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硶r的阿比:“總覺得自從認(rèn)識了阿金我一直都在學(xué)壞?!保?p> (謎之聲:“你可以完全不用【覺得】?!保ㄐΓ?p> (某時的阿比:“想!殺!人!”)
(某時的安塔娜西亞:“想幫兇?!保?p> (某時的喬治:“想鞭尸?!保?p> ?。ㄟ^了一會,三人見沒有人接話一起轉(zhuǎn)過頭來盯著艾倫。)
?。硶r的艾倫:“唉?是我嗎?(苦臉)想……想……想……放糖?”(憨厚臉))
?。硶r的阿比:“噗~”)
?。硶r的阿金:“你切開果然是黑的吧理所當(dāng)然是黑的吧!那邊那三個加起來開平方都沒有你黑呀混蛋!”)
(謎之聲:“神它喵的放糖?!保?p> (某時的喬治:“金,你真的清楚開平方的含義嗎?”(無奈))
早操過后,安塔娜西亞神色不善的開始趕人。
喬治直覺可能是昨晚那頓晚餐的鍋,有心把始作俑者拉出來鞭尸,但紳士信條使他無法對地上的那灘東西——好吧,他知道這種說法有一點問題,但他確實不知道除了用【灘】來形容以外還能夠怎么形容。
再加上在喬治的紳士信條里頭有著類似“好男不與女斗”的原則——嗯,這里應(yīng)該說【謙讓女士】——于是我們可憐的喬治,就被直接趕出了門口。
興許是昨晚沒有睡好的后遺癥,走出大門的喬治才想起貌似他其實不用跑出來來著,其實他只要隨便找一個遠(yuǎn)一點的安靜的呆著,安塔娜西亞也不可能跑過來瞪他。
但既然都出來,那就干脆在晨光中再做一做運(yùn)動。
這就和“跑步的時候如果坐下就很難再跑起來”的道理一樣,熬夜的人如果躺下了,就很難打起精神。
今天的白天喬治還要負(fù)責(zé)領(lǐng)路,所以要盡可能的避免精神模糊。
留在內(nèi)部的艾倫沒有喬治那么多心思,或者說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偶爾會有“莫名奇怪的東西”蹦出來的生活,雖然不明白安塔娜西亞要趕走他們,但既然趕了,他就走。沒什么事情好做的艾倫只好清點登山包里的物資。
附帶一提,五個人當(dāng)中艾倫所攜帶的物資是最多的,原因就在于他這個容量夸張的登山包。
最后、同時也是最沒用的男人——阿金沒有被安塔娜西亞趕走,約莫安塔娜西亞當(dāng)時雖然氣在心頭,卻心里也明白這灘東西根本就“趕”不走,只能“抬”走。于是阿金再度……【復(fù)活】?好吧,我知道他沒有死,但就和喬治的心理活動一樣除了【復(fù)活】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從草履蟲型到人型之間的轉(zhuǎn)變。
反正阿金爬起來的時候就是艾倫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畫圈圈?(清點物資好吧)喬治……離家出走?(別人就在門外啊喂)安塔娜西亞正在做黑暗料理?(沒救了這人)旁邊的阿比看起來很好欺負(fù)?
于是剛剛爬起智商尚未上線的阿金使著一種自以為很隱秘但落在安塔娜西亞眼中卻覺得蠢透了的潛行姿勢“悄悄”摸到阿比附近,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和阿比從“如何面對恐懼”扯到了連阿金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硶r的阿金:“老實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在說什么?!保?p> ?。硶r的阿比:“啊啊,我想起來了,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阿金趁虛而入教壞的!”)
一旁的安塔娜西亞聽了一會,覺得沒有什么“兒童不適”的內(nèi)容也就不再留意。
?。硶r的阿金:“我像是那種人嗎?”)
?。硶r的阿比:“金,你看著我的臉再說一遍。”(陰森))
?。硶r的阿金:“看就看(盯)……你沒救了,換一個小號吧。(扭頭)”)
(某時的阿比(黑化)對著遠(yuǎn)處的服務(wù)員揮揮手:“服務(wù)員,麻煩把這個上面的草莓去掉?!保?p> ?。硶r的阿金:“你在干什么呀!你不知道沒有草莓的芭菲是沒有靈魂的嗎??!”(世界名畫-吶喊.阿金限定.jpg))
安塔娜西亞做好早飯后讓阿比去叫喬治,餐后他們從“水瓶村”的“瓶底”離開。
然后才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喬治就遇到了兩件好事。
一件是他們找到了作為重要參考物的其中一條河流。
另一件是他收獲了一條自投羅網(wǎng)的蛇。
三個男人盯著蛇的尸體眼睛幾乎要發(fā)光,畢竟除了第二天吃了點魚和鳥肉,一直都是依靠野菜與壓縮食物在充饑。對于習(xí)慣了野外求生的人們來說,鮮美的蛇肉可是一頓豐盛的大餐。
阿金:“果然是要肉吧是肉吧人類就應(yīng)該吃肉吧?只要有肉無論是早上的賴床晚上的夜尿還是冬天的暖爐都能夠爬得出來,就算明明都上高中但不小心尿床想裝作感冒蒙混過去但不僅給老媽子揭穿還傳得全校人都知道就連女同學(xué)都在背后偷偷討論在朋友面前也抬不起頭就連弟弟和妹妹在外面都裝作不認(rèn)識但只要有肉吃就能夠活下去。”
艾倫:“啊,阿金,我覺得如果是那樣的話僅僅有肉是不夠的?!?p> 阿金:“你在說什么呀混蛋!你是在小看肉嗎?你就在在小看肉吧?我跟你說啊,男人的三分之二和女人的一半都是肉做的,所以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本質(zhì)上來說都是肉和其它東西的混合物,沒有肉的人類是不存在的,人類的文明就是肉的文明,從古時候的生肉到熟肉再到現(xiàn)代的烤肉,人類用了五十億年的時光進(jìn)化就是為了更大更厚更有嚼勁的肉塊,我們花費了五十億年時光進(jìn)化出來的文明你居然敢瞧不起你這個傻大個給我好好的給人類道歉啊混蛋!”
