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酒吧規(guī)格很高,來者非富即貴,樓上更是VIP私人會所,規(guī)矩比較之樓下不知嚴了多少倍,等閑人絕無可能有上樓的機會。
陳尚東是花了500塊,又經(jīng)威逼利誘才從一個服務(wù)員口中騙得高月在樓上8號包廂消遣的信息,用掌刀打暈他后換了服裝,緊趕慢趕來到樓上,好巧不巧聽到了高月激昂豪邁的人生感嘆,于是二話不說踢開房門。
至于他的掌刀和腳力為何突然變得如此之強,很可能要歸功于那次與狼生死搏斗所帶來的變化。因為《手經(jīng)秘法》固然能提高手指靈活度,對身法鍛煉和經(jīng)絡(luò)揉按也有提及,卻不能帶來歷經(jīng)生死劫后那種精神層面的改變,強度和硬度更非以前可比。
此時的高月剛脫完全身衣物,正一絲不掛地站立當(dāng)場,阿美也僅著最后一塊遮羞布,見到有人擅闖立刻就要高聲尖叫,陳尚東立刻抵住房門開口威脅:“你們想就這樣讓人進來看個夠么?”
兩人登時噎住,高月最先醒悟過來,指著陳尚東低聲怒道:“你不是那個彈琴的新人么?跑這里來做什么?找死呢?”
陳尚東看了看阿美青春靚麗的胴體,見她著急忙慌地正拿衣服遮蓋,不由笑道:“找死?不不不,我只是過來看看你?!?p> “看你個大頭鬼,再不給老子滾,小心我明兒個開了你。”
陳尚東干脆不理他,走過去拎起高月脫下的西裝,從內(nèi)兜掏出兩瓶藥丸,冷聲問道:“黃色的是解藥,紅色的是催情丸,對不對?”
高月頓時愣?。骸澳阍鯐绱饲宄磕闼聪胱鍪裁??逞英雄么?”
陳尚東仍不答,又從兜里掏出支票本,拿起桌上的鋼筆遞過來:“10萬支票,做為賠償,你不會有意見吧?”
高月嗤之以鼻:“你他么想得美......”話未說完,門口有人敲門:“先生,您需要幫忙么?”
阿美幾乎就要答話,陳尚東早有所防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擊暈后,立刻捂住高月的嘴,“不用了,你走吧?!?p> 高月嗚嗚掙扎,奈何包廂隔音效果極好,雖然門被踹壞,卻也沒讓外面聽到丁點動靜。
來人噠噠噠走遠后,高月絕望至極,立刻停止掙扎,惡毒地盯著陳尚東道:“老子不但要開了你,還要讓你欲死不能,你他么信不信?”
“信,我信?!标惿袞|笑了笑,指著墻角的電腦道:“你在這拍了多少姑娘的照片我一清二楚,你還要挾她們做不愿意的事,你這么惡毒的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我倒要看咱倆究竟誰欲死不能?!?p> 高月登時魂飛天外:“你怎么知道?你…你他么是警察?”
陳尚東神秘一笑:“你才知道我是警察么?不妨老實告訴你,局里盯你很久了。行,這支票你不寫也罷,把那些視頻交給我吧,我?guī)Щ鼐掷飶?fù)命就是。”
“那...那些帶子...早...早就銷毀了?!备咴碌闹e話張口就來。
陳尚東自然不會上當(dāng):“騙鬼呢?銷毀了,嘿嘿,是帶去京城了吧?”
高月聞言面如土色,一下子服了軟:“你連這都知道?好好好,我寫,我馬上寫?!闭f著刷刷刷寫完,被陳尚東一把搶過,又從懷里掏出張紙遞過去,“簽了。”
“什么?”高月定睛一看,“解除勞動合同?”
“當(dāng)然,不用你開我,我和宓妃現(xiàn)在就把你開了。”陳尚東瞪他一眼解釋道,“還不快簽?”
