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殊沒管眾人呆愣的表情,深情的看著懷里的九笙,“對不起?!?p> 眾人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這對一個人類小孩子說對不起,天要絳紅雨,娘要嫁人了?
太可怕了,低著頭降低存在感,免得被殺人滅口。
四長老拉了拉冥王的褲腳,冥王沒動。
四長老又拉了拉,冥王不耐煩的低聲吼道,“干嘛。再拉褲子就要掉了,你想讓本王做著裸奔的第一王嗎?”
眾人憋著笑,大長老臉色難看的盯著冥王,“王,那位已經(jīng)走了,我們是否可以走了,去看看黃泉之水的情況?!?p> “去看,你去看還是本王去看?誰敢真的靠近,找死不是?”冥王說完一個閃身消失在眾人面前,“沒看見那位剛才也差點(diǎn)被吸納進(jìn)去?”
“大長老,您看這,我們也撤退吧,那里太危險(xiǎn),怕…”四長老伸手指了指黃泉之水,心里滿是驚駭,希望趕快離開這里。
眾人配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都不希望在這里多待。
“哼…一群貪身怕死的東西”,說完也不等眾人回應(yīng),拔腿就跑,速度堪比逃命,他罵出這樣的話還不跑等著他們逼自己去犯險(xiǎn)?傻子才會這么干。
眾人臉色極其難看,敢怒不敢言,也跟著撤離,沒人發(fā)現(xiàn)走在最后面的四長老臉上那詭異的笑容。
第二天九笙悠悠轉(zhuǎn)醒,對于昨天發(fā)生的事她沒有一點(diǎn)的印象,“額,怎么頭暈暈的,著涼了?”她用手敷額頭,探探自己的溫度。
“沒事呀!”
“你是餓的,昨天到今天都沒吃過東西,對于你們凡人來說,不餓才怪”,鳳蓮又變幻了歲數(shù),現(xiàn)在變成十來歲的樣子,他手里端著一份粥站在九笙身邊。
“你······你是誰?仙女姐姐呢?”九笙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孩子。
“你不······哦哦,我叫鳳蓮,你····沒事······吧?”鳳蓮由不放心,害怕她是裝的。
“我們認(rèn)識?”九笙覺得面前的這個小哥哥好奇怪,怎么一副不信不信的驚訝樣。
“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鳳蓮使勁搖著頭否認(rèn),心里卻在可憐面前的小女孩,多半都被主上抹去記憶,又一邊慶幸幸虧不記得自己了,昨天被打的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
是不是自己好久都沒去凡塵走走了,現(xiàn)在的凡人都這么厲害?還是只有母老虎這么厲害?
這么想著的鳳蓮還特意到影月山巒去找獅王狠狠的打了一架,獅王一見到他就是老鼠見了貓,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鳳蓮下手可沒個輕重。
“哦…難怪啊…”九笙拖長音調(diào),鳳蓮一陣頭皮發(fā)麻。
“難怪什么呀?”鳳蓮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沒事了,這是給我的嗎?好餓”,九笙看著鳳蓮手里端著的粥,口水都快流下來。
鳳蓮把粥遞給她,看著她吃完了,又接過她遞過來的空碗,看著她又要躺下去,空著得手拉住她的胳膊,苦著一張臉對她說道,“你還睡什么睡,趕緊起來干活。”
又看著她剛才躺過的獸皮地毯上流下的水澤,忍著想要打人的沖動。
“你做什么,拉著我干嘛?放手”,九笙皺起眉頭,有點(diǎn)惱火的看著拉著她的小哥哥。
看著小哥哥不放手,無語望天,“干什么活?”
“你忘記了我沒關(guān)系,可是主上說了你要自己建你自己住的屋舍,哼…怎么?想讓我與白玦給你建?。块T都沒有”,鳳蓮以為眼前的凡人小孩要耍賴,一臉質(zhì)問。
“忘記你,我們真的認(rèn)識?”
鳳蓮被問的一愣,這是重點(diǎn)嗎?嗷嗷,這是重點(diǎn)嗎?重點(diǎn)是你得起來干活好不好?
“哎呀,現(xiàn)在不是認(rèn)識了嗎?”鳳蓮沒有回答她而是把她從床上拉起來,“你看今天上午天氣多好,干活的同時可以曬曬太陽,多愜意哈,快走快跟我走?!?p> 鳳蓮?fù)浦屯蟮畹目盏厣先ァ?p> 白玦變身成白鶴,嘴上叼著桔梗,爪子上抓著繩子,繩子上綁著一棵棵木板。
巨大的風(fēng)聲從天而降,九笙抬頭看去,一臉羨慕,“啊啊啊,哇好漂亮的白鶴啊!還能飛!”
