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談成了
第二天,老嚴同志就開始著手準備了,他是瓦匠出身,原來就有一幫跟著他一起干活的瓦匠,認識其他的木匠啊,漆匠也很多,大清早,他就騎著摩托車,全村的轉(zhuǎn)悠,約人,談工錢,畢竟不是什么大活,有個四個瓦匠大工,還算上他自己,小工六個就行。
老媽要負責每天中午,晚上做大鍋飯,肯定沒有時間做小工的。
嚴誠在家吃過早飯,便是乖乖的寫作業(yè)去了,畢竟要像個十三歲孩子,學習才是大人眼里,他這個年紀最該做的事情。
以前他都是玩到星期天晚上才寫作業(yè),現(xiàn)在開始他也要甩掉這種不好的習慣,早點做完作業(yè)才能夠心安理得的浪兩天吶。
這些初一的作業(yè),對于嚴誠而言,沒有任何的難度,唯有需要死記硬背的,那是需要花費時間來背誦,作業(yè)不到半小時寫完,現(xiàn)在才開始初一上學期,一直要到初二下學期,作業(yè)才會猛多,而且天天晚上自習到十一二點。
而嚴誠在做作業(yè)的時候,外面堂屋里就不時有人來了,明天就要開工動土,老爸這邊請了陰陽先生蔣老爺子過來掌一眼,運道這種事情,其實很講究,有人深信不疑,有人嗤之以鼻,但是老爸老媽對這個還是懷著一顆敬畏之心,相信風水這一說。
嚴誠寫完作業(yè)出來看看,蔣老先生帶著兒子蔣三先生來了,這時候的蔣三先生,以后也會繼承這風水先生的手藝,嚴誠記得前世,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都是找這位蔣三爺幫看的風水墓地。
不過這時候蔣三爺還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
羅盤,紅紙,金線,還有銅錢,嚴誠對這些東西不了解,不過前世他生意越做越大,也曾請人指點過公司選址,辦公室也是有一座招財納寶的風水局,對于這些,反而看的津津有味。
“宏軍啊,這是你兒子?人中龍鳳之姿啊”蔣老先生看著嚴誠,點點頭,對著老嚴同志說道。
“哈哈哈哈”老嚴同志哈哈大笑,也不當真,畢竟好話誰都愛聽。
蔣老先生顯然對嚴誠來了點興趣“來,爺爺給你看看手相好不好?”
蔣三爺在一旁,驚詫莫名,自己老子啥時候主動給別人看過手相。
一個人的手相可以展示出一個的財運,壽運,情感運,身運以及災運。
無外乎身體康健,有無災禍,財勢如何,壽元可高,情感有無波折,說的很玄乎的東西,對于不懂的人而言,這簡直是扯天書一樣,但是風水先生看的那些手紋,卻是能夠看出門道來。
嚴誠老老實實的坐那,貌似很乖巧心里卻是暗了樂,“老爺子,我這個重活到十三歲的人,你能看出什么花來”
蔣老先生一邊看一邊摸著嚴誠的手紋,老先生手指修長,而且沒有農(nóng)活這般留下的老繭,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人中龍鳳,果然五紋聚是綿長.財運,壽運,身運竟然隱入血肉,貴不可言”
嚴誠聽著老爺子那文鄒鄒的話,一臉單純的笑意,仿佛聽得不好意思一樣,但是心里卻是覺得言過其實,自己什么樣子,自己難道還不清楚?事業(yè)有成?那也只能說在沈海這一畝三分地,還算是過得去,而且還是前世。
老爺子說的好聽話兒,朦朦朧朧的,這就是所謂的三分含糊,即便不對,那也是有回旋余地在其中。
一番準備之后,蔣老爺子帶著老嚴同志還有蔣三先生離開了,嚴誠窩東房間里看著電視,心里癢癢撓撓的,這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昨天倉青卿這妮子走的急,顯然氣呼呼的,一點都沒給他解釋的余地啊,想到小妮子那含羞帶嗔,在小橋邊每天等著自己的樣子,頓時心里微微一嘆“人吶,最害怕的就是習慣,一旦習慣了一件事情,若是一下子沒有了,會恍然若失”
倉青卿家沒有裝電話,約好的明天一起去鎮(zhèn)上買輔導資料的,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去了,哎。
“算了,明天不去,就直接去她家”嚴誠安慰自己,隨后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
沒響鈴幾聲,電話那端就傳來了咯咯笑聲“小城,這么早打電話給姐姐干嘛?”