高月赤裸著身軀哆嗦道:“行行行,我簽,我馬上簽。”簽完后,陳尚東收好支票和協(xié)議書,開心地拍了拍手:“好了,這下沒事了,你倆接著玩吧?!?p> 高月見他拿起紅色藥瓶,頓時慌了神:“我給了錢了,你還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給你助點興而已?!?p>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嗚嗚嗚……”
陳尚東喂下他兩粒藥丸,等他兩眼癡呆昏昏欲睡后,又塞兩粒給昏睡的阿美吞下,這才抱起昏睡的宓妃來到門口站定。
不一會,高月和阿美藥力開始發(fā)作,屋內(nèi)春潮四起。
陳尚東欣賞了一會才掏出黃色藥丸給宓妃服下,趁她將將要醒時才去墻角拔出電腦上的U盤再扶她出門。
“什么?真解約了?他肯乖乖放人?”一小時后,湖濱小區(qū)陳尚東的臥室里,剛沖完澡頭發(fā)尚未干透的宓妃坐在椅上吃驚地問。
“當(dāng)然,這是我倆的解約協(xié)議書,對了,還有這個支票,是給你的精神損失費。”
米媛驚訝不已:“你...你對他做了什么?”
陳尚東笑道:“你應(yīng)該問他對你做了什么?!?p> 宓妃臉上一紅,“他沒對我做什么,倒是你,好端端拉我來你屋里做什么?”
“那我拉你去哪?你屋里能洗澡么?難道拉你去公共浴室?”
宓妃點頭道:“好吧,我謝謝你了。你老實說,高月那么摳的人怎會如此大方?我要不是合約在身早就去京城了?!?p> 陳尚東想了想,簡單說起事情經(jīng)過,宓妃聽完大怒,“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這王八蛋真在酒里下藥......”
“你才想起來么?”陳尚東笑了笑,遞過兩瓶藥丸給她。
宓妃察看后問:“你說他倆先吃的黃色藥丸,再把紅藥丸捻碎后放到酒里?”
“這是基本操作啊妹妹,不這樣做怎么騙你上當(dāng)?你這智商還想混娛樂圈,別連骨頭都被人榨干?!?p> 宓妃咬牙切齒道:“王八蛋,我要去踢死他。對了阿美呢?她為什么也害我?我倆關(guān)系很好的啊。”
陳尚東笑了:“很好?你啊你,真是太天真,人有所圖時對誰不好?她越是處處逢迎時時關(guān)照,恰恰就是對你有所圖謀,等到索取時立刻就會掀掉面具露出真容。”
“復(fù)雜復(fù)雜太復(fù)雜了?!卞靛鷵崦~頭嘆道:“娛樂圈真這樣亂么?”
“娛樂圈?還不止這樣呢,”陳尚東冷笑道:“知道高月為什么今天才對你動手腳么?”
宓妃想了想,“難道是閻秉初?”
“沒錯,他們是一伙的,高月一直礙著閻秉初的面子沒動你,如今既然動了手腳,肯定是經(jīng)過了閻秉初的同意。”
“你怎么知道這些?誰告訴你的?”
“我猜的,不行么?”
宓妃轉(zhuǎn)過身去望著窗外,過一會才問:“不,一定是芙羅拉昨晚告訴了你,對嗎?她匆匆回國也是受到了高月的威脅?”
陳尚東不知可否,宓妃繼續(xù)問:“你怎么不報警呢?”
“沒證據(jù)啊,其實就算有證據(jù)也不能公之于眾的,因為牽涉到芙羅拉,搞不好還會連累你。高月逼芙羅拉去京城待客,芙羅拉不愿意,這才匆匆回國,她也是受害者之一?!?p> 宓妃余怒未消:“你該及時叫醒我,我發(fā)誓,一定把他踢成閹宦?!?p> 陳尚東安慰道:“行了,我這還有個U盤呢,正是他和阿美的視頻。只要他再敢耍心眼,我立刻抖到網(wǎng)上去?!?p> 宓妃急切地伸手道:“我看看?”
陳尚東遞給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勸你還是冷靜點吧,人家在京浙圈里混這么多年,認識的人不少,咱們真把他惹毛了,還怎么去京城?”
宓妃墊了墊U盤點頭道:“也是,那咱們這就去京城?”
陳尚東不答反問:“你還混娛樂圈?”
宓妃瞥他一眼低頭道:“我...我也不知道。”
陳尚東勸道:“那咱們不如在這待段時間,想清楚了再去?!?p> 宓妃不語。
“行了,你回去睡覺吧,我再碼會字?!标惿袞|驅(qū)趕道,宓妃丟下U盤,起身走去門邊,回過頭來欲言又止。
“怎么了?”
宓妃搖搖頭,開門走出去。
夜深了,陳尚東仍伏案碼字。
“咚咚咚”,有人敲門。
陳尚東走過去打開門,只見宓妃滿臉通紅地站在門外,左手提了口大箱子,右手扛著被褥,后背還背了個旅行包,“我...我能跟你...合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