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店之后的人們多是坐在大堂,一邊贊嘆著店內(nèi)布置以及眾多小二的衣服居然一樣,一邊享受著那無微不至的服務(wù),這當(dāng)然是蘇醒借鑒而來的,柳宗元在外間策應(yīng),蘇醒帶著幾位捧場的朋友進(jìn)到包間,坐定。
因為其中有幾張生面孔,福臨又一一介紹一次,其中一人竟是當(dāng)朝二皇子李維。
蘇醒連忙見禮,這位二皇子很好說話的樣子“不必拘禮,早就聽說蘇公子才華出眾,之前的詩詞也都拜讀過,今日一見果然風(fēng)流人物?!碧K醒連道不敢,請這位大佬坐下。蘇醒叫小二拿來菜譜。
“蘇兄,這魚香肉絲是什么,這四喜丸子又是什么,還有金玉滿堂,宮保雞丁。”福臨看著菜譜上的名稱一陣發(fā)蒙。
“福兄,你怕是沒看我到我天然居的廣告。”蘇醒不由郁悶,看來廣告的效果不算太好啊,說起來還是時間太短了!
“福兄,這叫炒菜,我看了,而且還帶來一張?!闭f話的是肅侯之子陳旭,說著便拿出一張?zhí)K醒的廣告,果然上面都有介紹。
“蘇公子,我們第一次聽說炒菜,更是沒有吃過,不如你給我們推薦幾道菜吧?!鼻搴涌ぶ黠@然是比較明智的。
幾人紛紛稱是。
“好,那就我來點菜了?!碧K醒隨口和小二報了八個菜,要了倆壺金陵春。
很快金陵春就上來了,小二給眾人一一滿上,眾人看著那清澈透亮的金陵春,不禁大感驚訝,還真如廣告上說的清澈如水,更兼之酒香撲鼻。
眾人小心翼翼的拿起酒杯,生怕一個不注意撒了這撲鼻的酒香。
“諸位,先淺嘗一口吧?!被蛟S是蘇醒的話語太過模糊,在場眾人,除了清河郡主,所有人,都被這口酒嗆了一下,可這一下之后,卻都是連稱好酒。
很快一盤盤的炒菜端了上來,眾人這次不用蘇醒再說,拿起筷子就往菜盤里伸。
“唔,竟然如此好吃,這味道?!币槐娙梭@喜莫名,本以為只是噱頭的金陵春酒香撲鼻,完全不知道是何物的炒菜也是濃香誘人,讓人恨不得把舌頭一起吃下去。
蘇醒陪著幾位當(dāng)朝數(shù)得上的二代,聽著這些挑剔的人們都對炒菜和金陵春贊不絕口,已經(jīng)能想象到外間的情況了。
“蘇兄,這金陵春如此美狗,小弟怎么從沒聽說過?”這是已經(jīng)喝的舌頭都大了的陳旭。
“陳兄,這酒是蘇某自釀的,你之前沒喝過也是正常,就是陳兄要小心了,此酒醉人,切莫貪杯。”蘇醒誠懇的告誡了一聲。
“蘇兄莫不是擔(dān)心我喝不起?陳旭雖然沒有你會須一飲三百杯的豪氣,卻也有用那五花馬千金裘換美酒的魄力。陳旭開著玩笑。
蘇醒則只能哈哈一笑“蘇某只是吹吹牛,陳兄卻是真豪杰?!标愋褚呀?jīng)一個人喝了一壺酒,看得出當(dāng)是極度好酒之人,但蘇醒猜測他最多再喝二兩。一個飲慣低度數(shù)濁酒的人,怎么可能受的了高度酒的摧殘。
就著陳旭的話,二皇子李維也開口了“一提起這將進(jìn)酒,我就氣惱,蘇兄的寫一首將進(jìn)酒寫的我等再不敢在酒桌上寫勸酒詩了,當(dāng)罰!”
“就是,蘇兄不地道?!迸赃叺臄?shù)人也開口調(diào)笑。
“那蘇某就自罰一杯好了?!碧K醒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舉杯就要飲下。
“不對吧,喝如此美酒,哪里能叫做罰?”這時清河郡主攔住蘇醒。
“那郡主以為應(yīng)當(dāng)怎么罰?”蘇醒的動作被郡主這句話打斷。
“蘇兄除非再以金陵春酒作出一首詩來,否則就要請我們在這酒樓中免費吃一月?!鼻搴涌ぶ餍Φ南駛€人精一樣。
“哈哈哈,沒錯,我們就聽蘇兄做詩。”一幫子人明顯都有點喝嗨了,起哄道。
蘇醒一看這情況,作唄!酒在詩詞中本來是個大項,但明確了金陵酒做內(nèi)容,那么可選擇的空間也就不大了。
蘇醒端起酒杯,淺嘗一口,一直淺嘗的蘇醒也禁不住這一點一點的積累,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李白的客中行。蘇醒心想只是地名不一樣,稍稍的改個地名不就好了!李白又不在這個朝代,他還能找我維權(quán)是怎么的?
蘇醒端著酒杯起身,做出一副小學(xué)課本上李白望月的架勢“金陵春酒郁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xiāng)?!?p> 喝多了酒的眾人,沒幾個還有鑒賞能力的,但都拍著桌子,大聲叫好,就連二皇子都控制不住他的皇家風(fēng)度。
只有清河郡主還保留著一點鑒賞能力,看著站立的蘇醒,一聲暗嘆,蘇醒經(jīng)常和采薇早上聊天的事,對于掌控了諾大的‘帝國影衛(wèi)’的這位郡主來說,想知道這樣的消息,簡直不要太輕松,可知道了之后心中又是一陣發(fā)慌。
眾人飲酒的過程中,柳宗元也抽空進(jìn)來,本打算和眾人喝一杯,進(jìn)來一看,七個人已經(jīng)倒下去4個,只有蘇醒,清河郡主和陳旭還算坐的直,陳旭也是勉力支撐,在座的就數(shù)他喝的最多,到現(xiàn)在還不倒下,已經(jīng)超出了蘇醒的預(yù)料。
時間已近正午,蘇醒已經(jīng)喝的七葷八素了,也還是隨柳宗元出去看了看情況,并去了柳宗元親屬的包房中敬了一杯酒,以感謝對方的到來。
隨后蘇醒回到包間,看著這幾位都是當(dāng)朝尚書,侯爺,宰相,甚至皇帝的兒子,孫子,妹妹們一陣頭大……這怎么給他們弄回去??!總不能就任他們在桌子上趴著,地上躺著吧。
清河看出了蘇醒的煩惱,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她沒喝多少,到現(xiàn)在起身也得人扶,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走出去,就更別說操心他們了。
于是蘇醒也只能命人把酒菜先收拾了,好在包廂都是那種一個疊席配一張桌子的布置。把桌子撤出去,一個個的疊席上就可以安置下一個人。
蘇醒把所有人安頓好了之后,自己也躺在了上面“不行了,我就那樣一點點的喝也喝不少,陳小侯爺怕是醒了也得頭疼。”
“是啊,如此烈性的酒,清河真是從沒見過?!?p> “一會離去,可否賣給我一壺酒?”
“沒想到郡主也是好酒之人,說什么賣不賣,送給你了?!?p> “蘇兄,你和那位采薇姑娘后來見過面嗎?”郡主雖然知道倆人來往密切,卻不知到底發(fā)展的何種程度,只能試探的問道。
蘇醒卻是不搭話了,郡主撐起身子一看,原來蘇醒已經(jīng)微微張著嘴睡著了。
“唉”一聲嘆息似是慶幸,又似是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