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紀年洗了個澡,換上了丫鬟的衣服,就被帶到了恭王的房間。
恭王繞有興致地看著林紀年陰沉的臉,不懷好意地問:“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林紀年進門起就不愿正眼看他一眼。于她來說,他不過是個輕賤別人性命的惡霸。
“你想做什么?”林紀年毫不服軟道,語氣生冷。
像是在意氣用事,也像是在用行動挽回那不小心暴露的怯懦。
恭王也不生氣,換了個坐姿。痞氣道:“等著你的伺候。”
“你…”林紀年還真是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買你回來就是伺候我的,難道還要我白養(yǎng)著你不成?!?p> 恭王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毫不客氣地吩咐道:“爺要休息了,還不過來為我寬衣?”
說著就起身展開了雙手,等著林紀年的動作。
林紀年別過目光,不再理他。士可殺不可辱。他真以為還能再侮辱她一次。
看著林紀年倔強的表情,恭王權(quán)當她是在害羞矯情。
“你們千醉樓的姑娘都想做的事現(xiàn)在我都許你做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恭王流里流氣,儼然一個浪蕩子的模樣。
看到林紀年無欲無求的臉,他就是想逗弄她一番。
誰知林紀年毫無波瀾道:“自己衣服都要別人幫著脫,和廢人又有什么區(qū)別?!?p> 恭王臉上閃過一絲訝異,轉(zhuǎn)而大笑了起來。
不愧是青樓里出來的女人,自己如此露骨的言語竟然不能挑逗她半分。
“爺,有客人求見!”房外突然闖進一威武男子。
恭王嫌棄地看來人一眼,拒絕得干脆。“不見。”
“爺!”跪地的男子抬頭,目光堅毅,莫名讓人感受到一股無形壓力。
恭王嘆了口氣,掃興地問:“什么人?”
“見了您就知道了?!眮砣舜沟土祟^。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恭王不耐煩地沖男人擺了擺手。
那人這才退下,走時還不忘看林紀年一眼。
那眼神像是要看穿一切,讓林紀年一陣發(fā)寒。
“來人?!惫鯁緛韮蓚€丫頭。吩咐其中一人道:“既然她不愿伺候本王,那你來替本王換衣服?!?p> 又轉(zhuǎn)頭對另一個丫頭說:“明天我還得帶她去深山呢,你先把她帶下去!”
林紀年退下時,恭王還不忘給林紀年一個得意的眼神。仿佛她不伺候他是個多大的損失。
林紀年只得白他一眼表示,愛誰誰。
出了屋子,林紀年頓了頓,開口問前面的小丫頭道:“恭王去深山做什么?”
不想小丫頭不情愿地回頭?!皫а┩璩鲇??!?p> 雪丸?那只欺軟怕硬的白虎。林紀年腦子不由聯(lián)想到一個詞——遛狗。又自嘲一笑。那些像夢般遙遠的或好或壞的記憶,她可不想再與之糾纏。
小丫頭把林紀年帶到一個房間。里面暗沉得沒有一絲生機。
林紀年看了房間一圈,走到桌子前,用手指抹了下桌面,又到床前拍了拍那有些起灰的被子。估摸著這該有多久沒住人了。
不過比起什么都沒有的野外,這兒可不是好太多了。
把床單和被子各翻了面,林紀年熄燈就寢。
想著入宮的這些日子,她覺得倦怠不堪,困意也爬上了眼皮。
恐怕只有夢中才存在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云卷云舒的生活。最近格外的奔波勞累呢。
林紀年想著想著,也便任由睡意席卷著全身。不想她的門外榕樹下的一群人還不得安寧呢。
“王爺出門什么時候帶過侍女啊,她一新來的憑什么帶她去!”樹下的小丫頭回頭朝小姐妹們嘟起了嘴巴。
后面的小丫頭也皺眉起了眉頭?!伴L得一般,脾氣還大。聽說她今天還打了王爺。”
眾人聽到這莫不是咬牙切齒。
“哼,讓她住這間鬼屋,看不嚇得她下不了床。”一個小丫頭惡狠狠地說道。
眾人皆是點頭,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