高媛媛的聲音,有些慵懶,怕是還沒有起床。
的確是如此,此刻在自家大別墅里,高媛媛自己躺在床上,潔白的羽絨被子蓋在身上,那春蘭空調(diào)呼呼的吹著,即便是九月份這依舊炎熱的天氣,室內(nèi)卻是涼爽至極。
翻了個身,穿著短褲,寬大的睡衣,修長的美腿展露無遺,趴在羽絨被上,領口大開,那一抹春光,美不勝收,只是無人可見罷了。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啦?現(xiàn)在都幾點鐘了,太陽曬屁股了。”
嚴誠搖搖頭,這都十點多了,農(nóng)村里吃午飯早的人家已經(jīng)快要做好飯了。
“咯咯,星期六不睡覺干嘛,我早飯還沒吃呢”高媛媛顯然是極為喜歡嚴誠打電話來,這些天開學了,除了前兩天興奮勁,之后又覺得衛(wèi)校的課程枯燥無味,連帶著賀敏芝和李婉兒也是嘮叨好幾次了,好懷念在嚴誠家的日子,好吃好玩。
“今天是7月半,算了,本來還想喊媛媛姐你來吃飯呢,星期一這邊就要開工了,到時候高叔叔要過來的”
今天是農(nóng)歷七月半,也就是鬼節(jié),自然不適宜喊人吃飯的,中午要燒紙祭拜先祖。
“星期一我們有課呢,可不能逃課老師點名的,算了,等國慶節(jié)放假吧,怎么樣,國慶節(jié)放假來沈海啊,姐姐招待你”
“嗯,行,不過到時候家里忙的話,去不了就不能怪我了,工地干活,我在家?guī)兔裏?,做個小工什么的”
“就你最勤快了,呵,不來我就去抓你過來,婉兒和芝芝說阿姨腌制的小菜好吃呢,這幾天自己在宿舍煮粥喝,都快吃完了?!?p> 嚴誠額頭冒冷汗,這兩個小豬啊,那么一大罐子的脆黃瓜,小瓜子,就這樣吃完了?
“腌制品吃的太多,對身體不好,可要提醒她們啊?!?p>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高媛媛說到最后把這幾天上課的一些事情也跟嚴誠說,恨不得把所有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和他分享,到了最后還是老媽喊嚴誠準備燒紙了,這才結(jié)束通話。
蔣老先生他們已經(jīng)離開,做工的幾個師傅也來看過了,沒啥問題,星期一開工。
堂屋里,四方桌擺在正中,一盤魚,一碗豆腐,一碗粉,一碗餅,一碗米飯,冒尖的米飯上面還橫著一把筷子
旁邊放著小半碗清水,香爐裊裊煙氣,嚴誠和老爸拿著一個掃把當墊子,跪在那燒紙。
“嚴家老祖上,今天送節(jié)了,老祖上家來收錢了”
黃紙都是用100塊錢在紙上印了幾道,寓意這是送錢給祖上了。
嚴誠陪著燒紙,已經(jīng)是一年年過來的習俗了,很習慣。
燒完了紙,磕頭,老爸用掃把掃了三下,把灰燒掉,然后用筷子挑了那桌上供奉著的餅,豆腐,魚,粉,米飯各一點點,放到了半碗水的碗里,走到外面,對著屋頂一澆,算是整個儀式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