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禪!”
龍致遠和葉無雙驚住了,寶禪的厲害他們深有感受,在法嚴寺可是以一己之力硬悍六大先天高手,最終全身而退。
為此葉遠山調(diào)派許多人手守在法嚴寺,他卻躲過武盟的搜索出現(xiàn)在金陵,看樣子還要幫極樂殿對付君家,這可如何是好?
現(xiàn)在,就算是通知葉遠山,法嚴寺里的高手也沒時間趕過來,兩人對視一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君玄機此時也有些慌亂,法嚴寺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如果寶禪要對夜無憂出手,事情就大條了。
夜無憂冷冷的打量著寶禪,沉聲問道:“黑和尚,就你也想殺我大哥慕塵?”
寶禪眉毛一挑,問道:“你是何人?”
“隱龍夜無憂!”
“隱龍?”
寶禪想了想,恍然道:“上次遇到一個叫霸蠻的家伙,也說是什么隱龍,可惜被我給打廢了!”
“那你可真該死!”
夜無憂聲音森寒,身上黑袍鼓蕩,漆黑的雙眼變得赤紅如血,原本烏黑的長發(fā)也隱隱透著褐色,修羅槍發(fā)出擾人心神的嗚咽聲,殺氣濃如實質(zhì)。
殺!
這一次,他不再保留,出手如電,向?qū)毝U發(fā)起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擊。
田敬堯看的暗暗心驚,夜無憂剛才根本沒用全力,要是現(xiàn)在這種打法,他們五人怕是撐不了多久,這家伙實在太可怕了。
法嚴寺中,武盟的一名年輕人拿著筆記本,急匆匆跑進大殿,一邊跑一邊高喊:“寶禪……寶禪去了金陵,這是一個叫賤盤俠的人發(fā)的直播。”
“夜無憂!”
霸蠻一眼看出和寶禪打斗的人是夜無憂,急的團團轉(zhuǎn):“就他一個人和寶禪打肯定要吃虧的,這可咋整?”
“你急也沒用,慕塵不也在金陵嗎?”
無極散人被他轉(zhuǎn)的心煩,安慰道:“好好看著,不管什么結(jié)果,我們都幫不上忙的!”
“該死的寶禪,竟然去了金陵!”
葉遠山氣的直罵,他安排好人手,守在法嚴寺準備甕中捉鱉,哪知道人家根本不來,直接去金陵搞破壞,讓他有力使不上,瞎忙一場。
夜無憂的速度讓寶禪頭疼,他沒料到一個人的竟然能快到這種地步,自己一連串的攻擊,連對手衣服都沾不到,讓他郁悶到了極點。
眼不見心不煩,寶禪干脆閉上了眼睛,不再隨著夜無憂打轉(zhuǎn),他故意在背后留下破綻,夜無憂果然上當(dāng),身影化虛為實,對準他背后就是一槍。
“佛陀金身!”
寶禪周身金光大放,背后的袈裟佛光流轉(zhuǎn),他身上的袈裟可是佛門寶物,要不然也不敢如此托大。
轟!
修羅槍刺破袈裟,透過護體佛光,直接落在寶禪身上。
“該死!”
寶禪大吃一驚,身子旋轉(zhuǎn)禪杖掃中夜無憂將他擊飛,背后火辣辣的疼,黏稠的血液順著后背流進屁股溝里,讓他惱羞成怒。
他生氣不是因為受傷,這點傷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讓他心頭滴血的是身上的寶貝袈裟,還指著它以后施展慈航普渡御空飛行呢,竟然被一桿黑漆漆的破槍給毀了,他盯著修羅槍,眼神閃爍,難不成這是一件圣器?
