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他先松開了。
比怕疼,誰比的過我!
“余秋,記得今天的痛!”他舔了舔嘴角的血,也沒去管傷口,大手一撈,就把我撈出了浴缸。
水嘩啦啦的從我身上往下墜,我到底還是有些羞恥之心的,現(xiàn)在能動后,伸手想去擋。
他哼笑了一聲,給了我一個嘲諷的目光。
好似我的這個舉動像極了個笑話。
他快步抱我出了浴室,卻沒再進剛才的房間,而是去了隔間。
他把我放在了床上,隨手拉了被子給我遮擋。
這一系列的折騰,已經(jīng)讓我筋疲力盡。
嘴唇上還火辣辣的疼。
他應(yīng)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發(fā)了狠的咬了回去。
他在一邊翻箱倒柜,等在到我身邊,手邊多了化妝的工具。
“一會兒要舉辦新聞發(fā)布會,你只要在上面說幾句就行,那些記者都是我安排的。”他開始給我上妝,動作熟練。
我心里苦笑不已,我這人懶,加上手殘,還不喜歡讓化妝師靠近我,我就讓當時還是我保鏢的席臨岑去學(xué)了化妝,他也不抗拒,甚至還挺樂在其中,連老師都說他悟力高,手又靈活,沒幾日就把妝化得像模像樣,之后我的妝容都交給他打理。
只是我們結(jié)婚后,他就再也沒給我上過妝,他說忙,甚至忙到很少歸家。
我不肯讓他給我上妝,他就冷眼看著,“等你掙扎累了告訴我?!?p> 如他所說,我根本就沒多少力氣,很快就動不了了。
他探身過來,繼續(xù)給我上妝。
描眉、上眼妝……他重復(fù)著以前的步驟,一樣也沒落下。
化好了妝,他去一旁拿了個假發(fā)。
和我沒掉發(fā)前的發(fā)型一模一樣。
他把我扶了起來,給我戴上了假發(fā)。
我就如一個木偶般任由他擺布。
他還給我精心涂了紅色指甲油。
如果不是疼痛在提醒我,我真覺得一切回到了從前。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一會兒后,這個男人就要把我送上了道德的制高點,讓我受盡萬千網(wǎng)友的嘲諷。
可換衣服時,遇到了點麻煩。
枯瘦的我早已經(jīng)撐不起以前的衣服尺寸。
大概這消磨了他的耐性,他摔了手邊的化妝品,起身出去了。
我癱在床上,任由無盡的黑暗如潮水般吞噬了我……
*
再醒來,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
時銘正緊張的看著我,他看起來很憔悴,眼睛里都是血絲。
“秋秋,你可醒了?!彼兆×宋业氖郑曇艉芗?。
是啊,我怎么又醒了。
這命怎么就這么硬呢!
“不準再這么嚇我了,你都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時銘把我的手握的很緊,像是害怕我會消失一般。
“三天,整整三天,你再睡下去我都想把你扔下樓了?!睍r銘聲音變的哽咽。
我挺驚訝,這個男人這是因為我差點沒醒來而哭嗎?
他總是嬉皮笑臉了,從小就知道,看的人想揍他,在我的眼里,他是最不適合做醫(yī)生的人。
“秋秋,以后別嚇我了?!睍r銘把臉湊到了我的跟前,指著他自己通紅的眼睛,“你再不醒來我都要先瞎了。”
我剛想笑,他突然湊近,親在我的唇上。
我瞪大的眼,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