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查過了,剛才那位白衣公子,是藥鬼谷的人?!卑敌l(wèi)站在樹影處,低聲道。
“藥鬼谷的人,那他怎么不能自醫(yī)?可知他什么身份?”被稱為主子的人,沉聲問道。
“暫時查不到,藥鬼谷都有標記,他沒有,不過他身邊的小童身上有印記。”暗衛(wèi)說著所查之實。
“繼續(xù)盯著,看看他有何意圖!”被稱為主子的人,依舊站在陰暗處,看不見面孔。
暗衛(wèi)回應,轉即閃去。
陰暗處的人,走了出來,不是旁人,正是大越的大王子蕭暮然。
……
“她醫(yī)術真得厲害?”蕭暮晟站在窗前,望著宮門的方向,自言自語,眉頭也不經(jīng)意地凝在了一起。
“四弟,在嗎?”門外蕭暮迪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四王子的思緒。
他走到門前,打開,“何事!”
“四弟,沒事就不能來啊,三哥來瞧瞧,順便告訴你個消息?!笔捘旱弦膊还芩遣皇菢芬?,徑直往里走。
蕭暮晟眉頭凝索,一臉冰冷,“說!”
“怎么又冰著個臉,誰家姑娘能嫁你啊,愁人。”蕭暮迪嘆了一口氣,獨自為四弟捏了一把汗。
‘姑娘’?蕭暮晟腦子里忽然掃過夕沅的影子,又猛然晃了晃腦袋,使勁搖了搖頭,不對,她是二哥的王妃,是他們王嫂,……
“四弟,想什么呢?”蕭暮迪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臉詫異。
蕭暮晟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說吧,何事?”
見他語氣軟了下來,蕭暮迪笑了笑,“我查到一個消息,不過大哥也查到了?!?p> “嗯,說!”蕭暮晟又變得冷漠起來。
蕭暮迪瞅著他,撇了撇嘴,好生無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王嫂救的那人,是藥鬼谷的人?!?p> “藥鬼谷,那他怎么還會發(fā)???”蕭暮晟瞅那人的癥狀,倒不像是裝的,不過藥鬼谷的人不該是醫(yī)界圣手?
“怎么,行醫(yī)就一定能自醫(yī)?此言差矣也?!笔捘旱涎b腔作勢起來,一副了然于胸的自負。
蕭暮晟冷眼瞥了瞥他,蕭暮迪趕緊低了低頭。
端著茶,蕭暮迪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才又道:“今日王嫂說你肩胛有傷?可是真的?”
蕭暮晟猶豫了一下,忽然扒開了左側肩頭的衣衫,一個猙獰的大口子,如撕裂般,乍現(xiàn)開來!
“這,這么嚴重?”蕭暮迪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般可怕的傷口,若非內力深厚,怕是早已一命歸西了吧。
“很多年了,還是十三歲時,被突厥的王室所傷?!笔捘宏傻?,似在說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突厥,那不是大順的附屬國?”蕭暮迪還是知道一些東西的。
“嗯,他們獻媚大順,年年朝貢,不過領土擴張也快,草原一帶這些年,盡數(shù)成了他們的領土?!笔捘宏刹恢趺淳驼勂鹆藨?zhàn)事,這在平常是很少有的。
“聽聞他們的公主嫁給了大順的大皇子?”蕭暮迪忽然想起來,他聽聞過此事,和他合作的商賈很多,想聽到大順的奇聞樂事,道聽途說,還是常有。
“一開始是賜婚給二皇子的,后來不知何故,取消了賜婚,突厥一位王子和那公主便成了質子,留在了大順,后來二皇子成了太子,而那公主也被突厥王室請旨,嫁給了大皇子做側妃,而那王子也回了突厥,最近的戰(zhàn)事倒是少了?!笔捘宏深^一次和三哥說邊境之事。
“突厥的王子有幾位?”蕭暮迪又道,他沒什么愛好,就是好奇加八卦。
蕭暮晟冷冷瞅他,卻真回了他,“十多位,當初在大順做質子的是六王子,阿薩奇,嫁給大順大皇子的公主叫阿薩蘭。”
“四弟,可以啊,你這什么都知道。”蕭暮迪一臉諂媚,忍不住想打開四弟的腦殼看一看,里面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東西。
“不提他們,你說那藥鬼谷的人,你可有派人盯著?”蕭暮晟有些不放心。
那地域非大越邊界,也非大順境域,偏巧在大順、大越、突厥三者交界之處,卻又常年云霧繚繞,怎么都是個奇怪的地方,光聽這名,藥鬼谷,就讓人生奇。
“盯著,盯著呢,別說旁人,你這傷,不如讓王嫂瞧瞧?”蕭暮迪還真是有些不放心,他們兄弟之間,就數(shù)他倆關系最好,四弟受傷,最不落忍的便是他這個三哥。
蕭暮晟看他眸子有些微紅,遲疑了一下。
“明日,明日我便告訴王嫂,你若是忌諱在府上,就到我的酒坊去?!笔捘旱喜蝗菟瘩g,便替他做了安排。
蕭暮晟點了點頭。
蕭暮迪喜出望外,四弟竟然答應了,還真是讓人驚訝,要知道平日里讓四弟答應點什么,簡直比登天還難,不對,是比入地更難!
“我先走了,隨意逛逛,明日一早我便進宮?!笔捘旱险f著,歡跳出門。
若說他是大越最大的王室商賈,還真是難以讓人置信。
根本就是個孩子嘛,一點都不沉穩(wěn)。
……
“四哥,你說明日要我一起出宮?”傍晚,剛用過晚膳,夕沅瞅著對面的李弘轅,有些不解道。
“我約了人,卻不能隨意出這大越的宮墻,只能讓你去請示大越王?!崩詈朕@知道有些為難,卻還是要說,整日囚在宮中,很難做事。
就算夜里可以行走自如,卻總沒有白日這般明目張膽來得順意,越是明著行事,越是不會讓人生疑。
“沅兒,不如我去問大越王要個宮牌,也好方便進出。”蕭辰軒思慮了一下,開口道。
“若是你開口求自己的父王,應該是沒什么問題?!毕︺湫睦锼耄汩_口說了出來。
蕭辰軒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不多會兒,人便回來了。
“見到越王了?”夕沅一直都喊越王,畢竟她和辰軒的身份特殊,也沒在大越王室公開承認,自然她也叫不出口。
“嗯,宮牌給你?!笔挸杰幷f著,拿出一塊牌子。
夕沅瞅了瞅,是一塊銅質的東西,有些分量,不像大順宮里都是玉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