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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文物修復(fù)師

043:致郭右之二帖卷

我是文物修復(fù)師 莫韃 2428 2019-11-24 23:53:50

  這年頭說實話,往往沒人相信。

  蘇亦瞥了一眼倆貨,笑道,“拿出手機,點開微博,搜索一下蘇亦工作室!”

  很快,趙磊就我靠起來,“真有兩百多萬粉絲?你確定這不是同名同姓?”

  劉文斌幫腔,“對啊,我之前還關(guān)注你微博號呢,文物醫(yī)生是你的小號?”說著,還點開微博確認。

  蘇亦承認,“不是,文物醫(yī)生是我的微博號,蘇亦工作室屬于工作室賬號,這個不沖突啊?!?p>  確實不沖突。

  個人微博賬號,跟工作室微博號,完全就兩個概念。

  尤其是娛樂明星,這是很常見的現(xiàn)象。

  趙磊翻白眼,“好端端的,你整什么工作室,真當自己是娛樂明星了?”

  劉文斌道,“也是,微博現(xiàn)在太垃圾了,都成了娛樂圈后花園,對于普通用戶來說,社交功能已經(jīng)喪失殆盡,這玩意除了看熱搜,評論,已經(jīng)沒啥意義了,相比較之下,朋友圈就友好很多。”

  趙磊道,“就是產(chǎn)品定位不同而已,大家刷微博,也只是關(guān)注大V,我都幾百年不更新微博了,倒是蘇亦這牲口不聲不響,就是大V用戶了?!?p>  蘇亦解釋,“好了,不逗你們了,[蘇亦工作室]我媽的服裝公司在經(jīng)營的官方賬號,主要是負責我時尚方面的業(yè)務(wù),模特,街拍,各種定妝照,都是這個賬號在負責,不需要我管理?!?p>  他這一解釋,兩人恍然。

  蘇亦新生報到的騷包出場方式,整個江東美院目睹那一幕的人,都印象深刻。

  幾年來,蘇亦的時尚造型,長期霸占美院的潮流榜單,各種偷拍的靚照頻頻出現(xiàn)在美院女生朋友圈的之中,只要不瞎,就在知道他在從事相關(guān)的職業(yè)。

  作為室友,他們對蘇亦的情況也都大致了解,知道他家里經(jīng)營服裝公司,蘇亦時不時就需要進行一些定妝照拍攝。

  甚至,他們宿舍幾個牲口都有沾光,只有要有試穿新品,蘇亦都會帶回來幾件,趙磊他們也見怪不怪。

  美院學生兼職模特,沒什么大不了。

  遠的不說,在他們班,典型的代表就是班長高媛。

  不過高媛的兼職覆蓋面有些寬,蘇亦這牲口,業(yè)務(wù)范圍就有點窄,基本上只承接他們家品牌的業(yè)務(wù)。

  又因為蘇亦外形太出眾了,出眾到他干啥,別人都覺得理所應(yīng)當。

  作為室友趙磊他們也麻木了。

  他們之所以驚訝,歸根到底,還是微博粉絲兩百萬在蘇亦的口中太輕描淡寫了。

  讓他倆粉絲不到二十的弱雞,很受傷啊。

  勉強接受這事實后,劉文斌忍不住道,“既然你都有這么好的資源,何必浪費呢,隨便發(fā)幾條微博,自己給自己打一下廣告,到時候,變現(xiàn)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啊?!?p>  趙磊點頭,“你這家伙有那么好的商業(yè)價值,不充分利用,完全就是暴殄天物啊?!?p>  蘇亦真不在意,“商業(yè)價值還早,當模特拍照還行,當字畫裝裱修復(fù)師,我跟那些從業(yè)幾十年的老鳥相比較,技術(shù)還算稚嫩,再說,時尚街拍跟裝裱修復(fù)完全就是倆個行業(yè),跨界玩玩還行,在沒有混出成績之前,隨便顯露也不什么好事。”他對自己還是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劉文斌認同,“也對,前段時間某文藝女星,跨界當建筑設(shè)計師,就被全網(wǎng)群嘲,結(jié)果違規(guī)改造的別墅都被舉報,自己也被迫道歉,打臉來的太快,就我這樣吃瓜群眾也都猝不及防。”

  趙磊望著蘇亦,“所以你這個家伙,真要混娛樂圈也蠻危險,尤其是那些富婆富姐什么的,就喜歡潛規(guī)則你這款?!?p>  “滾!”蘇亦也懶得繼續(xù)跟這貨廢話。

  趙磊卻來勁了,“不玩笑,真的,就你這兩百萬粉絲的大V,真的不打算用來做點什么?”