一旁的鳳蓮嘴角抽了抽,還能飛,白鶴怎么就不能飛了,這什么鬼想法。
而且鳳凰不知比白鶴漂亮多少,白鶴漂亮?這是什么眼神。
白玦飛升至下,停在堆積如山的木板與桔梗前,幻化成六歲的小童,歡快的跑向九笙。
九笙看著長得這么喜慶的小孩子攤開雙手一把抱住他。
“姐姐,你回來了啊,你快看看我給你把建造屋舍的木材都準(zhǔn)備好了”,白玦邀功的在九笙懷里撒嬌。
其實(shí)九笙與六歲的白玦差不多一樣高,但就是有一種姐姐寵溺的抱著撒嬌的小弟弟感覺。
“小弟弟,你怎么知道我要這些啊,我好像沒說過吧”,九笙掐著他圓團(tuán)團(tuán)的小臉頰,笑的一臉無害。
白玦咬著手指頭,糯糯柔柔的說道,“主上說的呀?!?p> 鳳蓮真想抓他過來暴打一頓,真是沒臉沒皮,幾千歲的獸獸了,在一個凡人小孩面前賣萌撒嬌,抖了一地雞皮疙瘩。
“主上?誰呀?公的還是母的?”九笙只想找到漂亮的仙女姐姐,才不管什么主上不主上的,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主上就是主上啊”,白玦不知道她口中的仙女姐姐是誰,好像他的印象里只有凈月是母的。
“白癡,她口中的仙女姐姐自然就是主上啊,咱們無極殿除了咱們?nèi)齻€,還是咱們?nèi)齻€,哪里還有其他人可以進(jìn)來”,鳳蓮看著他兩磨磨唧唧半天,繞口令都不嫌煩的嗎?
又小聲嘀咕,“再說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母夜叉”,以為他兩沒有聽見。
“啊啊啊,姐姐,這只臭美的鳳凰說你是母夜叉,他好壞哦”,白玦喜慶的臉配上夸張的喊叫,看起來要多滑稽又多滑稽。
鳳凰啊,九笙表示惹不起,這種獸獸太殘忍,“那個…咱們不是要建造屋舍嗎?可以行動了吧!”
“小胖子,你還沒告訴我怎么知道我需要這些材料的啊?”
九笙害怕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惹毛鳳凰,怕它大開殺戒,小命要緊,還是不要再聊那個話題好。
“哦哦,你昨天不是在看書嗎?你暴打鳳凰時我害怕怕跑開了,然后不知道哪里來的威壓把我震暈了,等醒來去左書閣找你們時,你們都不見了,只留下沒看完的書在那里躺著,然后我看見了啊?!?p> 白玦把昨天發(fā)生的事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鳳蓮想要阻止都來不及,只能拉著白玦開始干活,抱怨道,“哎呀,廢話怎么那么多,趕快干活?!?p> “啊啊啊啊,姐姐我怎么成了小胖子了,人家可是花美男,苗條…苗條的嗚…嗚”,白玦的嘴被鳳蓮捂住拖著走了。
再說下去不知道會不會被他捅破天,主上消除凡人女孩的記憶是有一定目的的,這個白癡還提,真是不知所謂,要是主上知道了非要虐待死他。
留下九笙在風(fēng)中凌亂,她暴打鳳凰,不要嚇人好不好,她可不敢惹那只獸獸,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喜歡撒謊嗎?
嗯嗯,九笙暗自決定以后不能說謊,要做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好孩子。
自此九笙防著白玦,以免這個小胖子夸大其詞說謊話,害人害己。
有了鳳蓮與白玦的幫忙,很快一間成型的屋舍建造起來。
其實(shí)都是九笙在指揮,而鳳蓮與白玦是苦力,要不然真的只靠一個七歲的人類女孩建造屋舍,那要何年馬月才能完成。
漸漸的臨近天黑,六間屋舍建造完成,看著眼前的屋舍,九笙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老子了,這真不是人干的活?!?p> 鳳蓮鄙夷的看著她,“你累死了,你干了啥,還不都是我與白玦再干,你就動動嘴皮子而已。”
“嘿,臭鳳凰,你怎么說話的,你這就不知道了,你兩干的是體力活,而老子干的是腦力活,那能比嗎?對不對小胖子”,九笙不高興的回道,想要把小胖子拉入她的陣營。
“嘿,小胖子呢?”九笙左找右找,就是沒往身后看去,白玦仰天而臥,睡得可香了。
鳳蓮翻了翻白眼,“怎么有這么傻乎乎的人”,難道凡人都如她這般傻。
鳳蓮以為凡人都與眼前的小女孩一樣傻,最后到了凡間被他認(rèn)為的傻凡人騙去青樓,還笑呵呵的幫人家數(shù)錢。
呼嚕聲自身后傳來,九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尷尬的撫了撫額頭,其實(shí)是在掩飾此刻的心情,“你們兩出力不應(yīng)該嗎?”
她指了指屋舍,“看見沒有,六間屋舍,我一間,你一間,小胖子一間,剩下的是廚房,沐浴間,茅房?!?p> 意思是有你倆的份,出力是應(yīng)該的,就不要那么多廢話了。
鳳蓮沒想那么多,聽見眼前的小女孩說有他與白玦的房間,心里是感動的,站起來拉著白玦的后領(lǐng)拖著他往屋舍走去,既然有他兩的份那就不客氣了。
他兩還沒有過屬于自己的屋舍,都是睡露天,隨便哪里都可以是他們的窩。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鳳蓮關(guān)門前問道,不可能一直喊她人類小女孩吧。
“仙女姐姐說我叫--九笙”,說出這個名字,九笙感受到來自心間的一股悲涼。
鳳蓮聽到這個名字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手一松,白玦‘彭’的砸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