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塵進行地焱液的煉化之時,同樣在這片東南區(qū)域的某一處院落之中。
兩個身著灰色統(tǒng)一服飾的灰衣人緊守在院子內(nèi),從兩人相似無幾的樣貌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一對兄弟雙胞胎,若不是其中一人的臉龐上有著一道細(xì)小的傷疤存在,根本難以分辨兩人的身份。
在他們的袖口上都有著一顆被黑色火焰包裹的青色小樓的標(biāo)志,與星塵小樓牌匾上的一般無二。
凝神靜思的他們并沒有收到外界的一絲影響,縱然是從外面走過不少修行者也依然保持著平靜,唯有當(dāng)他們睜開眼睛時,方能看到在兩人的眼神中存在的那一絲自豪和輕蔑。
兩人都并非是普通人,從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雖然僅有先天境,卻十分的凌厲,必然是經(jīng)過殘酷的廝殺方能養(yǎng)成,極具震懾力的警告著從院落之外經(jīng)過的每一個人。
在這種長時間的刺激下,作為護衛(wèi)的兩人心中也是有著莫名的火焰出現(xiàn),但兩人卻十分的沉穩(wěn),很快就將之壓下去,目光也從未離開院門,似乎對這種事情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少主,少主!!大事不好了”。
一聲驚慌失措的聲音突然間從院落之外傳來,然后便是一陣十分慌亂的腳步聲和急促的敲門聲,讓守在院子里的兩人眉頭緊緊地皺起。
睜開眼睛的兩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腳步微動,在敲響院落大門的人還沒打開大門之前就已經(jīng)站在大門旁邊,剛好將一個從大門外沖進來、表情十分驚慌的人給攔了下來。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人,剛踏入院落的人在心驚之下,腳步差點一滑。
“哼,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少主現(xiàn)在有事不能分神,有什么緊要事情需要匯報說給我聽就好”。
此人的動作非常迅速,在說話的同時就出手抓住來人將要摔倒的肩膀,使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卣驹谠兀贿^他的一雙眼神卻是變得甚是凌厲。
尤其是他嘴角上那一道如同蜈蚣一樣的淡淡的傷疤存在,隨著他的每一句話而動,看起來宛如真實的一樣,讓此人剛剛想要說出來的話重新憋了回去。
“于...于魯護法,出大事了,朱...朱金的狩獵團不....不見了”,但在于魯?shù)难凵裣拢巳诵闹泻庥楷F(xiàn),只能顫抖著說出自己想要匯報的事。
聽到來人所說,于魯?shù)难凵癖闶且荒幌伦右庾R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十分急切的問了一句:“你說什么?朱金的狩獵團不見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煥,馬上通知少主此事”。
在于魯?shù)姆愿老拢驹陂T口邊上的于煥身形一動,迅速在房門上輕敲了幾下,聲音低沉的說道:“少主,下面的人有要事前來稟告,此事關(guān)系甚大,還請少主親自決斷”。
“于煥護法,有什么事你們兩人做主就行,別來打擾本少主的快活”。
“少主,此事可是與朱金有關(guān),還望少主以大事為重”,走到房門前的于魯卻是沒有任何的避諱,直接將稟告之人所帶來的訊息說了出來。
房間里的動靜也是瞬間平靜下來,并且一股遠(yuǎn)超先天,卻又尚且不及濁丹之境的暴虐氣息隨即出現(xiàn),片刻后又逐漸消失沉寂下去。
雖然這一股氣息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虛浮,熟知之人必然知道這是靠著其他手段堆積上去的修為,但突然的釋放還是讓一臉恭敬的守在房門前的于魯兄弟感覺到自己的氣息受到了一絲壓制,二人臉上的神色都是微微一變。
而前稟告之人更是全身不停地顫抖著,臉露驚恐的朝著于魯兄弟鞠躬,小心翼翼地說道:“兩....兩位護法,小人....小人只是前來通報的,等一下還請兩位護法為小人多多.....多多美言.....美言兩句”。
就在此人話音剛落,三人眼前的房門突然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肥頭大耳、體型如同水缸一般大小、身著黃色錦袍綢緞,右手食指手上帶著一個碧玉扳指的胖子。
“少樓主”,于魯兄弟趕忙低頭,十分恭敬的說了一句。
被稱為少樓主的胖子臉上被一塊又一塊的肥肉占據(jù),一雙小眼睛里充滿了不爽,所以在看到前來稟告的人之時,體內(nèi)的真元就已經(jīng)運轉(zhuǎn)起來,狠狠地他的臉龐上踢了一腳。
“少...少樓主....”,前來稟告的人剛剛開口,卻瞬間感覺到一股勁風(fēng)襲來,直到倒飛出去時感覺到胸口上傳來的劇痛,這才知道自己被踢飛出去,撞在了半掩的大門之上,最后倒在大門的木板碎片中。
“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稱為少樓主的人神色充滿陰霾。
“這...這是怎么回事”
“我沒記錯這應(yīng)該是青焱樓少樓主費伍用來尋歡作樂的院子,誰居然這么大膽,敢來這里鬧事?”
