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左右田右衛(wèi)門左衛(wèi)門……”
右衛(wèi)門左衛(wèi)門再次重復了一遍他的名字。
很多年以前,他的同伴們被殺的一干二凈,只剩下他一個人,但是他估計很快就會消亡掉吧,讓【相生】之名,連最后的一點痕跡也被時光摩挲的一干二凈,就像清風吹過河岸把岸邊的砂石卷入到喘急的河里,然后沉浸到河底,在沒有陽光照耀下,在陰暗、潮濕、死寂、壓破的漆黑空間里生存。
他也會這樣吧,就剩下一個人,如何也算不上傳承之人,能夠做什么呢,復仇?復興?繼承?傳承?
憑他這個快要死掉的人,真的能做些什么呢?不需要詢問別人,也沒有人來告訴他做什么,痛苦的過下去還不如干脆一點的死掉好。
總之,到了他這一代,一切都會失去吧,秘法、傳承、知識、技巧、能力,后連名字也一起丟掉。
還有什么好堅守的呢,區(qū)區(qū)一個人又能夠做些什么呢?
他沒有什么野心,不考慮生存,也不想要思考復仇,已經絕望了,對世界絕望,對人生絕望,活著就像是被禁錮在密室里嚴刑拷打,每時每刻都在接受心靈的折磨。
沒有什么好渴望的、沒有什么好希望的,就這樣干脆一點……
死……掉、吧?
“予以否定!”
一個像太陽般耀眼的女人出現了,就那樣咄咄逼人的站在他的面前,刺眼的金色光彩不知道是陽光還是她的發(fā)色——總之,就那樣硬生生的闖進了他的視野里。
“予以否定!我對你的這種生存方式予以否定!”她這樣的說著,“否定你這樣難看的生存方式,否定你這樣差勁的生存樣子,否定你這樣糟糕的生存態(tài)度!你以為自己這樣是灑脫嗎?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心滿意足的死掉了嗎?”
“實在是太可笑了!”
這個太陽般的女人,毫不顧忌,沒有絲毫節(jié)制的盡情的羞辱著我,她嘲諷著、譏笑著——但這不是沒關系嗎?還有什么好計較的。
“我對于你這種人,厭倦世界的態(tài)度保持嘲笑!為什么要選擇這樣的毫無意義的樣子來生存?為什么認為死掉會比現在的樣子要更加輕松!以為這樣就是守護?以為這樣就能安心?真是太過自負了??!愚者!”
“我對你的存在作出否定!你完完全全、一點一滴都是的惡心樣子實在是叫人發(fā)笑!我對于你這樣的人最討厭了!”
“真是自我滿足,自我陶醉的化身,看著就覺得生氣,既然這樣——那么不如為我所用吧,不是,不能,給我效命呢?!?p> 雙重的否定,就是更加確切的肯定。
她嘴角冷艷的笑道,“賜予你一個‘不’的文字吧!”
結合他前忍者的身份,他的面具上就有了“不忍”兩個漢字。
至于為何要戴面具,“你陰沉的臉真是難看,還不如不看,這樣的話就用面具遮擋著吧!”傲慢的公主大人這樣的說道,但是,他的臉其實已經被奪走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恐怖樣子——被鳳凰,我的前摯友,給奪走了。
——
“你的話應該知道吧,相生忍軍和真庭忍軍類似,既有著忍者特有的忍法,也有特定的劍法和拳法,”右衛(wèi)門左衛(wèi)門看著嚴陣以待的真庭狂犬,真庭川獺,慢慢的舒張著帶著潔白手套的雙手,沒有握槍,也沒有握劍,“相生忍軍的拳法!”
“相生拳法——背弄拳!”
右衛(wèi)門左衛(wèi)門充滿殺氣的說道,他身影陡然間消失在兩人的視野里。
“不對!”
并不是憑空消失,人類是不可能飛天遁地的!所以,“他一定在某處隱藏著!”
真庭狂犬提醒身旁的川獺,雖然都是獸組的一員,雖然真庭川獺才是獸組的指揮官,但是比起現在才繼承真庭川獺之名的同伴,她真庭狂犬可是從戰(zhàn)國時代活動至今的身經百戰(zhàn)的強者!
