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這么急召臣前來,有仗打不是?”舞劍之事告已段落,項鉞行禮施禮道。
“的確有要事,但也不急于一時!你遠來舟車勞頓,先回驛館休息吧!”楚考烈王溫言道。
“臣告退!謝王上體恤臣下!”項鉞躬身行禮,與項燕退著出了偏殿,揚長而去。
“孤乏了!你們退下吧!”楚考烈王揮揮手,黃歇等躬身退下。
項鉞帶著項燕及一隊甲士,回到驛館,乃一處宅院,專為在郢陳沒宅院的武將文臣來公辦時暫住。甲士散開,守著宅院,項鉞帶著項燕奔內堂,內堂陳設簡單,一榻一幾而已。
“父親!王上明明急招,我等來了,卻又不急!此是何意呀?”項燕幫項鉞御下甲胄,邊御邊問,心中不解。
“王上一來體恤我等,二來讓我有時間知悉軍情,才可有的放矢,方可有所建言!”項鉞沉吟道。
“莫非令尹大人又要攻魯?”項燕問!
“幾年前攻占徐州,今一鼓作氣改下魯國也可!只怕令尹大人意不止于魯!”項鉞御去甲胄后,一身輕松,跪坐在主幾案旁。
親兵過來,燒上茶飲,項鉞滿飲一杯。
親兵幫項燕御下盔甲,項燕在下首跪坐。
父倆個敘話。
“以父親的推斷,莫非他要攻齊!”項燕問。
“為父只是推測!”項鉞嘆道,又問,“我兒即知景氏父子挑恤,何不廢其臂膀?”
親兵送來茶飲,項燕呷一口,放下,又道,“父親平時教導孩兒兵因敵制勝!兒時知景氏父子乃王上親信,兒自不可造次,只是刺傷他,警告他一下而已!”
“我兒所為甚是!我項氏雖世代將兵,累有軍功,但也不可造次,憑空得罪小人!”項鉞吩咐道。
“孩兒謹記!說景文松,孩兒記起了!十幾年前,我隨華陽公主在虎匯郡上蔡縣潛居時,在道存書院時,與景文松有過交手!他當時領著官學的人打壓我們私學道存書院!后來,華陽公主入秦,帶走了王翦,呂不韋逐出楚國,我去找父親了,后來的事就不知道了!前幾年,我著人去上蔡打探,道存書院已解散數年,王道存博士亡故了,李斯等不知去向也!”項燕嘆道。
項鉞道,“我與你伯父羋植常有書信往來!他偶爾談及華陽公主入秦之后,與安國君恩愛,獨寵也!但是一直無子,后來多年后,不知何故,突然收子楚為子,安國君立為太子,立子楚為世子,聽聞乃陽翟商人呂不韋運作也!不想,原有內情如此?!?p> “王翦比兒長幾歲,好軍事!隨羋婧姐姐入秦十數年,現(xiàn)不見名顯于世,不知何故也!”項燕嘆道。
“人各有天命!為將者,若不知進退,可能晚節(jié)不保!武安君白起,長平之戰(zhàn),坑趙軍40萬,因被秦相范睢所忌,后被秦王賜死!哎,我等為將之人,朝中不可得罪小人也!”項鉞嘆道,想起白起,不由得生兔死狗烹之悲也。
“孩兒慎記!”項燕施禮道。
親兵報道,“令尹大人派人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