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見沐南天還在盯著剛才那個公子離開的方向發(fā)呆,老管家輕喚一聲。
沐南天收回視線,一臉陰郁地吩咐道:“去把世子叫到我書房里來一下?!?p> 老管家愣了一下,有些吃不準自家主子的性子了,剛才還晴空萬里,怎么轉(zhuǎn)眼就變的烏云密布了?
但秉承著少問多做的原則,老管家還是答應了一聲:“是!”
沐南天不再言語,冷哼一聲,也朝書房走去。
見此情景,老管家哪里還敢耽擱的?一路小跑著朝沐德軒的院子跑去。
進門沒看到人,問了一圈都道沒看見。
“糟了!”老管家心下大急,一邊吩咐讓人看見了他,就趕緊讓他去書房找王爺去。
自己也沒敢閑著,跟眾人一起尋找。里里外外找了個遍,終于在院子里的涼亭里找到了已經(jīng)睡著了的沐德軒。
老管家再也顧不得許多了,上前搖醒沐德軒,念叨著說:“我的小祖宗哎~,你怎么在這里睡著了?王爺找你好半天了。”
剛被打擾了清夢,想要發(fā)火的沐德軒,瞬間就清醒了許多,“父王找我?”
在得知父王不只是在找他,而且心情還不怎么好的時候。沐德軒再也呆不住了,一溜煙朝書房跑去,留下一臉錯愕的下人們。
到了書房門口,沐德軒又扭捏了起來,把自己上上下下整理了一遍,還是感覺渾身不得勁。
“還不快滾進來!”就在沐德軒還在猶豫哪只腳先進門的時候,里面?zhèn)鱽硪宦暸取?p> 沐德軒見躲是躲不過去了,干脆心一橫,大步走了進去,笑著討好說:“父王,您找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自己現(xiàn)在表現(xiàn)好一點說不定就可以躲過這一劫了。
“跪下!”沐南天大喝一聲。
沐德軒不及細想,就兩腳一軟跪倒在地上,但還是嘴硬地說道:“父王,我又做錯什么了?”
沐南天見他死不毀改的樣子,氣的心肝亂顫。默念了幾遍,莫生氣,才平靜下來。用自認為還算“和藹可親”的語氣說:“你知不知道東街的幕后老板是誰?”
沐德軒疑惑地問道:“是誰?”
難道這個人還跟自己有關(guān)系?
沐南天居高臨下地沐德軒盯著沐德軒,緩緩吐出幾個字:“沐絕塵!”
沐德軒被看得有些心虛了,有些不自然地說:“怎么會是六王叔!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心里默默祈禱,希望父王不知道宮宴上發(fā)生的事兒。
到現(xiàn)在還想瞞著我?看著沐德軒那個沒出息的樣子,沐南天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為什么?還不是你做的那些蠢事兒!你剛開始說姜志遠不喜歡姜三兒,非要跟她退婚娶姜四,我也沒說什么都由著你胡鬧。結(jié)果呢?姜志遠把姜三寵上了天,叫沐絕塵撿了個大便宜!
好!這我也不說什么,一個女人而已。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你現(xiàn)在為什么要去招惹人家姜三?現(xiàn)在好了,你說怎么辦吧?”
沐德軒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著問道:“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找六叔去?”
“你找他去干嘛?”聽了他的話,沐南天更加氣的捶胸頓足。
“我就說,禍是我闖的,有什么事盡管沖我來就好了?!便宓萝幱行樽约旱臋C智沾沾自喜。
反正先過了眼前這關(guān)再說,其他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你……你……”沐南天指著沐德軒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好。真的是造孽啊!怎么生了這么個玩意兒?最后只好擺擺手,嘆息道:“算了,這件事情你還是別管了,我自己去找皇上說吧!”
為了防止篡權(quán),當初皇子分府的時候,父皇就明確表示:兵錢兩分。擁有兵權(quán)的皇子絕對不準沾染商業(yè)營生,反之亦然。
這個規(guī)矩是一直延襲至今的,而沐絕塵明顯是違規(guī)了。他既有了兵權(quán)還敢染指商場,到時候就告他一個意圖謀反的罪名,看他怎么收場!
沐德軒愣了一下,這事情還可以這樣解決的?但隨即又想起了什么,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贊嘆道:“還是父王高明,坐收漁翁之利!”
這論手段父王論第二,無人敢稱第一??扇巳藚s道父王是個什么道貌岸然的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沐南天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意,看向沐德軒的目光也溫和了許多,“準備筆墨,我要寫一份折子,明天親手交給皇上?!?p> “好咧!兒臣親自為父王磨墨?!?p> 。。。。。。。。
西平王府
狼牙從外面回來就急匆匆地直奔書房,“王爺,南陽王已經(jīng)知道東街的事情了。”
“哦!”沐絕塵頭也不抬地答應道。
狼牙以為沐絕塵會有什么好的應對方法呢!但等了半天都沒見他有任何的動靜,就好像沒事人似的坐在那里。
“王爺,您沒什么話要說的嗎?”狼牙小心翼翼地問道。
沐絕塵這才從一堆賬單中抬起頭來,很配合地說道:“那么快?我還以為還要幾天時間呢!”
見沐絕塵還是不溫不火地,狼牙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難道王爺已經(jīng)有了對策?怎么好像一點都不著急啊?
雖然很好奇,但基于本分還是安耐住心中的疑惑,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屬下聽說有一個白頭發(fā)的年輕人去過南陽王府?!?p> “白頭發(fā)的年輕人?大概多有大年紀?”沐絕塵的表情總算有了變化,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
今天的王爺真的是太奇怪了,他對關(guān)心東街的事情不聞不問,反倒對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如上心。狼牙略微思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對那個人確實沒什么映象,只好老實地回答道:“這個屬下倒不是很清楚。”
“哦,知道了!注意南陽王府的動向,如果他們有進宮的意向就立馬稟告于我,我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他們?!便褰^塵簡略地吩咐了幾句,又重新埋首于那堆賬單之中,就不再理會那始終一臉懵逼狀態(tài)的狼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