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之間,京都里就傳的沸沸揚揚,夏大小姐神志不清失憶了。
各種版本相續(xù)流傳。
月氏沒有去理會,她早早到廚房給夏傾城熬了點粥,便給她端到房間里去。
而此時的夏傾城早已經醒來,她坐在床邊正準備起身的時候,月氏就走了進來,她叫人把粥放下。
“傾城,娘給你煮了粥,你起來吃點哈?!痹率蠌膩頉]有體會過和女兒獨處的感覺,這一次叫她心里面很是歡喜。
“謝謝娘!”夏傾城說道。
雖說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可是眼前的女人對她的好,她是真真實實看來眼里,從昨天到今日一直守在她身邊照顧著她。
月氏一臉的笑意,昨日到現在她和夏傾城的關系總算是緩和了一點,雖然她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能夠認她這個娘,就足夠了。
夏傾城走到桌子旁邊,剛剛想要進食,就聽到外面?zhèn)髟挕八姆蛉说??!?p> 月氏皺了皺眉頭,這女人她還沒找她算賬,反而現在送上門來了?
月氏倒是很擔心她在挑撥,自己和夏傾城的關系,畢竟夏傾城可是在她院子里長大的,一直對她言聽計從,從來沒有忤逆過柳燕的意思。
眨眼間,柳燕就來到了夏傾城的閨房,但是令她想不到的是,月氏早已經在此處。
她緩了緩勁,給月氏行了個禮節(jié),說道“妹妹給大夫人請安?!?p> 月氏淡淡說了一句,“起來吧”
“是”柳燕說著便站直了身體。
她撇了撇雙眸瞧見夏傾城在吃東西,便走到她身邊,故作親切的拿起手帕,想著幫她擦拭嘴角的飯粒。
沒想到夏傾城不但不領情,反而躲開了柳燕的動作,站了起來了。柳燕和她一般高,起來之際,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她腰間的腰牌,極為熟悉,卻想不起來在何時見過。
她沒有多想,極為警惕的瞧著柳燕,冷漠開口說道“我吃東西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p> 她這么一說,明顯的和柳燕拉開了關系。她的記憶里并沒有這號人物,自然也不會領她的情。
她著一系列動作和話語,都叫柳燕尷尬不堪,她沒想到這個17歲的小丫頭居然敢反抗起她這個養(yǎng)母了?以前這小丫頭可是唯命是從的,如今倒是變了個人。
雖說是失憶,可是在柳燕看來,這哪是失憶,明顯就是偷偷換了人一般。
她尷尬的笑了笑“是是是,四娘不好,城丫頭身體剛剛才好些,四娘不應該這么冒失才對。你快坐下,四娘不打擾你進食”她說著意識夏傾城坐下。
聽到柳燕這么一說,夏傾城才緩緩坐下,也不知道為什么雖不記得四夫人,可自大她見到她以來,就滿是厭惡。
看著夏傾城坐下,柳燕才緩緩松口氣,自己白白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棋子,豈是這月小蘭說奪走就奪走?夏傾城注定要成為她女兒的墊腳石·····
想到這里她心里莫名的好受一些,她笑嘻嘻的開口說道,仿佛和慈母一樣。
“城丫頭,四娘今早命人給你做了幾件衣裳,到時候給你送過來,你莫要嫌棄為娘?!?p> “怎么會,謝謝四娘的抬愛?!毕膬A城不冷不熱的說道。
在一邊的月氏一直沒怎么說話,柳燕是夏傾城之前最尊敬的四娘,她就怕自己說錯什么,惹得她恢復記憶以后,不在理會她。
可瞧見剛剛夏傾城的舉動,似乎也對柳燕有所警惕,并不像之前哪有百般聽話,心里面松了一口氣,也連忙說道“傾城,娘也叫人多給你做幾件衣裳?!?p> “嗯嗯,謝謝娘?!毕膬A城淡淡的說道。
雖說她什么都不記得,但是總可以感覺出,誰是真心,誰是虛情。
晌午剛剛過,四夫人就帶著夏傾城四處去逛逛,說是好聽叫她多走動走動,熟悉一下府里的環(huán)境。
夏傾城瞧著府中的環(huán)境,一點也不陌生,府中的記憶她很是清楚,可偏偏不記得人物了。
“城丫頭,以后你遇到什么事情,盡管來找四娘,四娘給你做主?!痹緛碜呗罚蝗涣嗤W∧_步握著夏傾城的手說道。
夏傾城還沒開口,她繼續(xù)說道“怎么說,娘也是養(yǎng)了你10年了,你可不能把娘給忘記了?”
柳燕說著說著,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一般,意識夏傾城乖乖聽話。
柳燕這力道,叫夏傾城一陣熟悉。
記憶里,迷迷糊糊,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場面,小女孩被猛得扇了一巴掌。
這力道直接把夏傾城嚇醒了過來,她猛地退后了幾步,搖了搖頭。
可腦袋里面依舊停留在小女孩被打的畫面,叫她的頭不由的疼了起來。
夏傾城扶住額頭,靠在一旁的圍欄上,額頭一直在冒冷汗。
柳燕也是被夏傾城的反應嚇到了,莫非這丫頭留下什么后遺癥了?
她叫了她好久,夏傾城才反應過來。
她抬頭那一瞬間,惡狠狠的瞪了柳燕一眼,隨即這眼神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燕退后了幾步,方才的眼神,哪里是17歲小孩該有的眼神?明顯就是要把她生剝了一般可怕。
她咽了咽口水,不慌不忙說道“我看你今天是累了,四娘先送你回屋休息吧。”
說著便帶著夏傾城回去了雪晚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