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王淡淡一笑,“本王現(xiàn)在就是一介布衣,就想學學醫(yī)術,怎么,你老小子,不樂意?”直接撇開話題,不提對夕沅的態(tài)度。
至于對夕沅,他自有考量,若是不喜,又如何認同她成為太子妃?
當然,也是因煉兒對她的歡喜。
老谷主冷哼一聲,心里暗腓:張口閉口一介布衣,既然是布衣,怎么還自稱本王?根本就是放不下。再說,老夫的徒兒已經成了你家煉兒的媳婦,還要老夫搭上一個侄女不成?
哼!
老谷主手里撥弄著附近采來的草藥,隨口答上一句,“后輩們的事兒,不該老夫操心?!?p> 大越王聞言,直接冷剜了他一眼。
“王上,晟王爺來了。”有影衛(wèi)閃了進來,俯身稟道。
老谷主看了他一眼,打算悄然退下。
“老世頭,等會兒,別走!讓你看看本王的晟兒,再說。”大越王像個頑童一般,挑了挑眉眼,語氣甚是傲然,仿若他的四王子蕭暮晟是多么了不得的青年才俊。
當然,蕭暮晟確實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起碼大越百姓皆知,晟王爺戍守邊境,向來安穩(wěn),偶有戰(zhàn)事,亦是戰(zhàn)無不勝,冷面戰(zhàn)神的封號,百姓們可不是隨意說說的,那可是實打實的戰(zhàn)績彰表。
本來不想聽閑話的老谷主,不得已駐了腳步,停在了屋子里。
當然,他也不認為,晟王爺來見王上,是聊什么閑話。
而蕭暮晟此刻,正被桃子堵在半山腰。
“公子,你衣衫上有污漬。”桃子沒想到在此處,會見到這人,更沒想到,他,他身后,竟然沾染了血漬。
蕭暮晟看著桃子,本來面無表情的臉頰,浮過一絲莫名,這女子說話……,閨中女子,竟盯著他的后面看,讓他很是不悅,他扯了一下衣衫,余光瞥了一眼,直接從桃子身邊走過。
兩人剛錯開身,桃子猛地喊住了他,“公子,你,你是否總是蹲……事后帶血?”話落,她臉上帶上了連自己都不易察覺的緋紅。
身為醫(yī)者,她素來不會將男女區(qū)別對待,醫(yī)者眼里,只有病患,只是,他,他,莫名地就令她倍感緊張。
剛邁出幾步的蕭暮晟忽然就頓了足,片刻,又徑直往前走。
桃子見他離去,心里甚是著急,可礙于男女有別,并未追逐。
只是站在遠處,一動不動。
眼瞅著那身影,越走越遠。
直到一處屋舍前,他停了下來。
桃子瞅了瞅,很快確定,那是藥鬼谷那位谷主前輩的屋舍。
看來,他知道自己身體不適,這是去找老谷主呢,桃子想著,也就少了擔憂。
只是,她瞅著那背影,腳下卻不舍離去,她不解自己的內心,卻知道此刻心跳得厲害。
那顆心是因他的出現(xiàn),而加速了跳動。
等桃子回神,那屋舍門前,已經沒有了那道身影,桃子想著,看來人進去了。
她想著人既然進去了,自己也該離開才是。
可,可若是離開,又不知會不會再有機會遇見?
桃子矛盾起來,這人猶豫著,站立不動。
就連世無嫣過來,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小桃子,發(fā)什么呆呢?”世無嫣猛地拍了她的肩膀,笑言道。
“啊,沒,沒,沒什么。”桃子慌忙解釋。
“沒什么啊?那,那就是有什么唄!”世無嫣嘻嘻一笑,言之,末了,還故意咳上一聲。
桃子瞬間漲紅了臉頰。
等她再抬頭,那位公子竟走了出來。
身后還跟著老谷主,還有一位頗具威嚴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近段總在學舍走動,素來不茍言笑,看起來很是清肅,桃子遠遠瞧見過,卻不曾打過正照面。
等他們三人走近,桃子只聽得一句,“不行,老夫只會下毒,不會醫(yī)病?!边@聲音,一聽便知道出自老谷主之口。
接著便聽見中年男人一聲冷哼。
那位公子卻不言不語,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