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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云際會之風(fēng)波令

第二十二章離傷之美人療傷

  不知過去多少時候,歸云鶴慢慢睜開眼睛,視線由模糊慢慢清晰,這原來就是那個山洞。

  他慢慢回憶著怎么受的傷,迷迷糊糊的又覺得有人將他背到那個湖中小島。漸漸他想起來是凌梓瞳幫他剜肉療傷,以后他就不記得了。

  “哎呦,老天,你可醒了!”

  歸云鶴尋聲望去,只見一位妙齡少女,睜著大眼睛,眼眶里滿是淚水,卻面帶喜悅的嬌俏的看著自己,正是凌梓瞳。

  “這是多長時候了,咱們怎么在這?”

  “多長時間,你已經(jīng)昏迷八天了,我?guī)е氵€能去哪里,只能來這!”

  “八天……”

  “可不是,一直迷迷糊糊的說胡話,燒了四五天才退哪!還一直喊……喊……”凌梓瞳臉上一紅,不再說下去了,只是拼命低頭。

  歸云鶴看她臉蛋兒微紅難掩憔悴,滿臉疲倦之色,烏溜溜的大眼睛紅紅的,眼角猶帶淚痕,眼皮腫著,看來沒少流淚。突然心中的感激,歉疚,憐惜……所有的情緒一涌而來,突然抓住凌梓瞳的小手,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說什么好。

  過了好一會,凌梓瞳輕聲溫柔說道:“握夠了沒呀!”她一陣嬌羞,臉垂的更低了。

  “沒有呀!這輩子也不夠的……咦,你的手腕……你也受傷了?”歸云鶴看見她左手腕纏著布,趕緊關(guān)切的問。卻哪里知道昏迷之中喝了她多少的血。

  “這個……是是……小傷,不礙事!”她臉又一紅,隨即說道:“你先養(yǎng)養(yǎng)神,剛醒可不敢太勞神的!這會子應(yīng)該熟了的,一會兒咱們吃兔肉,這山上現(xiàn)在連兔子都不好打了,得想想其它法子嘍!”她前半句是說給歸云鶴聽,后半句又像是自言自語,顯得頗為躊躇。

  歸云鶴見她一個妙齡少女為了照顧自己不知費了多少心思,更是吃了不知多少苦。這個年紀(jì)本來還是需要別人呵護的,心中感激萬分,又不好出聲相謝,那樣倒顯得不親切。

  “你再不放開,兔肉都沒得吃了!”凌梓瞳還是不掙開手,似乎讓他一直這樣握著也沒什么不好。只是兔肉烤焦了,還要想其它辦法,這個倒是大問題。

  事實上,兔肉確實烤焦了,她一塊一塊的撕下焦肉,專檢里面未焦的喂給歸云鶴吃,自己卻將烤焦的肉囫圇吞下。歸云鶴不忍,也讓他吃好肉,她總是不肯。直到歸云鶴裝作生氣也不吃了,才勉強吃了幾小塊。

  “這東洋人的毒藥還真是厲害!得萬分小心了!”

  “嗯,這個是深海里的一種海蛇的毒,最是劇烈!如不是師弟的解毒藥,即便不死,我這條臂膀恐怕也保不住了。”

  凌梓瞳正在喂他水,聽他說到這,手臂一抖,水濺了歸云鶴一臉。

  歸云鶴輕握凌梓瞳小手,示意不怕。又說道:“這次是哥哥大意,我沒想到對方暗藏這么厲害的角色!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富川家族的,只不過咱們不知具體是誰!”

  “我都展開‘擒龍鞭’搶在頭里了,你怎么還……我有‘龍鱗甲’……”凌梓瞳語聲里滿是埋怨,臉上卻都是感激之情。

  “當(dāng)時,我看見他拉開胸口衣襟,正是要發(fā)暗器,未及多想?!逼鋵?,歸云鶴知道當(dāng)時情勢有多么危急。那個中年東洋忍者手一拉衣襟,他就看出此人胸前有機括。當(dāng)他暗叫不好搶到凌梓瞳身前時,十幾只圓錐形暗器已經(jīng)射到,覆蓋了他的上半身,他竭盡全力還是挨了一錐。值得慶幸這個中年忍者也挨了他的‘金羽燕’,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這個傻妹子卻哪里知道她的‘龍鱗甲’起不到太大作用。他頓了一下,說道:“以后,見到此人不能進到二丈以內(nèi)?!彼闹泻饬恳苍S只有師弟的‘碧翠刀’可以一搏,自己的內(nèi)力強,所以突出的是重以及遠,而師弟內(nèi)力稍差,突出的卻是快。所以,師弟的手法更靈活巧妙快速。

  這時凌梓瞳雙手捧進來一個碗,送到歸云鶴嘴邊,柔聲說道:“這是剛才那只兔子的血,你趁著新鮮快喝!”

  “新鮮……兔血……”歸云鶴掙扎要起來,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氣力。也不多言慢慢的將那碗‘新鮮兔血’喝的一滴不剩,臉上早就流下熱淚,滴在碗里。他順手握住凌梓瞳左手,輕輕解開包在她手腕的布,取出傷藥給她敷好,又仔細(xì)的給她從新包扎。柔聲說:“哥哥,已經(jīng)大好,不用再喂血了,妹子的好,大哥此世無以為報!”說著話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輕輕撫摸。

  凌梓瞳伸出右手輕柔地拭去他臉上的淚,溫柔的說道:“我的男人流血不流淚,以后不許再哭!”她的眼淚卻不知不覺的落在歸云鶴額頭。

  “我的血里流著你的,我怎舍得流去!你湊近一些,我說話沒氣力!”

  凌梓瞳將耳朵貼近過去,歸云鶴抬起頭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澳闶菈娜恕绷梃魍槌鍪猪槺阍谒靥派洗蛄艘幌隆!鞍ミ?,哎呦呦,疼……”歸云鶴緊閉雙眼,皺著眉頭,想來是牽動了傷臂,疼的不輕。

  凌梓瞳“啊”一聲:“碰哪里了,我看看,這是怎么話說的,都怪我!”歸云鶴瞅準(zhǔn)時機又是親了一下,她雖然心里懊惱卻也不敢再打這個臥床不起的心上人。芳心里怦怦亂跳,其實歡喜尤甚。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三個月后,去往京城方向的官道上,一輛雙馬駕轅的的馬車奔馳而來,一個三十多歲車把式模樣的人不住回頭向車廂內(nèi)觀看。忽又朗聲一陣大笑,揚一揚馬鞭。

  “我說,妹子,你怎么不翻翻我的懷里,這么多金葉子不用,害得你天天打野兔!”

  “我說,你是有完還是沒完,這些日子了,你一想起來就說這個,煩不煩呢?”

  “呵呵,你即便是沒有銀子使,這般的身手了,那個貪官污吏的深宅大院不能走一走!哎!我的好妹子!”

  “我說,你是沒完了呀!真是好了皮肉,忘了恩人……咦,是呀,我當(dāng)初怎么沒想到呀!總之,從今天開始不許再說!再說,嘿嘿!有的給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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