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在軍營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邊撓頭,一邊靠近營帳的邊緣。自己這個主帥要出去,按說肯定沒人敢攔著,可問題是出去干嘛?這多少都引人遐想。
卻聽老頭兒出主意道,“靠近營帳邊兒,然后直接跳出去。”
肖武無奈道,“這么多士兵,有人看見怎么辦?”
老頭兒嗤道,“打暈了就完了。”
肖武仰天一嘆,做主帥的第一天,就要把自己的士兵打暈嗎?算了,看來確實是沒什么機會,只能出此下策。
肖武到了北側(cè)營帳的圍墻處,這圍墻只是用木頭搭建的木質(zhì)圍欄,以肖武的身手,跳出去沒什么難度。正準(zhǔn)備跳,卻看到一隊士卒雄赳赳地巡視而來,“大元帥好!”
肖武點點頭,這隊士卒遠(yuǎn)去。
肖武定了定心,看來這次能跳了。正準(zhǔn)備跳,卻看到柵欄墻邊蹲著一位士卒,不好意思地看著肖武,“大元帥,實在內(nèi)急,小人就在這兒解決了。”
尼瑪,營帳的旮旯也能當(dāng)茅房用?肖武擺擺手,讓他去了。
“就是現(xiàn)在!”老頭兒一聲大喝。肖武也調(diào)動真氣,準(zhǔn)備發(fā)動神行術(shù)……
“大元帥好!”聲音洪亮。
……
肖武搞不清楚,巡邏現(xiàn)在這么密集嗎?其實是有巡邏隊碰見自家元帥,其他巡邏隊有意識地增加這個位置的巡邏,做事兒得讓領(lǐng)導(dǎo)看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
“NND,不去了?!毙の湟黄沧?,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坐在營帳中,他決定修煉算了,自家營寨都出不去,這叫什么事兒???
“小賊,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第一件事兒就拒絕了本神尊?!崩项^兒不悅。
“你說怎么辦?我能怎么辦?”肖武沒好氣的回他。
老頭兒無奈,一下沒了聲息,顯然有點生悶氣。靜默了約莫十分鐘后。
“?。 眱扇司谷煌瑫r大喊!
“小賊你是不是傻?”
“擦!老頭兒你才傻,你們?nèi)叶忌?!?p> “切!老子教了你五行遁術(shù),你就想不起來?你這種人學(xué)多少法術(shù)都得被人錘死?!?p> “你這種人教了法術(shù)都能忘,一定是得了老年癡呆。”
倆人罵罵咧咧地說著,肖武直接掐訣喚出那只土豬,而后一口把肖武吞下,沉入大帳的地底深處。
出了軍營,肖武喚出金剛猿,金獸巨猿也一口把肖武吞下,向著北方奔跑起來。
肖武發(fā)現(xiàn)五行遁法中土遁最適合潛伏逃逸,這金遁卻適合陸地奔行。他有點心動,要是喚出火遁的那只鳥,會不會飛行呢?可是想想還是算了,大晚上一只火鳥在天上飛,有點太扎眼了。
路過樹林的時候,肖武喚出木遁術(shù)的那棵大樹,大樹竟然也裂開一道口子,將肖武吞下,卻不見行動,直接扎根下來。
肖武覺得自己的身形,在一根根樹木中飛速地挪移,感覺當(dāng)真不可形容,速度堪稱瞬移,卻在出了樹林之后就停了下來。
一路試著五行遁術(shù),靠近了青寧城。青寧城雖是縣城,卻是達(dá)縣,不但人口眾多,更是進(jìn)入京城的要沖之地,商旅匯聚,街道繁華。此時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城門,如非特殊軍情,任何人不得入城。
肖武站在城外,問老頭兒,“你的寶貝在城內(nèi),還是在城外?”
老頭兒神往道,“自然在城內(nèi),我告訴你路線,你跟我走。”
肖武運起神行術(shù),縱身一躍,躍上城墻,在守軍不注意的時候,已經(jīng)飄然入城。
“左拐。前面那個巷子右轉(zhuǎn)?!?p> 肖武一路按照老頭兒的指點,最終停在了一處館閣前方。
肖武皺眉,“你的寶貝就在這兒?”
老頭兒笑道,“嘿嘿,嘿嘿,就這兒,就這兒!”
肖武有點不相信的道,“就這地方,能藏什么寶貝?”
老頭兒嘎嘎樂道,“你還年輕,不懂!別在門口站著了,進(jìn)去吧。”
肖武無奈,雖然心中疑惑,卻也邁步而入。就見這館閣披紅掛綠,紅色的燈籠懸掛于天棚之上,雖是深夜,其內(nèi)卻歡歌笑語,更有琴瑟琵琶之聲斷續(xù)傳出。肖武抬頭,一塊碩大的金匾,寫著“翠紅樓”。
“唉吆!好久不見這么俊俏的公子哥兒啦!快來快來?!?p> 卻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半老徐娘撲了過來,一把拽住肖武的手,肖武感到一陣濃重刺鼻的香風(fēng)刮來,讓他直想咳嗽。那女人一手挽著肖武,一只手上拿著手絹,向著里面大聲喊道,“姑娘們,有貴公子駕到,屋里沒人的,來接客啦~!”
肖武一懵,咋的了?什么情況?!
“?。∵@里……是妓院!”肖武才反應(yīng)過來,NND,這糟老頭子讓他拋下大軍,七拐八拐的來的地方,就是這個妓院?藏寶之地?
卻聽腦海中的老頭兒道,“哈哈哈!就是這個地方,就是這個味道!哎呀,人生難得脂粉氣?。 ?p> 肖武在腦中不爽地回道,“你說的寶貝呢?咱們挖完趕緊走。”
老頭兒開心道,“你看看,你看看,你面前的,都是我的寶貝兒啊~!”
肖武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寶貝、寶貝兒,MD,中華文字,博大精深??!
“別愣著啦!走走走,跟老夫選人兒去!”老頭兒催促道。
肖武不想理他,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那老鴇卻一把拽住他,大聲喊道“公子若是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我這兒可是有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p> 說著不等肖武回答,就大聲喊道,“憐兒,打開房門,迎接貴客!”
就見二樓一個房間打開,其內(nèi)走出一位女子,與其他人的濃妝艷抹不同,這個女子穿著綠色羅衫,手拿團(tuán)扇,向著肖武微微一笑,而后好似有意無意的深情一笑,轉(zhuǎn)身又回了房中。
“哎吆吆!就這個了,就這個了。走走走?!崩项^兒大叫到。
“走你個頭!小爺不干!”肖武說罷,向外走去。
“嘿!你怎么言而無信!你答應(yīng)了我的!”老頭兒大喝道。
“答應(yīng)你,也不能侮我清白啊!小爺長這么大,沒來過這種地方?!毙の潆m然恨聲說著,卻也停下了腳步。
“唉吆,小公子您這是內(nèi)心斗爭激烈?。 蹦抢哮d笑道,她看到肖武進(jìn)來又要走,可轉(zhuǎn)身要走又停下,臉色露出過來人的笑容,輕輕拍著肖武的胸口道,“小公子,我翠紅樓的姑娘可不是吹的,進(jìn)來了就沒有誰能直接走了的。”
其實肖武是在腦中與老頭兒談判,最終老頭兒退了一步。老頭兒道,“行行行,聽你的,只看看,不動手,行了不?”
肖武這才轉(zhuǎn)身,而后在老鴇的引領(lǐng)下,向著那個憐兒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