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宗人府的伙食這么豐富的嗎?”
白樂一手抓一根雞腿兒,左一口右一口的,如果不是為了任務(wù),在這里待著也挺好的,至少不愁吃喝,而且還有人嘮嗑。
那嘴角吊著一根草的草根鄰居聽聞,笑道:“你犯了什么事兒?”
“我沒犯事兒,我是被人冤枉的?!卑讟氛f著,看到他們的午餐楞了楞,又低頭看看自己的,“為什么你們的看上去那么難吃?”
胡子大爺扒拉著飯道:“你別看這飯難吃,它代表了安全?!?p> “什么安全?”白樂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嘴角的肉突然有些不香了。
“你知道他為啥問你犯啥事兒不?”
“不知道!”白樂以為他就是好奇,沒想到還另有隱情?
“這宗人府的飯香,代表你快要被處決了走前讓你吃幾頓好的,這飯啊,又稱催命飯,一般來說被關(guān)進(jìn)來的人,都會隔個幾年,但你剛進(jìn)來就吃上催命飯,你犯的事兒應(yīng)該不小吧?”
白樂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嚼東西了,呆呆的看著手里的雞腿,恍若看到了兩把大刀,那油光像是她的血。
“我,我是被冤枉的?!?p> “被冤死的又不是沒有過,多你一個不多,若是日后有人替你冤,說不定你還可以沉冤得雪,但那時候都不知道是何時,你現(xiàn)在催命飯都來了,肯定也等不到了?!?p> 胡子大爺扒拉完最后一口飯,“我們這飯,難吃是難吃了點(diǎn)兒,但吃的安心。”
白樂突然放下了手里的雞腿兒,蹲到一個角落思考人生。
草根鄰居躺在草堆里,看著墻角的蛛網(wǎng),“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兒?”
“他們說,我下毒害了辰王。”白樂覺得無望了,心里跟白澤溝通著什么時候走。
“辰王?”草根鄰居突然坐起來,打量著白樂,“你是辰王什么人?”
“我是他侍妾。”白樂覺得,雖然自己要死了,但不能死的這么不明不白,她的把自己的冤屈說出來,萬一有人替她平冤了呢?
草根鄰居打量了她一番,“你叫謝然?”
“嗯!”白樂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她好歹是個神仙,竟然淪落成這個樣子,太悲哀了。
過了許久,白樂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自己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
草根鄰居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倒是胡子大爺說話了,“他本來是勛貴子弟,跟辰王許是認(rèn)識?!?p> 白樂一驚,看著草根鄰居,完全不能把他跟她見識過的那樣勛貴子弟掛鉤,只能感嘆歲月不饒人??!
“我本是辰王的伴讀,我父親被人陷害,導(dǎo)致全家入獄?!?p> “你是,寧舒朗?”白樂有些不確定,要知道這寧舒朗可是后面秦楚楚的第一大備胎,也正是因?yàn)樗?,秦楚楚才嫁給辰王的。
“你知道我?”寧舒朗以為是友人在她面前提起過自己,心里有些懷念有些沉痛,他們曾約定過一起入朝為民為國,可他現(xiàn)在被困于此,也不知何時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