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的家里發(fā)現(xiàn)有和這個成套的道具,正好少了一把主廚刀?!睏願檴櫿f道。
程峰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那接下來就……”
正常情況下就要把這些東西交給林杰去做檢驗了,但是現(xiàn)在是在休息時間,而且林杰之前也是提前結(jié)束了婚假回來的,現(xiàn)在再去找他不好。
“我拿去司法鑒定中心吧!”
“行,那你就先去,珊珊和我去審訊室?!?p> 三個人分頭行動。
程峰和楊姍姍兩人到審訊室的時候,李大鵬的眼眶都是紅的。
看到了李大鵬這樣,程峰開口道:“現(xiàn)在打算說什么?”
“是我殺了他的!”
“你為什么要殺了他?理由呢?”
“她和我離婚是因為我媽,現(xiàn)在我媽已經(jīng)去世了,但是她卻搬走了,憑啥?。课乙簿拖胍獓樆樆K?,可誰知道她就死了……”
“你不知道被害人有心臟病?”程峰冷著臉問道。
李大鵬微微點了點頭。
可是這動作真的沒點誠意。
就在此時楊姍姍站起身來,她一步一步走到了李大鵬面前,放低身子:“你確定你不知道?”
“我……我知道她有心臟病,但是一直都沒想到他會死?!?p> “是嗎?我需要去調(diào)查醫(yī)院的記錄嗎?調(diào)查清楚她是不是因為心臟病進過醫(yī)院,是不是真的會因為你對她做的事情,而死去……”
說完這句話,楊姍姍轉(zhuǎn)身背過身去。
李大鵬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掙脫開了老虎凳上的手銬,就這樣站起來了。
“珊珊,小心一點!”程峰開口道。
楊姍姍一回頭,李大鵬就直接朝著她這邊沖了過來,頗有一副要和她拼個你死我活的意思。
可還沒等有什么動作,他就被楊姍姍給按在地上了。
“你是想要干什么?”楊姍姍冷著臉問道。
李大鵬沒說話了,像是死人一樣的躺在地上。
把他扶起來放到椅子上,楊姍姍開口道:“是你先動手的!何必呢?”
“我不知道她會死。我想過要叫救護車,我還沒來得及,她就已經(jīng)沒氣了?!?p> “有一種死亡叫做假性死亡,也叫做休克,如果說搶救及時的話,那說不定還有機會活下來?!?p> 聽到了程峰的話,李大鵬瞬間就癱坐在了椅子上。
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程峰開口道:“接下來就交給他們吧!我們應(yīng)該回去了!”
楊姍姍微微點了點頭。
站起身來,她和程峰兩個人轉(zhuǎn)身離開了審訊室。
和現(xiàn)場負責人交代清楚了以后,兩個人離開了分局。
程峰開車送楊姍姍回到了家,把車挺穩(wěn)了,他并沒有直接打開車鎖,反而坐在那靜靜的看著楊姍姍。
楊姍姍一開始還能和他對視,但是很快就變了一個模樣。
“珊珊……我希望你不要那么勉強你自己。案子固然重要,你的身體也重要?!?p> 說完這話,程峰把倒車鏡轉(zhuǎn)過去對著楊姍姍。
楊姍姍抬頭看了看,她都快要不認識現(xiàn)在的自己了。
黑眼圈重的可以直接去不化妝COS國寶,而且臉上的疲憊肉眼可見。
辦案的時候也沒覺得有多累,甚至是回來的路上也沒覺得自己有多累。
但是現(xiàn)在看到自己臉上如此疲憊的模樣,楊姍姍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是累的要喘不過氣來了。
程峰看了看她的模樣,繼續(xù)道:“珊珊,我知道你迫切的想要證明你和男人沒有區(qū)別,甚至你比一些男人還要強。你已經(jīng)成功了,沒必要繼續(xù)勉強你自己!”
“我知道了,以后都不會了!”楊姍姍說道。
程峰打開了車鎖,楊姍姍逃一樣的回家去了。
在楊姍姍下車以后,程峰有一種很是挫敗的感覺,他剛剛想說的并不是那些話,而是更關(guān)心的話,可是說出口就變成了那樣。
正在那懊悔呢,那邊電話就響了起來。
程峰看了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的臉色暗了幾分。
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那邊的人就開口道:“程瘋子,有時間嗎?和老同學出來喝點?”
“常青,你是閑著沒事干了嗎?”
“確實,最近的工作都已經(jīng)處理完了,原本打算的出差也取消了!”
“你有時間的話,那你可以去泡妹子,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你最近手上的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完了。難道說就因為我追了楊姍姍,你就把我當成是敵人了?”
最后的一句話常青明顯是帶著輕飄的口氣說的。
程峰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他冷哼了一聲就要掛了電話。
可下一秒,常青比他更快的說了一個地名。
程峰嘆了一口氣,最后還是按照他說的去了。
到了地方以后程峰這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日料店。
他在上大學的時候還真的挺喜歡日料的,但是后來完全是因為太忙了,所以一年都吃不上一頓。
剛剛走進去,報了常青的名字,他就被帶到了一個包間。
常青已經(jīng)坐在那等著了,而且還點了一桌子的菜,但是那菜顯然是沒有動過的。
“我就知道你會來!”
“沒錯,有人請客不來白不來!”程峰開口道。
常青無所謂的笑了笑,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程峰就坐了下來。
程峰剛剛坐下來,常青就開口道:“我其實退學也是逼不得已。如果說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我現(xiàn)在能和你一樣成為一名警察,而不是像是現(xiàn)在這樣每天有數(shù)不完的應(yīng)酬,每個月都要喝酒喝到醫(yī)院一兩次……”
苦笑了一聲,常青繼續(xù)道:“程瘋子,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
程峰沒說話,他拿起來筷子,卻又覺得面前的東西都索然無味了。
他的思緒被常青的話直接帶回了大學的時候。
警校的學習和普通的大學不一樣,完全是封閉式的管理,而且也是軍事化的管理。
他們很少有自由,所有的自由也就是每個星期出去采購的時間。
那時候的程峰沒有什么經(jīng)濟收入,和他同寢室的常青卻不一樣,常青的家境很好。
在知道了程峰的經(jīng)濟條件不好,常青那時候就時常拉著他吃吃喝喝的。
每一次都不過分,在他的承受范圍,但是又不會覺得非常難堪。
他們兩個也就在常青的努力下慢慢成為了死黨,直到大四實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