數不清的廝殺戰(zhàn)場她哪次不是安然無恙的回歸,要說經驗豐富,真庭忍軍里的活化石非她莫屬!
“狂犬!掩護我,我來找他!”
真庭川獺閉眼說道,只有靜下心來,關閉視覺信號的干擾,加大聽覺信號的傳輸和接受,那樣他才能更加清晰的聽到,右衛(wèi)門左衛(wèi)門的位置!
“來了!”
砰!砰!砰??!三聲清脆的槍響,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兵器展露了它強勢的一面,更快,更強,更遠!
人沒有出現,攻擊已經先一步到來,三發(fā)彈丸射向真庭狂犬的后背,從空曠茂密的樹叢里打來。
“炎刀·銃!重點在于精密!連射!速射!”
真庭狂犬聽到川獺的提醒就已經快速的轉身,在彈丸襲來的瞬間她就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當!當!當!三聲清脆的撞擊,炎刀·銃的子彈都打在了雙刀·錘的橫面上。
“四季崎記紀打造出來的,不屬于刀的‘刀’或者說完全與刀相反的‘刀’……”
真庭川獺繼續(xù)解讀著他所聽到的信息,因為右衛(wèi)門左衛(wèi)門的移動速度太快了,隱蔽而又走位刁鉆常常借住樹木草叢作為遮擋,所以無法直接解讀到他的“聲音”不如從更簡單易懂的死物——炎刀·銃身上來著手解讀信息,這樣更方便對敵。
“三點鐘方向!樹上!”
真庭川獺又說道,這次的彈丸足足有六發(fā)!四發(fā)子彈是對準狂犬的背后,兩發(fā)是對準他!
聞言,身體立刻行動起來的真庭狂犬極速的轉身跑動起來,人和子彈賽跑是不成對比的!只有提前預判才能準確的格擋,所以對于她來說每一次擋子彈都是一場對于心和身的煎熬與磨練。
“不好!”擋住了對準自己的四發(fā)子彈,然后又勉力的伸直手臂到盡頭揮舞雙刀·錘格擋打向川獺的兩發(fā),但是很遺憾,因為六發(fā)子彈是在極短的一瞬間幾乎能說是同時打出,所以在擋住自己的四發(fā)子彈后,打向川獺的兩發(fā)子彈已經來不及抵擋了!
“川獺!”回頭看身后的川獺,發(fā)現真庭川獺已經睜開雙眼,雙手握拳分別一上一下的位置攥緊,手背指間滿是猩紅的鮮血!那是打向川獺頭部和心臟的子彈!
“看來致命傷不能恢復啊,不死之身也是有缺陷的啊……”右衛(wèi)門左衛(wèi)門的聲音從真庭狂犬的背候傳來,隨著他的呢喃自語,緊隨而來又是三發(fā)子彈,正好對準了真庭狂犬的頭顱!
他的槍法犀利而快速,如果不是常年廝殺與戰(zhàn)亂之地的狂犬的危險嗅覺異常靈敏的話,他已經成功打死了狂犬!
扭頭向左偏離,三發(fā)子彈擦著她雪白的頸脖嗖嗖嗖的三聲飛過,她的耳朵甚至有些鳴亂之音,子彈帶動的破空氣流迅猛的把她的頸脖表皮、皮下血管壓迫,造成了她的頸脖有三道通紅的長條傷痕,腦袋有些眩暈,不是供血不足,是頸脖神經被壓迫的不適和惡心感。
“可惡,要不是沒有上一個身體適應的話!”
真庭狂犬上一個身體是一個長腿御姐外形的女子,她有著異常優(yōu)秀的腳力,在真庭十二忍軍統領中也是冠絕群雄。適應了那種極速的身體,現在換成一個年齡十來歲的幼女外形,她的腿都有些變短了,能說不錯的地方只有力量。力量換速度,敏捷度有所消減,只有爆發(fā)力猛增,但爆發(fā)力適合直線對戰(zhàn),如果是纏斗,還是靈敏的變向閃躲更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