“你這就錯了,我剛才看到一個青焱樓的人臉色慌張的跑了進去,然后就成了這樣,估計是要發(fā)生什么事了”
院落里傳來的聲響以及躺在大門之外的慘嚎,讓居住在周圍的人和一些經(jīng)過此處的修行者紛紛探頭望去,十分好奇的相互討論起來。
“哼,我勸你們這些人最好不要做好事之徒,這星隕城畢竟有一半是我老子說了算,不想消失在世上最好給我管好你們的狗嘴”,費伍眼中帶著赤裸裸的威脅望向周圍想要圍觀的人,臉色狠厲的說了一句。
“啪....”
“踏...踏...”
在費伍的威脅話語下,周圍的住戶全都是關(guān)緊了窗戶,就連大門也是緊閉不開,路過的行人更是帶著幾分驚慌和忐忑離開了此地,眨眼間就只剩下他們四人在此。
“有勞兩位護法將他帶上來了”,看到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落荒而逃的人,費伍向著在一旁等候命令的于氏兄弟打了個招呼,眼中有著濃濃的嘲諷和不屑。
“這么一點傷你就叫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想要你的嘴巴永遠(yuǎn)的閉上?趕緊給我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費伍心中怒火更勝,朝著緊捂著自己胸口的手下發(fā)出一聲怒喝。
“我....我也不知道,屬下聽前去與朱金交接的人說,他們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后,足足在那里等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都沒有看到朱金他們出現(xiàn),起初還以為是有事耽擱,但在這之后也沒有找到狩獵團的任何蹤跡和出現(xiàn)過的消息,他們...他們所有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慌亂之中,此人急忙將他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但看到越來越陰沉的費伍,此人心中萬分忐忑,一滴滴汗水從他臉龐滑落在地,雙眼則是緊張地看著一旁的于氏兄弟。
“哼,一群飯桶,要你們有何用處”,費伍嘴里一句震怒,手中浮現(xiàn)出深灰色的真元,隨后便一掌拍在前來稟告的手下頭顱上。
然而如此還不足以讓他發(fā)泄心中的憤怒,因此而變得扭曲的臉上的肥肉不停地顫動著。
“關(guān)于朱金之事,不知道于魯、于煥兩位護法有何看法”,費伍心中縱然憤怒,頭腦中也是想法不斷,然而還是難以相信朱金會因為利益而背叛他。
因為從已經(jīng)死去的手下中所知,朱金狩獵團的所有成員都已經(jīng)消失數(shù)日之久,如此巧合的情況看起來就像是早有預(yù)謀的一樣。
“少樓主,以我之見,此事并不簡單,以朱金此人的聰明和修為,還不至于會做出得罪我青焱樓的事,這其中恐怕有著其他我們尚未知曉的內(nèi)情”,于煥順著費伍的示意,將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測說了出來。
費伍陰沉一語:“哦,那不知道于煥護法為何會如此篤定朱金不會背叛本少主?那一樣?xùn)|西的價值你們可是很清楚的”。
于煥并沒有沉思,馬上搖頭道:“屬下倒不這樣認(rèn)為,那一樣?xùn)|西雖說價值巨大,然而朱金此人卻是個聰明人,就如我所說,他的修為雖然恰恰需要那一物,但還不至于讓他失去理智,選擇背叛少樓主,更何況在少樓主你的身后站著的可是盤踞星隕之地的青焱樓”。
費伍聽完于煥的分析,心中對于朱金的懷疑也是少上許多,怒火卻更為旺盛,臉色鐵青的說道:“那么按照于煥護法所說,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策劃的?但在整個星隕之地中,又有誰敢得罪于我,又有誰有這個能力不怕我們青焱樓?。 ?。
“這正是屬下想要說的,有這個膽量得罪我們青焱樓的勢力不多,整個星隕之地中也僅有兩個,但夜行的每一個行動我們都知道,他們一向是秉承著只劫掠修行資源不傷人的原則,所以....”。
于煥最后的話并沒有說下去,但費伍心中卻是自然而然的浮現(xiàn)出一個勢力的名字,臉色是越發(fā)的難看。
“不過眼下正是一年一度的重要日子,也不排除一些外來勢力的突然插手,畢竟在日前就曾有探子來報”。
“于煥護法你是說....”,費伍的思考被于煥突然說出來的推測打斷,心中頓時一驚。
“少樓主,以屬下之見,以免打草驚蛇,此事還是暗中調(diào)查,切莫聲張為好”,于煥在最后沉聲說道。
費然也是微微點頭,旋即便帶著于魯兄弟離開這里。
單薄煙雨
晚了半個小時,幸好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