夜無憂被禪杖掃中,在地上一個翻滾又沖了上來。
寶禪驚訝了,自己的力道自己太清楚了,夜無憂就算不死,起碼也得失去戰(zhàn)斗力吧,可他跟沒事人一樣生龍活虎的,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不知道的是,修羅血脈激發(fā)后不但速度提升,連防御也大幅增加,饒是如此,夜無憂也受傷不輕,他腑臟受到震動,強行把快到嗓子眼的血又給壓了回去。
血脈激發(fā)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夜無憂戰(zhàn)力直線下降,被寶禪打的衣袍碎裂,狼狽不堪,要不仗著是身法靈活和修羅槍的威力,有幾次都險些喪命。
田慶榮斷了一條手臂,暴怒之下,揮掌將武盟的人擊飛,直接沖進君家人群中,高定遠和秦長青兩人攔住廝殺。
田舞陽也提劍沖了上去,杜玉菲、君淮山、君何明、秦長山四人將他攔住,極樂殿的人一擁而上,雙方展開混戰(zhàn)。
君家哪兒是對手,連龍致遠和葉無雙都出手幫忙,依然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海連城一連擊殺數(shù)人,冷笑著逼向君玄機,危急關(guān)頭,楚鎮(zhèn)南帶人趕來幫忙。
老爺子和蓬萊閣交情匪淺,又有求于慕塵,他兒子楚云峰一年前筋脈受損,需要通絡(luò)丹修復(fù),在交流會上出現(xiàn)的幽靈蘭花就是他的手筆,目的是為了拋磚引玉。
慕塵兌換了幽靈蘭花,又在萬寶閣購買煉制通絡(luò)丹的材料,楚鎮(zhèn)南認定他能煉制通絡(luò)丹,趕來幫忙也是為了示好。
楚家一出現(xiàn),頓時扭轉(zhuǎn)戰(zhàn)局,田慶榮氣的破口大罵:“老家伙,你什么意思?幾十年交情,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和老子作對,你楚家以后不想在金陵混了?”
“我和慕塵是忘年交,君家我保定了!”
楚鎮(zhèn)南心里一陣冷笑,讓我楚家在金陵混不下去,開玩笑!靠一個外國和尚嗎?他就算再厲害,還能比得過慕家、夜家、蓬萊閣聯(lián)手不成,你們連武盟的人都給揍了,還想有以后?
田慶榮暴怒之下,一腔怒火都發(fā)泄在高定遠身上,將他擊倒后用力猛踹,要將他活活踢死,出一口惡氣。
夜無憂被寶禪打的披頭散發(fā),渾身傷痕累累,看到高定遠被打翻在地,他發(fā)出一聲龍吟般的長嘯,拼盡力氣沖過去,修羅槍直接洞穿了田慶榮的心臟。
“爹!”
田敬堯見父親被殺,氣的雙目噴火,猛撲過來一刀砍在夜無憂背后。
夜無憂踉蹌幾步,又是一聲長嘯,和寶禪的打斗,已經(jīng)讓他油盡燈枯,本來憑他的實力保護君家綽綽有余,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寶禪來,讓他功虧一簣。
看著君家不斷有人倒下,夜無憂心里慚愧,嘯聲充滿憤怒,在小常山回蕩,他勉強打起精神,今天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要保證嫂子君玄機不受傷害。
寶禪看上了修羅槍,一步步逼近,緩緩舉起手中禪杖,眼看夜無憂就要命喪當(dāng)場。
突然,山頂上傳來一聲長嘯,聲音鏗鏘有力,讓人耳膜發(fā)麻,這聲長嘯,和夜無憂的嘯聲節(jié)奏類似,似乎是對他嘯聲的回應(yīng)。
聽到聲音,夜無憂精神大振,高聲喊道:“慕塵!你再不出來,我可扛不住了!”
夜無憂說的沒錯,山上的聲音正是慕塵給出的回應(yīng)。
他從頓悟中醒來,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的情況,血液嚴重虧損,雖然已經(jīng)知道體內(nèi)躁動的血液是戰(zhàn)族血脈,可虛無珠中卻沒有相關(guān)的記載。
蕭破軍和夜無憂身上的特殊血脈都有激發(fā)的手段,那么自己身負的戰(zhàn)族血脈會不會也有一種激發(fā)方式。
他仔細的揣摩后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這一次大量的失血,原本只占一成的戰(zhàn)族血,現(xiàn)在已經(jīng)占到了一成半。
躁動的血液在受傷時把其他鮮血向體外排擠,應(yīng)該是為了增加自身的比重。
他也只能這么想,體內(nèi)血液有十分之一是戰(zhàn)族血,受傷后損失了一半的血液,這一半血液都是被那股躁動的血液排擠出去的。
于是這十分之一的戰(zhàn)族血就變成了五分之一,為了補充虧空,身體造血機能運轉(zhuǎn),造出的新鮮血液依舊有十分之一是戰(zhàn)族血,它的比重自然會增加。
隨著不斷失血再造,戰(zhàn)族血始終保持穩(wěn)定增長,久而久之就會取代體內(nèi)其他血液。
他大膽的猜測,血燥之癥根本就是體內(nèi)戰(zhàn)族血在作祟,就算放任不管,他也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那么,如果體內(nèi)戰(zhàn)族血到了一定程度,也許就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不受控制的躁動。
這種想法,還需要以后慢慢來考證,他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先天中期的修為,在融合了虛無珠后,降到了先天初期,雖然修為跌落,可真氣濃度卻大大提升,戰(zhàn)斗力比之前高出不止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