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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臨破曉

第八十二章 溶家危機(jī)

桑臨破曉 心晗悅 2571 2019-12-20 19:20:17

  皇后崩逝,國喪三年,三年之內(nèi),西寧國內(nèi)禁止宴樂、婚嫁、戰(zhàn)事。

  皇后崩逝之后,花街的青樓酒肆生意便極是冷清。

  府院深處,待婚嫁的兒女,亦是不得不靜待三年國喪過去。

  賀蘭明已過殷府提了親,之后朝中接二連三出事,婚期還未定,又逢三年國喪。

  這待嫁之女中,便有恭小王爺?shù)奈椿槠?,殷茹?p>  皇宮內(nèi),皇帝的身體略微好轉(zhuǎn)了些,勉強(qiáng)能支撐著上朝,可朝中事多,如今他精力不濟(jì),實在需要個能替他理政的皇子。

  太子出事,皇帝曾多方查證,可查證結(jié)果都一樣,一向深沉的太子,一夕之間,心智全失。

  在皇帝相信了這一結(jié)論以后,一道廢太子的詔書發(fā)出,太子被另封為康親王,皇帝又欽賜了親王府,著康親王在王府內(nèi)養(yǎng)病,無詔不得出。

  禮部尚書段頡這些時日很不得志,其次女段楚雅更是憤恨,前些時日,她投壺失利不必嫁給恭小王爺這京中閑散人。

  她還曾暗自嘲諷那殷茹不智??扇缃?,太子出事,自家姐姐,那個本會成為西寧皇后的姐姐,如今也只能窩在康親王府中,照料失了心智的丈夫。

  而她本該圓滿的姻緣,如今卻是十分尷尬,她今年已十六歲,三年國喪期滿,她已是十九歲,雖然,被這國喪耽擱的姑娘不止她一個,可三年以后,這段家還不知是何光景。

  陌山大旱終于結(jié)束,自皇后崩逝那日起,陌山下起了小雨。

  百姓歡呼雀躍,可這雨一下,便再停不住,且越下越大。

  接連近半年的干旱,一朝大雨傾盆,干涸的泥土本就松散,陌山諸郡又是多山,雨水不斷沖刷之下,多處山洪暴發(fā),死傷百姓無數(shù)。

  那被隸王和郡守楚宕壓制下來的流言,因著山洪肆虐,再也彈壓不住。

  西郊大營內(nèi),溶則坐于軍帳之中,眉頭深鎖,前幾日收到隸王來信,那謠言不知何人散布,這節(jié)骨眼上,謠言的殺傷力著實不容小覷。

  靶場上,溶爵正帶著兵士們操練,他長高不少,操練士兵有模有樣,卻有衛(wèi)兵小跑這過來稟報:“千戶,將軍傳你去軍帳一趟!”

  溶爵聞言,把操練之事交于手下幾個百戶,便步履匆匆來到中軍帳內(nèi)。

  溶爵進(jìn)門,卻見溶則愁眉不展模樣。見他進(jìn)來,溶則隨手指了個椅子叫他坐下,而后,他也行至溶爵旁邊椅子坐下,道:“爵兒,隨我回家一趟?!?p>  溶爵卻是有些訝異,他自從年后回營,便再沒有回過啟臨。

  “什么時候走?”

  他心里雀躍,面上卻只是淡淡的。

  “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這便走。”

  父子倆對話,聽不出有什么情緒,都是淡淡的,溶爵回帳收了點東西,父子兩人便打馬出了軍營。

  不出軍營不覺得,出了軍營,兩人便都?xì)w心似箭,不覺馬兒又跑快了些。

  他們身后,隨行護(hù)衛(wèi)緊緊跟著,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父子兩人進(jìn)了將軍府,兩人一道,都直直往月蒼閣而去。

  月蒼閣內(nèi),關(guān)昕月剛翻看完兩本賬本,心蘭給她沏了杯茶,才端起茶杯,卻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疾步進(jìn)得門來。

  溶爵見關(guān)昕月,跪地磕了個頭,關(guān)昕月放下茶盞,起身快步來到兒子身前扶起兒子。

  她眼眶有些微紅,卻只是笑吟吟道:“怎的看起來長高了這許多?竟都快比娘親高了。”

  溶爵便笑道:“自是要長高的,不然以后誰愿嫁與您這寶貝兒子?”

  關(guān)昕月便笑著拉了他的手往桌旁行去,行至桌旁,母子兩人坐下,關(guān)昕月一臉欣慰看著兒子。

  “咱們爵兒到底是長大了,知道操心媳婦兒了,娘倒是有個人選,你那明姨有個侄女,長的水靈極了,娘親見過兩次,倒是極喜歡!”

