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屁蟲跪拜著不說話。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穆笙看著他的樣子感覺他就像是個受氣包,都有點后悔這樣的決定。
“娘子…不,主子,奴可以自己取名字嗎?”跟屁蟲臉紅著說出來,可惜的是他臉都是灰,看不出來本來的顏色。
“丑乞丐,你喊誰娘子呢?說吧,老子給你個機會,想叫啥?”穆笙大口的吃著烤魚,含糊不清的問著。
“痕,奴叫痕”,跟屁蟲害怕穆笙改變主意,大聲喊到,“謝主子賜名?!?p> 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能留在娘子身邊就行,來日方長。
“額…咳咳咳…你……”穆笙被他嚇了一跳,被噎著了,吐也不是,吞也不是,猛烈的咳嗽著。
“痕,倒也配得上你臉上的疤痕了”,穆笙深呼吸吐出一口渾濁之氣,眼神明亮的看著她新收的小弟,“其實你臉上的疤痕老子可以給你去掉,要不要啊?收你五十兩黃金如何?”
“主子,奴沒錢,現(xiàn)在跟主子混吃等死呢!”痕諾諾的說著,一邊暗自觀察著穆笙的神情。
要是以前的穆笙會說走跟老子回家當(dāng)?shù)谖宸啃℃?,他會屁跌屁跌的被騙走。
可是現(xiàn)在的穆笙毫無反應(yīng),他很想知道為什么,這個問題一直纏繞著他,讓他日夜難眠,他也恨她忘記了他,他們可是唯一的親人了。
“傻孩子,你在想啥呢?”穆笙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呃呃···奴···”
“哎呀,別每天在老子面前奴啊奴的,以后就叫老子小九吧!”說出這句話穆笙愣住了,痕也愣住了。
“為···為什么叫小九?”痕心里很激動,但是他不敢表現(xiàn)的太明顯,他怕她懷疑他有目的會趕他走。
“是呀,為什么要讓你叫我小九呢?”穆笙想了想這個問題,腦袋有點疼,“算了,還是不想了,隨緣吧”,也許以后會知道答案。
她其實一直很奇怪,很多東西為什么她就是會,但是記憶里又什么都沒有。
“那···小九,我們接下來去哪里?”痕欲言又止。
“你說我們?nèi)ツ睦??”穆笙眺望遠方。
“下笑世上士,沉魂北豐都。”
“我們?nèi)サ鄱肌S都吧!總感覺那里會找到答案”,穆笙渾身的氣勢一變,有一股悲涼,又有一股盛氣凌人。
痕有點膜拜,他有點不由自主地想下跪,他完全沉沁在這種狀態(tài)中,沒發(fā)現(xiàn)有一只鞋朝著穆笙飛奔而···去。
穆笙被一只又破又舊的臭鞋砸中后腦勺,“呀···彭”。
一團灰塵撲起,嗆的痕猛烈咳嗽,快速的逃離灰塵的地方,他四處尋找穆笙,“小九···小九,你躲哪里去了,這么大的灰塵也不拉著我一起跑?!?p> 身處灰塵中,被砸摔的穆笙簡直生無可戀,她真的懷疑是不是收錯小弟了。
“老···子···在···這···里···”說完撲通一聲,腦袋砸地,暈了。
痕趕緊又跑回來,在灰塵中找到穆笙,把她連帶著那只破鞋一起拖出來。
痕其實很不想拖著那只臭鞋一起出來的,但是穆笙緊緊的拽著,沒辦法啊!
“哪個混蛋敢拿鞋子砸老子,是不是活膩了,看老子不毒死你,滾出來”,穆笙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扔‘兇器’的兇手,“滾出來…來啊!”
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反應(yīng)。
“痕,你有沒有覺得奇怪?”穆笙耳朵動了動。
“嗯,感覺到了。”
“(⊙o⊙)啥?”
痕很淡定的來了句,“好重的殺氣?!?p> “然后呢?”穆笙呆呆的問了句。
“當(dāng)然是跑?。 焙壅f完撒腿就跑
留著穆笙在風(fēng)中凌亂,“這沒義氣的狗子?!?p> 一身黑糊糊的人影快速的跑到穆笙面前,好心的停下來提醒她,“姑娘,再不跑,就要吃肉包子了”,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穆笙盯著他那只沒有鞋的腳,怒火沖天,一股風(fēng)追上去,“混蛋東西,就是你砸的老子,你別跑,給老子站住?!?p> 穆笙的速度堪比追風(fēng),手握著那只臭鞋,很快就要追上黑糊糊的人影。
黑糊糊的人影邊跑邊回頭看了一眼,“啊啊啊,簡直比殺手還恐怖的姑娘,你追著在下跑干啥?咱們分開跑呀!”
其實黑糊糊的人影是想告訴后面追著的穆笙,你快別追我了,殺手的目標(biāo)是我??!
“你把老子的頭開瓢了,還不讓老子砸回來?。 蹦麦蠚夂艉舻?,不打回來誓不罷休。
穆笙正想用鞋砸黑糊糊的人影時,殺手的劍快速的捎過來,穆笙嚇得趕緊收回手,邊跑邊罵,“你們太沒良知了,知道老子的手有“多重要嘛?砍了你們賠的起嗎?”
