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另一位天字一等大人,刺殺秦王嬴政。”
玄翦聽到后,猛然間回頭,看著黑寡婦。
“秦王嬴政!”
吃驚過后,玄翦也是輕蔑的一笑,好一個呂不韋,這次的目標(biāo)竟然是秦王,他就不怕老秦人查出來。
當(dāng)真看得起我。
先有長安君成蟜,這次是秦王嬴政,我黑白玄翦的劍下,盡是天下皆知的大人物,尤其是秦王嬴政!
兩位羅網(wǎng)天字一等殺手,共同劫殺一個目標(biāo)人物,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況,如果是秦王嬴政的話,倒是可以理解。
不過另一個天字一等,是誰呢?
六劍奴就不要想了,他們對呂不韋,可謂是寸步不離。
除了他們之外,也就還剩下一個掩日,還有一個十三,驚鯢已經(jīng)被十三斬殺,自然也不可能出現(xiàn)。
也就是說,另一位天字一等,不是掩日,就是十三!
“呂不韋有沒有說是誰?”
黑寡婦聽到玄翦的話后,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神色。
“玄翦大人,命令中并沒有明確說明是誰,只是說另一位大人,已經(jīng)是在韓國新政了?!?p> 玄翦輕挑了一下眉毛,然后把黑色的玄劍,歸于劍鞘內(nèi),然后沉聲說道:
“走吧,不要讓我們的秦王等待太久,運氣好的話,也許還可以見一見老朋友?!?p> 黑寡婦微微低頭,不再言語,玄翦大人,說的任何話都是對的,她更會一無條件的服從,哪怕讓她去死………
她心似雙絲網(wǎng),中有千千結(jié)。
玄翦手持黑白雙劍,站在原地,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了西南方向,眼睛微微瞇起,嘴角也是同時上揚。
十三,你的救命之恩我記下了,再次相見之后,你又會到達(dá)了哪種境界?是不是已經(jīng)站在了山頂之上的呢?
玄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十分的斷定,此時在韓國新鄭的羅網(wǎng)天字一等殺手,就是十三!
要是問玄翦他理由。
無他,一位頂尖劍豪的直覺。
“走?!?p> 玄翦輕輕吐了一個字后,他與寡婦兩人,同時消失在了這充滿血腥氣味的別院中。
只留下遍地的尸體殘骸,在默默無聲的,傾訴著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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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蘭軒內(nèi),面對眾人的質(zhì)疑,韓非也是輕輕一笑,他并不準(zhǔn)備回答。
不說,讓那個人出手,把他引過來,韓非倒是有十足的把握。
眾人見韓非笑而不語,就是不說,也頓時沒了興趣。
紫女開口說道:“先不說別的,明天你打算怎么做?還是在紫蘭軒喝酒,什么都不做嗎?”
韓非一臉正氣的說道:“這怎么可能呢!我韓非就不是那樣的人!”
張良在一旁有些忍俊不禁,差一點就要笑出來。
紫女沒好氣的道:“姓韓的,你不要逼我罵人哈?!?p> 韓非神情這才恢復(fù)了平常,輕輕地咂咂嘴道:
“紫女姑娘,不要生氣嘛,氣大傷身。”
然后韓非又接著說道:“要想讓自己的目光看得長遠(yuǎn),就得把自己放得很低,通俗的來講,就是站在對方的角度上來看待事事,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天澤劫持太子殿下,就只是為了單單的復(fù)仇。
所以,明天我打算請衛(wèi)莊兄出手,不光是如此,我還要從四哥還有姬無夜那里借人手?!?p> 紫女看著韓非那確定的模樣,也是試探性的問道:“你打算強攻太子府?”
韓非笑著點頭,輕笑一聲:“是也不是?!?p> 強攻太子府,多么愚蠢的想法,萬一把天澤逼急了,太子可就真的危險了,風(fēng)險太大。
不過,這句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尤其還是當(dāng)著紫女。
紫女:“那你要這么多人干什么?”
韓非端起面前的酒樽,“有一個詞,叫作圍師必闕?!?p> 說完,韓非把酒水一飲而盡,然后用袖子抹了抹嘴,一點讀書人的氣質(zhì)規(guī)矩都沒有。
當(dāng)衛(wèi)莊聽到,韓非說出為圍師必闕這個詞后,神情也是發(fā)生微妙變化。
“有意思,說出你的想法。”
見衛(wèi)莊也說話了,韓非也不再嘻嘻哈哈,把手中的酒樽放下,然后緩緩地站起身,對眾人平靜地說道:
“圍師必闕,既然不清楚,天澤他到底要干什么,不妨我們就逼他一把。
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普通士兵是派不上用場的,天澤手下的人太過詭異,一個不慎,就會死傷無數(shù)?!?p>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雖是如此,但韓非心存善良,又是身為司寇,沒有必要的傷亡,他肯定不會去做的。
衛(wèi)莊看著韓非,平靜的問道:“明日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開始?”
韓非面容平靜而自得:“既然想要找出敵人的破綻,那就要為對方所考慮,什么時候有利于他,什么時候不利于他。
在我看來,下午的申時,臨近傍晚,是最合適的時候?!?p> 衛(wèi)莊神色依舊,沒有說話,看來也是比較贊同韓非的理由。
只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一個問題,韓非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連那個人也給算計到了嗎?
多少令人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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