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當(dāng)然想盡快趕回家中。難道將軍不想早日回府與妻兒相聚嗎?”如云很自然地回答,她現(xiàn)在事情沒有辦好,不趕緊回家也沒其他法子。耀州那邊她可以再去,可是索羅國她是萬萬不想再去一趟了。倘若父親怪罪自己,她也已經(jīng)盡力了。
“妻兒?”烈焰聽她突然說起妻兒,突然有些詭秘,而是臉色特別難看。如云也沒抬頭看他,這會她已經(jīng)看向了旁邊的一株蘭花,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個盆栽上。
聽烈焰重復(fù)這么一句,如云才又回過神,微笑道:“對呀,將軍這個歲數(shù),想必孩兒也好幾歲了吧?難不成你不想念家人嗎?”如云就很想念家中的雙親,還有她的子兮哥哥,還有她那不省心的兄長。
“我沒有妻兒。”烈焰聽她笑咪咪的樣子,竟然覺得礙眼,有些冷硬地打斷道。
“怎么可能?你可是王爺,還是戰(zhàn)神......將軍?!比缭朴X得他在說笑,但是立馬又覺察到不對勁,這家伙好像面色不善啊。自己剛才是不是太多話了?得罪人而不自知,嗚嗚嗚......好可怕!
“我沒有說笑。水姑娘似乎對本王的家事很感興趣?嗯?”烈焰突然走近如云,嚇得如云忙往后退。他是想干嘛?要打自己嗎?難不成要?dú)⒘俗约??不至于吧,就說了一句妻兒,有必要嗎?還是說......?
“我知道了,對不起將軍,如云以后再也不提你的妻兒了?!闭f不定自己是犯了人家忌諱了。依她看呀,這個將軍八成太兇殘了,他妻兒都不喜歡他,所以他也不喜歡別人提起他的妻兒。畢竟是私事,又是家事,自己這么赤裸裸問出口,確實(shí)太放肆了。
“嗯?!绷已驵帕艘宦?,沒下文了。然后如云就只好借口先回去了,沒敢再問下去。
不管了,自己去找掌柜的了解一下榮城回星月國京都的路線情況,最好有圖紙。再讓掌柜給她買輛馬車,租是不現(xiàn)實(shí)的,畢竟太遠(yuǎn)了。好在自己的銀票還在,在兩個交界還能用上。這南陽國如何她不清楚,但是貨幣方面倒是極為圓融,各國的貨幣都給予通用,能隨時去山莊轉(zhuǎn)換。比索羅國確實(shí)要圓潤很多,沒有那么刻板。
“王爺,屬下發(fā)現(xiàn)午后掌柜的買回了一匹馬車,說是水小姐請他買的?!蹦猎瓶粗趯懨P字的烈焰,忍不住打斷到。他可是忍了一個多時辰了,怕不說的話,萬一那位小姐回了京都,自己家王爺還不知道可如何是好。
“哼!”烈焰哼了一聲繼續(xù)寫字,他原先一直在外征戰(zhàn),如今家國安寧,南陽國內(nèi)的經(jīng)濟(jì)也往好的方向發(fā)展。接下來他自然要推動文化,讓更多的平民能吟詩作畫,讓更多的人生活得快樂自在。只是,自己多年不曾理文,確實(shí)還需要多加學(xué)習(xí),廣納賢才。這位水小姐,倒是有幾分水平,只可惜是個女子,若是請她回將軍府,又于理不合。倘若請水老爺去南陽國,恐怕不要說水家老爺自己不肯,這星月國的國君若是知曉,怕也是要干擾的。
烈焰思索,倘若自己讓如云去將軍府授課,興許還更有把握。畢竟失去一個女子無所謂,國君也不會在意,而水家,倒是有些微難辦。送他再想想。他哼,也不是生氣,只是覺得自己不可能讓水如云隨意離開的。好歹旅途遙遠(yuǎn),她一個弱女子長途跋涉,也不方便。
“王爺,那個南宮逸好像也來了榮城,昨晚剛到?!蹦猎瓶醋约杭彝鯛敍]半點(diǎn)動靜,又提了一嘴。他當(dāng)然不清楚什么密書之事,也沒見過水如云真面目,更不清楚南宮逸與水如云之前有過交集,算是萍水相逢過吧。他只知道自己家爺這么難相處的一個人,居然會主動幫助一個陌生女子,而且連人家家里都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關(guān)鍵還派出那么多精英密探,不科學(xué)呀?實(shí)在是強(qiáng)烈激起他的好奇心呀!
“哦?南宮家倒也不是那么無趣,倒還出了個好管閑事的人。”烈焰自然知道南宮家,他對各國的國情和名人雅士多少有所熟略。他這個將軍兼皇叔也不是白做的,只不過他一心打理內(nèi)務(wù),還無暇去顧及其他幾國。只要大家各自安分守己,不來動他南陽國的國脈,他也懶得費(fèi)心神。
此次潛入索羅國,確定那個赤悠并非大惡之人,也不是完全不懂是非曲直。百姓倒都還淳樸,對他妹妹也還算可圈可點(diǎn),他才安心離去。要說收獲,恐怕就是偶遇那位水小姐了,讓他突然想起用女私塾。讓女子教導(dǎo)孩童讀書習(xí)字,吟詩作畫,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一來這水小姐出身世香,自身有一定真才實(shí)學(xué)。二來是異國女子,南陽國內(nèi)也不會有人自危,怕不能勝任而圣上怪罪。三來其他幾國定會小瞧,而放松戒備之心。再來嘛,自己才有更多機(jī)會了解密書下落,只有在他手里,才能確保五洲下一個百年的安寧。
“爺,那個南宮先生,不是來找你的吧?”牧云再次提醒。
“嗯,他與我素未蒙面,自然不是來尋我的?!彼麄?cè)目,了然于心。那人恐怕與水家小姐是相識的,此次怕是被自己捷足先登了,有意思。
“那咱們......”牧云想說他們是不是該回南陽國了?出行的時候,那幾位夫人可都叮囑他早日帶王爺回府呢。牧云想到自己的母親,曾經(jīng)孤苦無依。又想起府里的幾位夫人,也是有些可憐的。將軍常年在外,幾個夫人備受冷落,如今盼著爺回府,終于不用再征戰(zhàn)了,又整日打理朝政,對幾位夫人始終冷冷淡淡,不甚熱絡(luò)。
這王爺都這個歲數(shù)了,還沒有子嗣,也確實(shí)說不過去。弄得他自己也不好意思成親,怕?lián)屃藸數(shù)念^。若是早日回府,說不定爺那日寵幸了某位夫人,這將軍府呀,就有后了。
“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回府?”烈焰好像聽到什么有意思的建議,難得耐心得問到。他一路上觀察了南陽國與索羅國和星月國的邊界,百姓倒是安逸,互不干涉。特別是南陽國與索羅國,已經(jīng)沒有了半年前的硝煙痕跡。而星月國,倒是一派悠閑景象。一向主張平和的星月國,看上去最為詳和。所以才有那個水家小姐,不諳世事就敢跑去異國?!烈焰想著想著又突然想到水如云,這讓他有些吃驚。
“王爺,您不會是還要暗訪到星月國吧?”他們這都出來三個月了,也該回去了吧。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越來越看不懂自己家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