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月的一個晚上,在這個寒冷的冬夜,一個小女孩出生了,出生的這一刻,也許注定這一生就是個悲劇,該不該出生?真的是父母愛的結(jié)晶嗎?
不是,真的不是,父母并不是因為相愛而在一起,而是因為那個年代的包辦婚姻在一起,爸爸是個混混,媽媽是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這樣的組合注定了這個家庭的不幸,乃至這個女孩的不幸。自從母親嫁給父親后,這個父親就沒有回過幾次家,回到家不是要飯吃就是家暴這個不受任何人待見的他的新媳婦,更甚者在這個孩子即將臨盆的時候,還在毆打這個即將成為母親的人。
母親就是這樣一個人,讀書了,可是讀的又不多,出生在知識分子家庭,可是家里的子女太多,她排行老四,根本沒有人管顧的上她,上面是哥哥姐姐,下面是弟弟妹妹,而她就是眾多子女中最不受待見的那個,而她的婚姻也并沒有在家人的認(rèn)真考慮下就嫁給了我的那個混蛋父親,至此,她的婚姻、她的生活糟糕了一輩子。
在我出生后,有一段時間,我的父親回歸了這個小家庭,每天白天上班,下班回來做飯、燒水、為他的第一個小情人洗尿不濕,也不再毆打我的母親,母親后來說,那是她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光??删褪沁@樣幸福的時光太短暫,父親是個不容易滿足的人,整天總想著掙大錢,到大城市里去生活。
在我大概三個月的時候,父親說要出去掙大錢,拎起個包就走了,頭也不回,似乎這個家庭對他來說沒有一點(diǎn)留戀,包括我這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情人,他都舍得放下,是的,他走了,一走就是半年,半年后他回來了,是帶著些許的錢回來的,身邊還帶了另外一個女人,至此,我的母親才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父親是不會因為她,因為我而改變的,他依舊是每天把這個家當(dāng)成了旅館,每天在外面吃喝玩樂,而母親就這么忍受著自己的這個沒有丁點(diǎn)責(zé)任感的丈夫。
有一次半夜三更的有人敲門,把母親嚇壞了,畢竟這個院子只有我和她兩個人,門一開,是父親回來了,父親身上被人打的到處是傷,母親把他扶到了屋子里,才知道他因為偷人家鐵路上的鋼筋被人家抓住了。母親勸他以后別這樣了,可僅僅第二天早上,人就不見了。
就這樣,他時不時的回來,時不時的聽外面人說父親今天又偷了誰誰誰家東西,明天又在哪家的炕上碰見了父親。
而母親總是感嘆自己的命不好,可依舊沒有人幫她,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生怕自己的丈夫哪天被警察抓了,哪天被逼債的人圍了這個家??傊?,這個家,對她來說是個魔窟。
又過了半年,那個年代羊毛開始值錢,父親又開始四處去收羊毛,剛開始還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掙著錢,后來和人家熟識了,就在羊毛里摻沙子,可以多掙錢,可是那個年代,對于這種行為,法律是絕不允許的。
有一天,警察來找母親,問父親去哪了,母親說“不知道,都好久沒有回來了?!本旖?jīng)過調(diào)查,因為他們夫妻感情不好,母親的話屬實,就再也沒有盤問母親。后來經(jīng)過鄰居的盤問,才知道,父親的舅舅是山東人,大概逃到山東去了。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警察還是在山東抓到了父親,至此,父親被判入獄10年。
母親開始帶著我一個人生活,我成了小朋友眼中那個沒有爸爸的人,那年,我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