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學
秦艽還未說話,倒是掌柜給秦艽解了圍,“王大夫先別生氣,秦丫頭動刀的時候我在呢,手法嫻熟,王大夫還請放心?!?p> 王大夫卻是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氣氛一下有點冷,掌柜的見無人在說話,擺擺手,“既然大家都無話說了,就都散了吧?!?p> 秦艽出百草堂后,就要去接杜仲下學,不知為何街上行人比往日卻是少了很多。
想來最近的異常大家也都有所察覺了吧。
阿仲今日頭一日上學,也不知現(xiàn)在如何了,可還適應?
秦艽去到鐘書院時,學生們早已經都回家了,只剩下阿仲一個人等著。
李夫人在一旁陪著阿仲。
阿仲見秦艽來,高興的一下就跳了起來,本想撲入秦艽懷里,又顧慮李夫人在一旁,有點不好意思。
只扯了扯秦艽衣擺,軟聲道:“阿姐怎么才來,我都等好久了……”
秦艽見杜仲可憐兮兮的模樣,也有點心疼。
“阿仲乖,阿姐今日下堂晚,明日讓娘親來接阿仲可好?”
阿仲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不,我還是等著阿姐來接我吧?!?p> 秦艽也沒有勉強。
李夫人在一旁夸道:“阿仲可是懂事的很,一點也沒有吵鬧。學的也認真!”
聽李夫人夸自己,阿仲還有點不好意思。
低著頭沒有說話。
秦艽見狀,心想,這阿仲可有點靦腆??!
又朝李夫人笑笑,“勞夫人費心了。”
想了想百草堂今日的異常,雖不是太確定,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是以對你夫人說道:“夫人,最近怕是不太太平,夫人無事與夫子就盡量少出去吧!”
秦艽這番話說的唐突。
李夫人也沒有怪,只疑惑道:“哦?這是為何?”
秦艽默了片刻,才緩緩的道:“百草堂今日接診數(shù)百人,大半為猛獸所傷,還有小半,正當壯年之人卻又皆是衰竭之癥,實在奇怪的很。”
李夫人聞言,大吃一驚,“竟有此事!”
也知秦艽不會無故說出這樣的事來哄騙她。
神色鄭重的便秦艽點了點頭,“多謝丫頭提醒,難怪丫頭今日來的晚,想必與此事有關?”
秦艽點了點,“是,如今柳大夫,王大夫,也都不曉得是何種猛獸所為,官府那邊也還沒有消息……”
李夫人見秦艽憂心,寬慰道:“總會查出來了,我們都各自注意就好了。”
秦艽笑笑,拉這阿仲向李夫人告辭,“夫人說的是,天色已晚,夫人快些進去吧!我與阿仲家去了?!?p> 李夫人點點頭,“去吧,早些回去,也省得你爹娘擔心?!?p> 秦艽才剛出門,還沒行多遠,就遇到往書院而來的柳二。
忙喚住柳二,“柳伯伯怎的來了?可有何事?”
柳二聽得秦艽聲音,停下步子,笑道:“哪有什么事,不過你娘不放心,我替你娘來看看!”
“我爹呢?”
秦艽感覺奇怪,他爹應該在家?。?p> 提起秦勇,柳二就無奈了搖了搖頭。
秦艽心中有了不好了預感。
急道:“他可是去打獵了?”
“是,”柳二無可奈何的說,“我這幾日收購藥草,已經遇到好幾個采草藥的都說山里不太平,有好些人受了傷,我勸你爹不要去打獵,奈何他不聽我勸,非要去?!?p> 秦艽一聽,不禁急了,拉著阿仲就朝家跑去。
柳二見到秦艽二人,放下心來,也追著秦艽回家去了。
阿仲還小,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見秦艽跑的急,忙問,“爹爹不是常去打獵嗎,姐姐為何著急?”
秦艽來不及解釋,只道:“回家說?!?p> 二人回到家里,半夏和南星做好晚飯端出來,王秀兒正在堂屋做著繡活。
見秦艽和阿仲回來。
忙起身,拉過阿仲細細的問了起來,“阿仲可有乖乖聽先生話?”
阿仲點了點頭,又望向秦艽。
王秀兒這才發(fā)現(xiàn)秦艽臉色不好,又不知出了何事。
忙問道:“阿艽怎么了,臉色如此難看,可是不舒服?”
秦艽搖搖頭,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說出來又怕王秀兒擔心,干著急。
靜默了半晌,才問了句,“爹爹呢,可有回來?”
王秀兒以為是秦艽回來沒見著秦勇在耍小脾氣生氣,也沒多在意,還笑道:“怎的咱家阿艽還越長越小了,回來還要找爹爹!”
秦艽急的不行,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王秀兒。
王秀兒見女兒神色不對,才嚴肅起來。
“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艽不想讓王秀兒跟著擔心著急,對著王秀兒笑了笑,“沒,不過是見爹爹這么晚回來,有點擔心。”
“艽兒放心,你爹也不是頭一次去了,看這時辰,想來就要回來了?!?p> 秦勇卻并不知秦艽在擔心什么。
秦勇此時,背著獵物,正往家趕。
今日獵物還算豐富,秦勇還有點小高興。卻不知前面正有危險在等著他。
行至半山,日光突然下沉,前面曲折的小路,讓秦勇突然有點看不清,不過也只以為是太陽下山的緣故,是以,也沒有多在意。
變故就出在秦勇經過那幽暗叢林小路的時候。
“唰!”的一聲。秦勇防不設防的被撲倒在地。
還是秦勇多年打獵,經驗豐富,要換了一個人來,怕是不丟了性命,也要去了半條命。
說時遲,那時快。
秦勇剛剛被撲倒在地,尚沒看清是什么東西,多年的經驗讓他警覺。
迅速就地一滾,避開的那鋒利的爪子。
那畜牲一擊不成,反手就是一抓。
秦勇趕緊把背簍的獵物向那畜牲砸過去。
那畜牲身手倒是敏捷,一個轉身就避了過去。
秦勇身上除了一把防身用的大刀,并沒有其他什么。
此時不禁急的滿頭大汗。
秦勇拿著刀,左劈右砍的,卻怎么也砍不中那畜牲。
時間越耗越久,一人一畜僵持著,誰也奈何不了誰。
那畜牲竟像是生了靈智,眼看秦勇此時體力越來越弱,那雙瞇縫似的眼睛里居然閃過一絲嘲笑。
那畜牲卻不知是何物種,似貓非貓,秦勇竟從來沒見過。
今日怕不是要折在這里。
眼見那畜牲一個縱躍過來,秦勇卻無力再躲避。
不禁悔沒有聽柳二所言,大不該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