說著說著,還義正言辭的伸出食指指著艾倫。
喬治一邊無奈的望天,一邊對正在考慮是否真的要道歉的艾倫說:“艾倫,不要和金較真,他現(xiàn)在可能太過興奮,不過有一點他說得還是很有道理:有肉吃終歸是一件好事?!?p> 安塔娜西亞皺了皺眉頭,依舊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
倒不是她對吃蛇有什么排斥,就算是老鼠蟲子一類的東西她其實也吃過不少。但吃過歸吃過,不等于會料理。更準(zhǔn)確的一點來說,她其實會煮蛇羹,但不知道在缺乏原料的野外如何烹煮。
當(dāng)然,這不妨礙她看出男人們其實很有煮蛇的經(jīng)驗,但作為女人,她不怎么想讓出自己的【領(lǐng)地】。
于是阿比就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挨過了最初的慌亂時期,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勉強(qiáng)的鎮(zhèn)定下來,做到強(qiáng)顏歡笑。
不過就是軟綿綿、軟乎乎的蛇而已,又不是什么可怕的東西,即便覺得惡心也只不過是心理作用,昨天那頓晚餐那么難吃她都吃下去了,區(qū)區(qū)一條蛇什么的做成的午餐……她也一定能吃個精光……大概……
越是鼓勵自己,阿比越是沮喪。
等到喬治注意到的時候……老實說,就連阿比也覺得已經(jīng)不可能蒙混過去。
當(dāng)然,作為好孩子的阿比沒有打算說謊。(艾倫給阿比手動點贊)
她只打算裝作什么事都沒有似的,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引起喬治和阿金的注意。(安塔娜西亞常年隨大眾,艾倫老實人很少有什么騷操作)
就像之前投票的時候那樣不發(fā)表意見,扮演一個“聽話”的乖孩子。
等到喬治他們做好了那個東西……她覺得自己可以磨蹭一點,吃慢一點,只喝一點湯,或者蓄在嘴里,等到喬治他們都吃完了就不用暴露不暴露的問題。
所以在看見喬治盯著自己的時候阿比有一點緊張,因為她覺得喬治他們?yōu)樗冻隽撕芏?,她也?yīng)該為他們付出一點。
可是沒想到喬治沒有立刻發(fā)問,而是想了一會,猶豫了一會,才使一種極力柔和的語氣對她說:“阿比,你害怕蛇嗎?”
阿金、艾倫、安塔娜西亞這個時候也留意到了阿比。
阿比感到很為難,覺得自己成了隊伍里的負(fù)擔(dān),她想講些什么,可是在看見喬治混合著鼓勵和柔和的眼神后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眾人沒有勉強(qiáng)阿比回答,阿金甚至還主動的跳出來對阿比說:“想不到就慢慢想,如果你覺得這樣會浪費我們的時間那么我們就一邊走,你一邊想,你什么時候想好了再說。”
阿比緩緩點頭。
于是喬治繼續(xù)在前面帶路,阿比一邊跟在后面,一邊思考著應(yīng)該怎么對喬治他們說,怎么才能說服他們。
在這片沉默的氛圍當(dāng)中,阿比度過了對她的人生來說非常重要的八十三分鐘。
直到……
“金,喬治,我們分開吃吧,你們煮你們的,我的再煮一份就好?!?p> 阿比覺得這個主意很棒,既成全了阿金他們,也不會勉強(qiáng)自己,所以當(dāng)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就像是一個剛剛做了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的小姑娘。
這個時候,艾倫上前一步,使著他那醇厚的聲線認(rèn)真的對阿比說:“阿比,要大家一起吃飯?!?p> 安塔娜西亞也上前一步,揉揉阿比的小腦袋教育阿比:“如果分開了,就不是家人。”
阿比心目中偶然很帥的阿金帶著一副很明顯是在準(zhǔn)備耍帥的表情走上前來,先是把阿比的頭發(fā)狠狠揉亂,然后一邊細(xì)細(xì)的幫她撫平,一邊認(rèn)真的對阿比說:
“有人說,男人一輩子都是男孩。但我不這么認(rèn)為,男孩終有一天也會成長為男人……當(dāng)一個男孩放棄了他在外面的啤酒和烤肉而選擇回家和家人們吃清水白菜的時候,我想,那就是他蛻變成男人的一刻……我這個人沒怎么讀過書,不知道怎么告訴你,但唯有這一點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們沒有放棄什么,我們只不過是選擇了更為珍貴的、真正值得珍惜的東西。”
阿比原來想對著阿金的小腿狠狠來一腳,可是聽著聽著,她忽然覺得已經(jīng)踢不下去了。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內(nèi)心異常的平靜,仿佛有著什么在里面緩緩的跳動,可是又仿佛什么都沒有。
這個時候的阿金看見喬治已經(jīng)把蛇尸埋好了,連忙跑過去插上充當(dāng)墓碑的木牌,在上面題字:
【早死早超生】
一旁的喬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