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道破
天竺大乘佛教……紅衣袈裟……
陸離想起了前段時間,在進(jìn)入‘百慕大全球門派峰會’這個網(wǎng)站,建立人間無歸處的時候。
他曾經(jīng)看到網(wǎng)站里的滾動新聞中,有一條新聞?wù)f的是,為了追究火苗組織在天竺國萬佛塔前造成的信仰事故,一位紅衣袈裟遠(yuǎn)赴海外,想要向火苗組織問責(zé)。
結(jié)果,這位紅衣袈裟卻失蹤了。
現(xiàn)在看來,這位紅衣袈裟多半已經(jīng)慘遭不測,甚至很可能就是死在襲擊封州市,想獻(xiàn)祭飛蛾之主的這批邪教徒手中。
而陸離在某種程度上講,挫敗了火苗組織的陰謀,扼殺了他們的氣焰,更是為大乘佛教報了仇!
所以紅衣袈裟哪怕死了,變成鬼了,都還惦記著陸離。
先是千里迢迢的趕到封州市,恰好和陸離在高速公路上打了個照面。
然后更是跋山涉水,不辭辛苦的趕赴天南鎮(zhèn),就為了親口說一聲謝謝,然后知恩圖報的送陸離一件超凡袈裟。
沒來得及吃掉的泡面,已經(jīng)冷卻了,坨成一堆。
而陸離書包里,放著一冊竹簡,身上披著一件紅衣袈裟。
《變天擊地三千法》
超凡袈裟
陸離依稀還記得,自己當(dāng)初是如何的視超凡物品為糞土,覺得除非天材地寶、功法秘籍從天而降砸在自己臉上,自己才會考慮是否彎腰撿起來。
只有泡面這等具現(xiàn)物,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
不知為何,想到這,陸離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燙。
陸離感受到了眾人看向他的灼熱的目光。
陸離略微遲疑了下,然后高聲長嘆道:“為民除害,替天行道,大師真乃高僧!”
眾人走進(jìn)院中,在豬圈發(fā)現(xiàn)了昏死過去的紡濤,還有幾個人躲在后廚,將火炕里的柴火取出,鉆在里面。
見到陸離和紡樂平安無事,劉彤彤幾人松了口氣。
“陸離,黑煙呢?我剛剛看到有個和尚進(jìn)來了,人呢?你這又是怎么回事……”
劉彤彤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著陸離。
不少人駐足看向陸離。
陸離一臉的感慨,目光唏噓不已,搖了搖頭說道,
“那位僧人似乎是一位云游四方的天竺高僧,偶然經(jīng)過廣樂村發(fā)現(xiàn)村中禍?zhǔn)?,于是不惜以身飼虎,已?jīng)帶著黑煙進(jìn)入望川山脈了……”
“那你這件紅色袈裟又是怎么回事?”
劉彤彤摸了摸紅色袈裟,入手清涼溫潤,劉彤彤只覺得自己的心神迅速安定下來,有種說不出來的輕松。
“自然是這位高僧覺得自己兇多吉少,不愿暴殄天物,臨走前贈送我的……”
陸離看著這件紅色袈裟,目光中流露出幾許悲痛,似乎在緬懷這一位連名字都未曾留下的大德高僧。
這是什么運氣?
在屋里坐著都有寶物送上門來?
不少人聞言,無比艷羨的看著陸離。
真的是剛才徘徊在村口的怪和尚?
人群中,阿虎哥和精神小伙心底暗暗驚訝。
剛才枯槁和尚走得太快了,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樣子,只覺得有些眼熟。
‘早知道,我當(dāng)初就該一直纏著和尚,這件紅色袈裟就是我的了……’
精神小伙心底暗恨不已,十分遺憾。
陸離將所有人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有的人疑惑,也有的人面露深思,但大家都沒有開口質(zhì)疑。
畢竟無論怎么想,這也是最為合理的解釋。
只能說陸離這小子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連這種荒誕的小說怪談都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
撒謊就要半真半假,真真假假揉雜在一起,這樣才不容易被戳穿。
陸離不敢肯定是否有人知道枯槁和尚的來歷,干脆就說的云里霧里,即留下了適當(dāng)腦補的空間,也陳述了一些無關(guān)重要的事實。
除非是有人順著這些支離破碎的線索查了下來,懷疑陸離就是傳說中的守夜人、子彈人,曾經(jīng)拯救了世界?
有人信嗎?
就算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真相,也會覺得過于離奇。
除非是有一天陸離身份完全敗露,否則就算有人查了下來,也不敢肯定。
不過這個時候陸離都暴露了,虱子多了不怕癢,陸離還擔(dān)心這個?
“那縣令祠怎么辦?”
王文杰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黑煙被高僧降服,消失在望川山脈深處。
那正主都不在了,冤情洗刷給誰看?
那說好的‘點化赴長生’的好處呢!
陸離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試探道:“其實,我有個方法可以試一試……”
…………
凌晨六點多,整個廣樂村村民聚集在縣令祠內(nèi)。
昨夜鬧出的怪事還歷歷在目,不少人裹著單薄的外套,連家都不敢回。
本來對于進(jìn)入縣令祠之中,村民們是非常抵觸的。
但在黃仁再三保證黑煙已經(jīng)被擊殺,縣令祠恢復(fù)安全后,眾人才不情不愿的聚集在這里。
有的人手里還提著斧頭、獵槍,看過神龕上的石像和石榴樹,心里暗暗發(fā)狠,待會兒就要將這神龕推掉、石榴樹砍斷!
冬天的清晨,亮的有些晚。
天色還霧蒙蒙的,幾把手電筒照亮了縣令祠。
“諸位稍安勿躁,再次集合大家,是黃家黃仁有事情向大家公布。”
李書記壓了壓手,正議論紛紛的村民安靜了下去。
李書記向黃仁點頭,黃仁走到人前開口,道,
“額騰縣令之事,其實有我黃家、李家的過錯。實不相瞞,當(dāng)初額騰縣令并非畏罪自殺膽小怕事,而是因為不想連累其他人,這才一力擔(dān)下了所有責(zé)任……”
當(dāng)年發(fā)生的往事,被黃仁徐徐道來。
一眾村民面面相覷,有的人還是一臉后怕,憤怨道,
“可,可是他殺人了!”
黃仁眼皮子一抬,道:“可他殺的都是我黃家之人,可曾故意害你們的性命?”
是啊!
直到這時,村民們才反應(yīng)了過來。
除了幾個不小心被陰氣入體的無辜蟲,額騰縣令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過村民。
“對廣樂村造成的損失,我黃家一力承擔(dān),此外還額外賠償每戶人一萬塊錢?!?p> 黃仁最后說道。
利益相關(guān)之下,所有人再無絲毫怨念,而且一想到黃家又死了人,還要賠自己等人錢財。
不少人心中都升起一種優(yōu)越感。
瞧瞧,連大名鼎鼎的黃家都死了這么多人,我們廣樂村可是毫發(fā)無傷,看你們平時那么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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