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恒,這一場比試,我們棄權,不要上去比了?!崩讋﹂w閣主急聲道。
“為什么?”顏恒疑惑不解道。
“顏恒,接下來要和你比試的梁冬,不僅修為高深,而且為人心狠手辣,在比試中殺人這種事,也許別人做不出來,但對他梁冬而言,無異于家常便飯,你不要去和他比了,師父不希望你出事!”雷劍閣閣主一臉焦急,顯然對顏恒充滿了擔心。
顏恒不由心里一暖。
“沒事的,師父,我……”
“什么沒事!顏恒,就算青龍使者治好了你的身體,如今你的實力恢復完全,但是想要打敗梁冬,那也基本不可能,師父不怕丟臉跟你說,即便是你師父我,應該都不是梁冬的對手,顏恒,聽師父一句勸,這一場比試,我們認輸好了?!?p> 在雷劍閣閣主勸說顏恒之際,雷劍閣的數(shù)位長老也趕了過來,他們自然也是來勸說顏恒的。
“顏恒,趕緊棄權,梁冬這家伙,可是心狠手辣的主?!?p> “是啊,我聽別人說,這么些年來,他梁冬想要殺一個人,就一定能將對方殺死,從沒有失敗過一次。”
“顏恒,面對梁冬,咱們棄權,不丟人,我想,整個大荒山,這一次參加比試的人,能夠與梁冬一戰(zhàn)的,屈指可數(shù)!”
“顏恒,俗話說,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現(xiàn)在恢復了修煉資質,以你的天賦,未來一定會有更大的成就,不要急于這一時?!?p> 雷劍閣閣主等人都在勸說顏恒棄賽。
雖然顏恒號稱雷劍閣的天才,但梁冬同樣是血衣門的天才,況且雷劍閣根本無法與血衣門相提并論,所以,雷劍閣閣主等人都覺得,顏恒不可能是梁冬的對手。
“喂,趕緊上來?!?p> 擂臺賽傳來一道漠然的聲音。
是早已上臺的梁冬在說話。
梁冬穿著一身黑衣,語調淡漠,雙眼更是冷漠到了極點,整個人站在那里,猶如一柄沒有感情的劍。
梁冬只催促了一聲,四周開始沸騰。
“顏恒,快點上擂臺,人家梁冬還等著呢,你要是害怕的話,就趕緊主動認輸,不要浪費人家梁冬的時間,也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p> “就是,快點,要么上臺,要么主動認輸,不要在那里婆婆媽媽待著了!”
“喂,大家別催了,別把人家顏恒給嚇到,哈哈哈……”
“把顏恒嚇到?哈哈,你小子說得真對!顏恒肯定是嚇得不敢上臺!”
“垃圾!”
“垃圾!”
四周喧嚷的人群聲,由最開始的催促變成了辱罵。
“媽的!”顏恒很是憤怒。
“顏恒,小不忍則亂大謀,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師父,各位長老?!鳖伜愦驍嗔死讋﹂w閣主的話,他環(huán)顧一周,扯謊道:“青龍使者不僅治好了我的傷,他還傳給我一門厲害的功法,這些天我已經將那一門功法修煉得爐火純青,我有信心和梁冬一戰(zhàn)!”
“你說的可是真的?青龍使者傳給你一門功法?”雷劍閣閣主既驚又喜。
長老們也都目光炯炯盯著顏恒。
“當然是真的,師父,各位長老,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我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武技的話,我干嘛死乞白賴去跟梁冬比試呢,梁冬的鼎鼎大名,我還是有所耳聞的,我可不想找死。”
“顏恒,你真的……”
“師父,你就不要再阻攔我了,假如我真的不是梁冬的對手,我會立刻宣布認輸?shù)?,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p> 說著話,顏恒徑直走上了擂臺。
雷劍閣閣主等人也坐回自己座位。
雷劍閣閣主剛一坐下,身后就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雷劍閣閣主,你應該把你這位徒弟攔下來的,我徒弟梁冬,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很容易進入忘乎所以的狀態(tài),若是他一個沒控制好,可能會將你們雷劍閣的顏恒給殺死哦?!闭f這話的,自然是血衣門門主。
“血衣門門主,這事就不用您操心了?!崩讋﹂w閣主淡然一笑。
“我是在好心提醒你,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血衣門門主冷哼一聲。
事實上,血衣門門主前面的話語確實是出于提醒,在血衣門門主看來,顏恒和梁冬,雙方根本是在兩個層次上,不能夠相提并論,顏恒與梁冬作戰(zhàn),完全是在自尋死路。
“這一場比試,梁冬肯定是輕松過關,看來想要觀摩梁冬的戰(zhàn)斗,來找出他的破綻,只能寄希望于其他戰(zhàn)斗了?!碧旎痖T門主看了眼擂臺上的梁冬,隨即雙眼微閉,微微休憩起來。
“雷劍閣的人真是倒霉,如果沒有梁冬的話,這個叫顏恒的家伙,沒準還能在比試中多進行幾場,可惜他倒霉地遇到了梁冬……不過,顏恒這家伙也是活該,希望梁冬能夠好好教訓他一頓!”蒼炎派門主一想起顏恒在自己門派的大門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就惱恨不已。
擂臺之上。
梁冬和顏恒對面而立。
微風吹過,卷起梁冬的發(fā)梢,站在那里的梁冬,猶如一汪清泉,卻充滿波瀾不驚的從容。
“顏恒,我關注過你?!绷憾_口道。
“嗯?”顏恒不明所以。
梁冬繼續(xù)道:“想來你不會相信,對于你,我很了解,確切地說,咱們大荒山中的佼佼者,我都十分了解,因為我知道未來有一天,我要站在他們的對立面,與他們作戰(zhàn)。”
“顏恒,我知道你在雷劍閣,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但是,我要說的是,你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不想受傷的話,聽我一句勸,認輸下臺。”
梁冬這一番話,說的十分客氣,但卻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孤傲,眼神中也滿是不屑之色。
“如果我不認輸呢?”顏恒微微一笑。
“那,你是在找死。”梁冬瞄向顏恒的雙眸中,殺氣彌漫。
“梁冬!”
“梁冬!”
“梁冬!”
臺下的人在吶喊,能夠聽到的,無一例外都是梁冬的名字,至于雷劍閣那些人的吶喊,被淹沒在洶涌的聲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