  蘇亦搖頭,“我不插手這個賬號的運營?!?p>  劉文斌道,“那太可惜了,我還想成為你的御用攝影師呢?!?p>  劉文斌鄙視,“就你這業(yè)余技術(shù),偷拍一下咱們美院的姑娘沒問題,當御用攝影師,就免了,蘇亦這牲口,有那么多年的棚拍以及街拍經(jīng)驗,怎么可能會有沒有幕后攝影團隊?”

  這次輪到蘇亦翻白眼了,“你們倆,是不是歪樓了?”

  被他這么一說,趙磊跟劉文斌也不在糾結(jié)大V的話題。

  蘇亦的個人形象如何打造,他的商業(yè)價值如何定位,他們充其量就說說而已,沒有任何操作經(jīng)驗。

  相比較之下,負責運用[蘇亦工作室]的團隊就專業(yè)很多。

  他們再怎么有腦洞。

  也不可能跟幕后站在一個專業(yè)團隊的蘇亦相比較。

  經(jīng)營微博號,打造蘇亦個人形象的話題就此打住。

  但趙磊是個閑不住的主,他瞥一下蘇亦,又瞥了一眼裱臺的《前后赤壁賦》,“邱玲學姐都臨摹這幅作品了,你確定自己真的不打算嘗試一下《致郭右之二帖卷》?”

  蘇亦搖頭,“過幾天吧,這兩幅書貼篇幅太長,瞎寫的話很快,但是真的要臨摹,花費的時間跟精力太多,今天不允許。我也不是邱玲學姐,趙孟頫不是我的偶像,以前臨摹趙孟頫的作品也不是很多,一下子臨摹兩幅書貼,那么今天一整天就浪費了,到時候,沒有辦法裝裱這些作品,學姐那邊說不過去?!?p>  他的話沒錯,臨摹《致郭右之二帖卷》確實耗費不少時間。

  主要他對于這幅書貼不算太熟悉。

  趙孟頫傳世的書貼太多。

  除非專門研究對方的書法,不然一時半會想把他的作品臨摹到具有一定的神韻,不現(xiàn)實。

  而且《致郭右之二帖卷》的篇幅,確實不短。

  僅僅是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是兩幅書帖,分別為《應(yīng)酬失宜帖》和《奉別帖》,屬于趙孟頫的早年作品。

  主要是由趙孟頫寫給元代大藏家右之(郭天錫),元代初期,二人交往甚密。

  其中,書札《應(yīng)酬失宜帖》從談?wù)撽P(guān)于二人之間的收藏說起,進而趙孟頫向友人吐露了他在元朝要員來杭州征召隱逸時矛盾重重、進退兩難的復(fù)雜心理,以及朋友間在利益矛盾時他采取的果敢態(tài)度。

  這里提到元朝要員,其實就是程鉅夫。

  至元二十三年(1286),元世祖派御史程鉅夫和道教傳人杜道堅到江南“搜訪遺逸”,程與杜通過搜訪,向元朝統(tǒng)治者薦舉二十余名漢族杰出的知識分子,趙孟頫排在第一位。

  所以對于《致郭右之二帖卷》中的《應(yīng)酬失宜帖》,當代學者一般認為創(chuàng)作于至元二十九年之初,或者元世祖至元二十三年,程鉅夫奉旨江南搜訪隱士,搜訪到趙氏不得擺脫之際所書。

  這些都是史料依據(jù)的。

  另一通書札《奉別帖》寫的是什么內(nèi)容就不贅述了。

  對于《奉別帖》,學者普遍認為創(chuàng)作于趙孟頫出仕的第五年,他上書自求外放,赴濟南之前夕。

  但事實上,趙孟頫一生仕途多坎坷,有過多次“遠役之憂”,因此,《應(yīng)酬失宜帖》也有可能創(chuàng)作于他赴濟南之前夕。

  所以對于這玩意的考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除非權(quán)威學者介入,不然各種研究,聽聽就好。

  蘇亦他們讀的美術(shù)史,在本科階段大部分都是通史,如果他繼續(xù)讀美術(shù)史研究生,如果把趙孟頫的生平作為研究的方向,那么也是很不錯的研究方向。

  這也是他為什么建議學姐邱玲把畢業(yè)論文的研究方向放在趙孟頫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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