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少主的父王?!焙谝氯嘶刂?,淡漠無情。
“莫非這突厥公主的膳食,真是你們下的毒?”蕭辰軒冷厲道。
“回少主,此事屬下不知?!?p> “呵,什么都不知,那你來做什么?既然如此,你又如何得知我去了大羅?”蕭辰軒冷笑一聲,滿眼諷刺。
“越王是疼愛你的,以后大越的滿壁江山,還指望少主來繼承?!焙谝氯朔€(wěn)住心神,說著老越王叮囑的話。
“我看,疼愛是假,野心倒是真?!笔挸杰幈持氖?,攏了攏,有些憤懣。
聽著蕭辰軒陰冷的話,黑衣人有些心慌,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少主明白越王良苦用心,這周邊諸國,還是統(tǒng)一的好?!焙谝氯瞬桓市?,不忘解釋。
“下去吧,突厥兄妹已經(jīng)起疑,既然你們有意挑撥,怕是已經(jīng)成功,至于會不會挑起爭端,本少主不知,不過讓你們的人停手,本少主自會安排?!笔挸杰庛读算?,還是順著黑衣人的心思,說了一些話。
黑衣人頓了腳步,轉(zhuǎn)瞬,又凌空而上。
蕭辰軒抬頭瞅了瞅,冥思沉索。
很快,他便離開了樹林,悄然聲息。
樹林里枝葉茂盛,陽光順著縫隙照進(jìn)來,一切又恢復(fù)了平靜,仿佛不曾有人來過。
“辰軒,你去哪兒了?”夕沅說的口干舌燥,一抬頭,便看到蕭辰軒從一處屋舍后面走來。
“不舒服,走了走。”他淡淡地開口。
“那早些回去吧,族長們也累了,這山上風(fēng)大,日頭也大,曬得有些暈?!毕︺湫α诵?,瞅了眾位。
“這一切就緒,估計(jì)也就兼旬,這學(xué)生宜早不宜遲,明日便開始,我們幾位輪流來,這孩子的靈根也重要,若不是學(xué)醫(yī)的材料,倒也沒必要浪費(fèi)時間?!毖铣亮诵乃?,說的言之有理。
夕沅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也覺得,招學(xué)生,也得要把好關(guān)。
她甚至想,明日還得進(jìn)宮一趟,雖說這不是皇家的學(xué)院,但也和皇家沒區(qū)別,如今她被封了公主,其實(shí)她心里明白,這具原主的身子,就是柔貴妃和李明皇的嫡公主,沒有誤認(rèn)。
既然這樣,得讓李明皇出點(diǎn)血才行,上官府本就銀子不多,雖說成親時母親給了不少嫁妝,但辦學(xué)院卻需長久的投入。
若是以后,要不,讓辰軒出點(diǎn)資?
片刻,夕沅便搖頭了:瘋了,這不是啃老了,這是啃夫君,久了總是吃不消的。
這才成親多久,便處處為辰軒著想,這蕭辰軒還真是找了個好媳婦。
……
“你說他不同意?”老越王半躺著,嗓子有一絲沙啞。
“是,閣主,少主不準(zhǔn)咱們插手。”年輕人回道。
“那他何意?”躺著的人滿臉不悅,沉吟。
“屬下,屬下不知,蕭統(tǒng)領(lǐng)說,可以從少主夫人下手?!蹦贻p人沉了沉眸子,諫言。
“蕭六說的?”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威嚴(yán)中卻并無質(zhì)疑。
“是,現(xiàn)在被大順的皇上賜了公主身份?!蹦贻p人如實(shí)稟道。
“呵,公主,好啊,省心了。”沙啞低沉的嗓音幽幽道,似乎有些意味深長。
“你告訴蕭六,一切按計(jì)劃行事?!痹捯魟偮?,又揚(yáng)起。
“是,閣主。”年輕人拱手道。
“下去吧,沒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總到飛閣來,本王沒有時間候著你們?!?p> 年輕人:閣主這是生氣了?
……
“辰軒,你要是忙不用陪我的,府上那么多事要打點(diǎn),若是整日圍著我轉(zhuǎn),母妃怕是又要生氣了?!毕︺渥隈R車上,輕輕呢喃。
蕭辰軒目視著前面,久久不語。
夕沅有些詫異,這馬車轎簾有什么好瞧的?
“你怎么了?有心事?”她擔(dān)憂道。
“無事?!笔挸杰幍?。
“對了,晨起丫鬟說,這次回府你帶了女子回來?你想納妾?”夕沅終是忍不住,開了口。
想起一早上采煥給她梳發(fā)髻時的話,還是覺得問一下好。
坦誠,總比猜忌強(qiáng)。
“女子?”蕭辰軒愣了一下,滿腦子疑問,什么時候的事?
夕沅盯著他,想從他眸子里看出點(diǎn)端倪。
“你說,廂房里的影兒師姐?”他終于想起來了,把師姐放在府里,忘記招呼了。
“楚影兒?”夕沅愣了愣,這采煥什么眼神啊,師姐都能認(rèn)錯。
不過,師姐到府上作甚?
“我和煜王爺從大羅回來,碰巧遇見師姐,便一同回來了,今日忘記招呼,師姐估計(jì)回尋府了?!笔挸杰幒苡心托牡亟忉屩?。
此刻他有些暈,搞不清何故。
“喔?!毕︺渎唤?jīng)心。
馬車內(nèi)很快陷入了沉靜。
蕭辰軒腦殼有些發(fā)沉,暈乎地靠在馬車窗桕上。
夕沅瞅著他臉色煞白:“別嚇我,辰軒,你,怎么了?”
蕭辰軒拼命地想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他聽著夕沅慌亂的呼喚,心急如焚。
他腦子閃過一絲念頭,在林子里:飛閣,一定是那黑衣人動了手腳。還有那大越的越王,一個未曾蒙面,卻自稱是自己父王的人,到底是何樣的存在?
他努力地想著,想讓自己思緒清晰,身子卻越發(fā)不聽使喚。
跟著,徹底昏死過去。
夕沅看他頭歪在一側(cè),頓時慌了手腳。
她拉過他的手腕,脈搏混亂。
她探了探他的鼻息,長噓一口氣,還好,無礙。
今日出來的慌忙,沒帶銀針,“蕭全,馬車趕快些?!彼奔钡爻夂爸?p> 充當(dāng)車夫的蕭全,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揮起了馬鞭。
馬兒受了鼓動,車速快了起來。
剛到蕭王府門口:“快,將世子背進(jìn)去!”夕沅跳下馬車,直接飛奔進(jìn)院。
蕭全朝馬車?yán)锍蛄顺?,主子正靠在窗桕,雙眸緊閉。
他定了定神,抱起主子,來不及細(xì)想,飛身躍起。
夕沅找出藥箱,快速翻出銀針,蕭全正好也將主子抱了進(jìn)來。
“快,放到榻上,把上衣扒掉!”夕沅著急道。
蕭全依言而行,夕沅平靜了下來,在蕭辰軒的胸膛飛針走穴。
看著世子妃認(rèn)真凝神的模樣,蕭全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