  關(guān)昕月說罷,溶則不甘寂寞也湊著在桌旁坐了下來,附和道:“月兒向來眼光極好,你看中的人定是不錯?!?p>  溶爵在旁看著一唱一和的父親母親,苦笑著求饒。

  “娘親,我都快半年沒回家了,您就那么想快點把我逼回去嗎?”

  而后他看著父母二人,一副恍然大悟模樣道:“哦…兒子知道了,父親母親也是多日未見,兒子不打擾了,這便告退!”

  說罷,他恭身作了個揖禮,而后不等關(guān)昕月說話,逃命似的快步出了門,往自己院子行去。

  關(guān)昕月看著小跑出門的兒子苦笑,溶則則是默默起身,行至關(guān)昕月身后,從身后把她抱住。

  “你看,兒子都知道不能打擾咱們…”

  關(guān)昕月也是笑罵道:“怎的沒一個讓人省心的?”臉上卻是幸福的微笑。

  溶則卻是幽幽嘆了口氣。

  “出事了?”

  關(guān)昕月回身,看著丈夫問道。

  溶則把妻子的腦袋按入懷中抱著,不準(zhǔn)她再亂動。

  半晌,他幽幽開口道:“陌山出了點事兒,怕是沖著溶家來的,月兒,你好久沒去看桑兒了,不如,你去陰山看看桑兒吧!”

  關(guān)昕月在丈夫懷中眼神慢慢變冷。

  “又是南越罷?那南越公主我見過了,確實是個厲害角色?!?p>  溶則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妻子的頭發(fā)和背,沒有說話。

  關(guān)昕月皺眉思索片刻,道:“那南越公主在宮中,與外面遞消息怕是不易,這啟臨城中,定然還有其他南越細(xì)作,只是如今陛下寵愛貴妃,怕是輕易不會下令徹查南越細(xì)作一事?!?p>  “更何況,咱們只是猜測,并無實據(jù)?!?p>  說完,關(guān)昕月亦是愁眉不展。

  溶則聞言停下手上動作,只緊緊抱著妻子道:“若是從前,就算無實據(jù),咱們?nèi)羰桥c陛下說,陛下多半還是信的,可如今,陛下疑心溶家,咱們說話便得小心些了?!?p>  關(guān)昕月點頭,相聚不易,兩人再不說這些煩心事兒,關(guān)昕月從書桌抽屜里拿出溶桑桑的信,遞與溶則,笑吟吟道:“別說那些煩心事兒了,來看看咱們的桑兒有多了不起!”

  溶則便在桌旁圈椅坐下,打開已被撫得平平整整的信箋,細(xì)細(xì)看了起來。

  “桑兒的字竟寫得如此好了?”

  規(guī)規(guī)整整的小楷映入眼簾,溶則不禁嘆道。

  關(guān)昕月也是嘴角噙著笑,一臉自豪模樣道:“你且細(xì)細(xì)看看,咱們的女兒,可不止字寫得好。”

  溶則聞言,也是好奇,真開始細(xì)細(xì)讀起信來。

  半晌,一沓信箋看完,溶則卻似乎意猶未盡,又翻看了一遍。

  關(guān)昕月給他沏了茶,茶盞就放在他手邊,卻等茶水都涼了,溶則也沒放下手里的信箋。

  半晌,他捏著信箋嘆道:“月兒,本來想勸你去千絕藥莊小住些日子,可現(xiàn)在,我倒是真真想去看看咱們的女兒了?!?p>  關(guān)昕月從溶則手里把信箋拿了過來,苦笑道:“如今桑兒同木老神醫(yī)外出游歷,就算咱們?nèi)チ?,也是尋不到人的,不如等等,等桑兒游歷回了藥莊咱們再一同去。”

  溶則點頭,拉了關(guān)昕月的手,握在手心,她眉頭不自覺又皺了起來。

  關(guān)昕月見狀,心中明了,只怕這陌山之事不小,否則丈夫也不會想支開自己。最終溶則還是把自己收到的隸王寄來的信交與了關(guān)昕月。

  關(guān)昕月看完隸王書信,也是心驚,溶家如今處境堪憂,若這謠言傳入啟臨,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悵然道:“這流言找不到源頭,單靠彈壓,只怕是壓不住的…”

  溶則亦是點頭,有些無奈的道:“為將者,若是失了帝心,手中軍隊軍士越多,戰(zhàn)斗力越強(qiáng),越是為帝王不容,陛下上次裁軍,還是裁得少了…”

  而后,溶則便行往書房而去,書房內(nèi),溶爵在里面坐著,手里隨意翻看著一本兵書。

  在旁邊圈椅上,莫老也已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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