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法堂的辦公地點在白馬峰的山腳位置,肖武走入的時候,公孫婷正在堂中。
她看了一眼肖武,眉毛微微皺起,她覺得肖武的修為雖然沒有變化,卻好似更加凝實了一些。這感覺很玄妙,卻就是可以明白地感受到。
公孫婷翻看著一冊書簡,完全不看肖武,只是哼聲說道,“雖然大長老說不準避戰(zhàn),但是你若不行,認輸便是。本姑娘保你安全?!?p> 肖武撇撇嘴,這丫頭這是啥意思?覺得我不行嗎?肖武呲牙笑道,“真男人,不能說不行?!?p> 公孫婷臉色微變,聲音轉(zhuǎn)冷道,“別說我沒提醒你。對弟子們來說,尤其是筑基期弟子,你的洞府是根本得不到的好地方。所謂財侶法地,這地就是洞府。而你的洞府靈氣盎然,非有大貢獻的結(jié)丹弟子不可得……”
肖武擺擺手,打斷她道,“婆婆媽媽的??!師妹看著就好?!?p> 肖武算是看出來了,公孫婷對他怎么著都沒什么好印象了,那不如就不要太客氣,反正得罪了,她就算再怎么著也不會砍了自己。
公孫婷臉色轉(zhuǎn)黑,不再理會肖武,而是對幾位執(zhí)事道,“走,去斗法場?!?p> 斗法場建在山腳下湖邊,這里不是那種擂臺,而是一大塊開闊的空地,跟足球場大小仿佛??盏貎蓚?cè)是環(huán)形的向上的坐席,最上方的區(qū)域有一些亭臺,應該是宗門大人物觀戰(zhàn)的地方。
肖武看著一喜,他還以為是擂臺,沒想到竟然這么大,這就有許多手段可用了。
肖武剛到,就有幾位筑基弟子走上前來,紛紛抱拳道,“見過肖師叔。”
肖武一愣,啥意思?這么客氣?
楊嚴傳音說道,“少爺,這都是這次挑戰(zhàn)的幾位弟子?!?p> 挑戰(zhàn)之前還這么客氣?肖武直皺眉,這有必要嗎?
一人笑道,“肖師叔,實在是大長老下了命令,不然晚輩是不敢不敬的?!?p> 另一人也謙虛道,“師叔雖然才筑基中期,而我等數(shù)人已到筑基巔峰??蓚髀剮熓宸ㄐg(shù)通玄,等下還請師叔指教一二。”
又一人笑得更加虛偽,連連作揖,“師叔等下手下留情,我等畢竟只是內(nèi)門弟子,還有許多不到的地方?!?p> 肖武明白了,這幫人是吃不準他底細,既想把他打敗,又怕他這個核心弟子報復,這才有了現(xiàn)在這一出。
肖武微微一笑,“好說好說。這么說,各位是覺得不好意思?”
第一位說話的弟子笑道,“師叔說的是,我等正是這個意思?!?p> 肖武呲牙一笑,“既然覺得不好意思,那各位,拿點彩頭出來吧!”
肖武說著,取出自己的令牌,嘿笑道,“我這人沒別的特點,就是有錢。”
幾人臉色一僵,尼瑪,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肖武手中把玩著腰牌,“咱們每人拿出三千點宗門貢獻,嗯,我那洞府就三萬貢獻買的。我也不用各位師侄多掏,一人三千點,你們贏了,我的洞府給你們,你們要是輸了,一人輸我三千點。”
幾人面色僵硬,他們沒有三千貢獻點。有了貢獻也都修煉用掉了,誰留著三千貢獻不用?
那第一位說話的筑基修士憋屈半天才道,“那個,肖師叔,我們沒有三千點?!?p> 肖武一臉疑惑,高聲喊道,“什么?你們沒有三千點?!你們這些人都不為宗門做貢獻的嗎?”
幾人心中狂罵,他們做任務做死,還能跟你一樣撿個秘地的嗎?
其實眾人不知,肖武的貢獻,秘地還是其次,主要是那幾件逍遙宗的寶物,那可是實打?qū)嵉逆?zhèn)派寶物,有錢都買不來。
幾人都看著那第一個說話之人,那人只得硬著頭皮道,“師叔,弟子等愚鈍,確實沒有三千點?!?p> 肖武做恍然大悟狀,“啊啊!疏忽疏忽,你們沒有三千點?。∧侨f靈石也可!”
幾人臉色更黑,我們要有三十萬靈石,我們用跟你在這兒挑戰(zhàn)嗎?
那人只得再道,“我們也沒有三十萬靈石?!?p> “啥玩意?”肖武高聲道,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太TM窮了!我跟你們打架有什么用?楊嚴,走了!”說完,肖武竟然直接轉(zhuǎn)身要離去。
幾位筑基修士都是滿臉通紅。臨近奪府之戰(zhàn),而且還是元嬰之下最好洞府的奪府,還是十位弟子的挑戰(zhàn),此時已經(jīng)聚集了大量弟子。筑基之戰(zhàn),大多數(shù)筑基弟子都已經(jīng)到來,更是所有煉氣弟子都跑過來看熱鬧,甚至結(jié)丹都來了幾位。
現(xiàn)在肖武高聲大喝,一臉鄙視,所有人都是修士,耳聰目明那是肯定的,幾人冷汗直流。
尼瑪,還沒等打呢,這就先把士氣快打擊的完了。甚至旁邊的觀戰(zhàn)臺都響起了一陣議論。
幾人心中痛苦,“咋的?窮就有罪嗎?窮就連挑戰(zhàn)都不行嗎?”
肖武走了幾步,公孫婷有意攔下他,因為這挑戰(zhàn)是公孫止定下的,即使肖武可以提出彩頭,只要他們也拿出同等彩頭即可,但是來了嘴炮幾句就要跑,這過分了吧?
沒等公孫婷出手,肖武卻一下站住,大聲叱罵楊嚴,“老楊!本少爺何時答應給他們借錢了!三千點宗門貢獻,這是說借就能借出去的?”
楊嚴懵逼了,瑪?shù)?,我說話了?我啥也沒說?。?p> 肖武再次喝道,“不必傳音了!我肖武,事無不可對人言!”
“???”楊嚴繼續(xù)宕機,我沒傳音啊。
肖武面露憤怒,卻轉(zhuǎn)身對著那幾位挑戰(zhàn)者,好似從牙縫里說話一般,“好!念你是我多年仆從,我答應你。只要他們從我這借三千點,我就跟他們打這一場!”
接著,肖武眼中泛紅,對著楊嚴喝道,“夠了!你記住你的身份!你居然說各位師侄不會借我的錢,各位師侄英雄了得,怎么會怕輸了還不起債呢?”
然后,肖武冷哼一聲,“再敢多言詆毀各位師侄,我取你性命!”
楊嚴好似有點明白了,但是,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即興表演,有點受不了啊。就聽耳邊一陣傳音,“快認錯!”
“咋認錯?”楊嚴機械地傳音回道。
“就是犯了天大的錯誤,就跟犯了門規(guī)一樣!”肖武傳音道。
楊嚴思索片刻,飛劍一下飛出,“少爺,楊嚴僭越,自戮以謝少爺厚愛?!?p> “我擦!”肖武爆了粗口,你至于不?
只見飛劍畫了個美麗的弧線,向著楊嚴的心口飛去。急切間,肖武右手伸出,大喝一聲,“請君甕!”
只見一個大甕的虛影出現(xiàn),那虛影二十米高,卻極為真實。虛影凝實,飛劍被磕飛。
“老楊,演戲啊,你這有點過了??!忒TM不會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