殺手們麻木無情,刀光劍影遞來,穆笙嚇得大叫連連。
黑糊糊的人影眼看著穆笙被刀砍,被劍劈,停下來脫了另外一只鞋向殺手砸去,穆笙躲過一劫,這一停頓,黑糊糊的人影趕緊拉著穆笙的手就跑。
“啊啊啊,我的手保住了”,穆笙興奮的大叫。
殺手很快追上來,又快要追上他們時,旁邊一顆粗壯的大樹倒下來,暫時攔住殺手的路,穆笙跟黑糊糊的人影暫時有了喘息的機會。
“還傻愣著干嘛?快跑?。 焙蹪M身大汗,大吼道。
三人快速的跑起來,暫時的脫離追殺。
穆笙實在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著氣,“那個啥,我…們…是不是見過???”
黑糊糊的人影看見穆笙手上晃來晃去的臭鞋子假裝聽不見,抬起頭來雙眼望天。
就這么沉默了一會兒,黑糊糊的人影眼珠子搖晃,抓住時機想跑,結(jié)果被一直注意著他的痕攔著。
痕舉了舉拳頭,一臉嫌棄的看著黑糊糊的人影,“兄弟,你這個樣子,我還真的不想揍你,我怕手臟了,但是你真跑了,小九就要拿我出氣,所以…你懂的?!?p> 黑糊糊的人影認真又委屈的搖了搖頭,雖然他臉上臟兮兮的看不出委屈的樣子來,但是痕自動補腦。
痕忙安慰他,“別怕別怕,小九下手很輕的,誰讓你…”
他話還沒說完,趕快閃開,那氣勢洶洶的怒氣沖過來,此時不跑還等著一起挨揍嘛!
后面?zhèn)鱽硪魂嚻鄳K的哀嚎聲,痕又自動補腦,要是被揍的是自己,那自己扛得住嗎?估計這兄弟有點扛不住,要不然也不會被殺手追的這么狼狽。
可是他又忘記了,要是沒有點本事,遍體凌傷的就是他自己了。
痕看著這樣的穆笙,其實他是覺得很滿足,很幸福的,他覺得他也是可以放下仇恨,找個村落度過余生。
“啊…救…救命~命啊”,黑糊糊的人影膽顫的喊著,向一旁的痕求救。
痕傻傻的笑笑,愛莫能助的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調(diào)皮的口吻,“忍忍就好了?!?p> 穆笙追打他累了,感覺心里的惡氣消了一大截,停下來,看著躲在樹后面黑乎乎的人影,揚起手里木棍惡狠狠的對著他呲牙咧嘴。
黑乎乎的人影嚇著縮在樹后面,他沒發(fā)覺他被揍沒有一絲埋怨,反而心里有一股甜絲絲的感覺,只是當(dāng)時的他沒有發(fā)覺。
“喂,那個啥東東,出來”,穆笙一屁股坐地上,指著大樹叫到。
“人家不叫啥東東,人家有名字”,黑乎乎的人影從樹后探出頭說完又快速的縮回去。
“你確定你有名字?那為啥不早說?”穆笙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你也沒讓人家說吧,”,黑乎乎的人影慢慢的從樹后面走出來,看了看穆笙又看了看痕,邁著小碎步慢慢朝痕挪去。
穆笙眼睛危險的瞇著,黑乎乎的人影很狗腿的快速跑到穆笙面前,“人家叫…叫阿姝?!?p> 雞皮疙瘩爬滿穆笙全身,她打了個冷戰(zhàn),“人家~你給老子好好說話,不要像個娘們似的?!?p> “哦…我我…叫我阿姝?!卑㈡恢倍⒅麦虾谥袔е烖S的小臉,他像是再確認什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痕一直觀察著阿姝的變化,看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也湊過來擋在穆笙的面前,“看什么看,沒見過女人似的?!?p> 阿姝連忙遮掩,“我…沒有冒犯姑娘的意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就此別過?!彼p手交叉躬身做了一鞠躬。
阿姝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想著還是快點離開好,他的手下還在找他德盡快與他們匯合。
“等等…”穆笙一個健步拉著阿姝,“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卑㈡曇粑⒗?,眼神犀利。
“老子怎么不自重了?”穆笙盯著阿姝胸前若隱若現(xiàn)的胸肌,手不自覺的想要摸兩把。
痕以為阿姝這只弱雞要發(fā)怒,本能的要保護穆笙,靠近一步才發(fā)現(xiàn)穆笙把人家的衣服扒拉開了,色瞇瞇的盯著人家看,他很不高興,然后也扒拉開他的上衣。
“我的更強壯,他一只弱雞有什么好看的。”
“滿身傷痕有什么好看的”,穆笙看都沒看他一眼。
阿姝危險的瞇著眼看著穆笙,“你看了他的身子?”語氣里有一股醋酸的味道。
痕的臉僵住,瞬間夸下來,支支吾吾的問道,“看了看了,還摸了,阿九,那個有藥嗎?”
阿姝用力甩開穆笙的手,目不轉(zhuǎn)睛的離開。
不知道為什么穆笙心里有點發(fā)毛,明明她才是最兇的那個,武力值最強的那個,這弱雞發(fā)火她怎么會害怕呢?
她呆在一旁嘴里默默念著,“阿姝阿姝阿姝”,看對方走遠了,趕緊追上去,“喂,等等我呀,你還沒報答老子的救命之恩喲!”
留下痕光著膀子在風(fēng)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