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聽聞靈一回來了,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她身體尚未恢復(fù),十分虛弱,甚至行走都需要長月扶著才行。
“靈一,你回來了嗎?有沒有受傷?”卿歌一進門就拉著靈一細細檢查一番。
靈一心中一暖,“母親放心吧,我安然無恙?!?p> 卿歌顯然不太相信,“你被祭涯抓走了,怎么還會安然無恙呢?他沒有傷害你嗎?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靈一面對她這一連串的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她偏頭看了眼立在房梁上的小黑,靈機一動,伸手指向它,“是它救了我,它是神獸,帶我逃了出來。”
小黑心中一驚,險些從房梁上掉下來,剛才還說它是大鳥,此刻它又是神獸了嗎?
卿歌順著靈一手指的方向,抬頭望去,只見房梁上傲立著一只通體黝黑的雄鷹,那鷹察覺到卿歌的目光,更是裝模作樣的昂起頭,抖抖自己的黑色羽毛,一副孤傲自賞的樣子。
卿歌狐疑地皺起秀眉,“果真是它救了你嗎?”
“那是當然”靈一肯定的點點頭,“它是一只極其聰明的神獸,有著強大的靈識?!?p> “那它為何,脖子上,系了一個如此愚蠢的的紅色絲帶?”
靈一被卿歌問的有些尷尬,那小黑聞言也是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它就知道這紅絲帶又愚蠢又難看,影響它出塵絕世的氣質(zhì)。
靈一尷尬一笑,“那紅色,可能是它權(quán)利的象征吧,可能……是常人理解不了的寓意吧?!?p> “這樣啊……”卿歌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她身子虛弱,站了一會兒便支撐不住,不由得輕咳起來。
靈一見狀,趕忙扶住她,“母親,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沒什么大礙,您放心吧?!?p> “我如何放心?那祭涯向來行動難測,他這一次對你下黑手,保不準就還有下一次,你以后出去,一定要記得多帶些人才是,不要到處亂跑,實在是,咳咳……”卿歌說著說著,又止不住地輕咳起來,身子也有些發(fā)顫。
靈一扶住她,連忙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不要再著涼了。”
“無妨”卿歌蒼白這臉向靈一擺擺手,“都是老毛病了?!?p> “難道就真的一直治不好嗎?”靈一眉頭輕蹙。
卿歌無奈一笑,“可能是治不好了吧,反正也很多年了。”
“可是我感覺您這次似乎病得更嚴重了一些”靈一有些擔憂地說道。她不過是離開了倆天,卿歌就虛弱成這樣,實在是有些蹊蹺。
“無妨,無妨,你既已平安歸來,那我就放心了,你要照顧好自己,這神獸既然來到了這慕容府中,就將它留下吧,說不定日后,對咱們家也是有用的,既然沒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好自己。”卿歌輕輕地拍了拍靈一的手背,溫柔地說道。
靈一點頭,憂心忡忡地目送卿歌離開,看著她單薄的身影,靈一心中酸楚,她本是一個善良至極的人,如今卻要忍受這些病痛的折磨,這一切,怕都是拜府上的某些人所賜。
想到這,靈一的神色不由得暗了下來,她輕勾紅唇,露出一絲冷笑,面若含冰,她冷聲說道,“小黑,過來,我交給你一個任務(wù)?!?p> 那小黑見這靈一翻臉比翻書還快,不由得毛發(fā)立起,方才還說它是神獸,十分敬仰的樣子,這會又對它如此冰冷,真是一個惹不起的主。
小黑抖抖翅膀,飛身而下,停在靈一面前,“主人,有何吩咐。”它畢恭畢敬地問道。
靈一拿出一沓銀票,用一個小荷包裝起來,掛在它脖子上的紅絲帶上,“帶著這些錢,去萬花閣,幫我買些草藥回來,草藥名字我已經(jīng)放入了荷包,你拿去給那樓中一個叫蔣沐川的人便是,記住,不要告訴他是誰讓你去的?!?p> 小黑知曉的點點頭,它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掛的荷包,原來這紅絲帶竟是這般用處。
“那你快去快回吧”靈一面無表情地拍了拍它的腦袋。小黑低吟一聲,撲翅飛去。
長楓倒是有些不解,“小姐,你買草藥做什么?”
“說是草藥,實則不是,各個都是有劇毒的靈草?!膘`一冷笑一聲,悠悠地說道。
“小姐要下毒嗎?”長楓驚駭。
“對,做些七香毒,送給府中的某些人,作為禮物。”靈一明亮的雙眸中,散發(fā)出詭異的光。
“小姐,你何時……學會制毒了?”
“不知道,可能是從前學過吧,不記得了。”靈一淡淡地回答道,她并沒有向長楓提起過那本老婆婆給的神秘書籍,一句倆句解釋不清,那就干脆不解釋了。
長楓驚訝地點點頭,心中不禁感嘆靈一的神秘莫測,和聰明才智。不知靈一先前究竟是何等人物,何等身份,但長楓總覺得,一定是非比尋常的。
“改日,我去江易那里學武的時候,你同我一起去,告訴我那一只靈狐被關(guān)在哪里了?!膘`一又同長楓說道。
“好”長楓點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