛(wèi)上前,把這家伙翻過來。
另一個侍衛(wèi)和被流浪漢拍下馬的侍衛(wèi)趕緊過來,先在這流浪漢身上不露聲色的踩了兩腳解解氣,然后在把這個家伙翻了個面。
趙鴻興湊上前一看,在這個家伙全是油泥的臉和衣服上,依稀辨別出了幾分他熟悉的樣子。然后,他看見了這家伙成不自然狀態(tài)彎折的右手食指。
這讓趙鴻興一下子想了起來。
誒?這不是前兩天被他命人扔進河里的那個尖嘴猴腮的家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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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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