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岳紅菱這話直接擊中了李景煜的弱點。太子的信任關(guān)乎到他日后的前程。
“好!我便容忍你!我倒要看看,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岳家庶女,夠不夠休妻資格!咱們來日方長!”李景煜說完,奪門而出。
岳紅菱紅了眼眶,現(xiàn)在李景煜走了,她要一個人去敬茶嗎?
媵侍云兒勸道:“夫人,您何必跟二公子這樣說呢?那李二公子是個有心氣兒的,您說幾句好話,過一段日子,他會回心轉(zhuǎn)意的。”
岳紅菱攥緊了帕子,道:“他都不講情面了,我又何必再裝賢淑?若他敢負(fù)我,我就去太子殿下那兒請?zhí)拥钕伦鲋?!我就不信了,一個覬覦太子妃的人,難道還能得到太子重用不成?他倒了臺,我正好求主母與他和離!”
云兒勸道:“和離這事兒不小,何況岳家未必會為你做主呢。不如夫人您跟公子服個軟?!?p> “你說的也是,那岳溫氏若真是疼我,怎會讓我嫁給李景煜?我爹又是個不肯出頭的,嫡女他都未必肯出頭,何況我這個庶女。
不過,要我去找李景煜討好賣乖,我可做不到。我要讓他看到我的價值,讓他離不開我!”岳紅菱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由云兒扶著,她一個人去給李夫人敬茶。
“怎么,景煜沒跟你一起來嗎?”李夫人笑道。
“母親!景煜他一早便出門了,走得時候,也沒說什么事,我怕母親等的著急,便先來了?!痹兰t菱笑著說道。
“景煜這孩子,實在不像話,你要多多體諒才是啊?!崩罘蛉巳耘f笑呵呵的。
岳紅菱端了茶,遞到李世良面前道:“既然官人不肯與我同為母親敬茶,那我便只好一人為您敬茶了。還請母親不要嫌棄才好。”
李夫人不在意道:“我怎么會嫌棄你呢?你是一個多么知書達(dá)理的好孩子啊。老爺,你說是不是???”
李世良喝過茶眼中閃過一抹憂色,笑道:“今日是景煜不懂事,等他回來,我定好好說他!”
岳紅菱欠身謝過,又給李夫人敬茶。整個過程,李景煜始終不見人影。
袁府大院兒內(nèi),袁雨薇跟著尚儀局的大人們反復(fù)練習(xí)大婚當(dāng)日需要的禮節(jié),以及身為太子妃應(yīng)該有的儀態(tài)。因為袁雨薇曾是宮中女官,所以多少對宮里的規(guī)矩是熟悉的,因此學(xué)起來也并不吃力。
“好好,姑娘到底是在宮里呆過的,又曾擔(dān)任掌衣,這儀態(tài)方面,自是不用擔(dān)心的。”方尚儀贊道。
袁雨薇道:“雨薇雖然任過掌衣,但也不曾為司衣司做過什么貢獻(xiàn),這掌衣不提也罷?!?p> “可不能這么說,陸司衣前兩天還跟我說起你吶,說你留在司衣司的那兩個江雪,照琴,能干的很?,F(xiàn)在都在司衣司里做了女史了,也掌著事兒呢?!狈缴袃x嘴角有一顆如米粒大小的痣,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端莊之派。
她說話時雖然是笑著,可是整體衣著搭配得體,一顰一笑皆不同凡響。
“當(dāng)女官不是要考核才行的嗎?”袁雨薇奇怪道。
“是啊,因為端敬皇貴妃的案子,慧文太子薨逝,端敬皇貴妃的喪事,所以這考核的日子一再延期,七天前才剛剛考完。對了,還有一位宮女,也當(dāng)了女官了。我查了一下她的履歷,之前也是在宮女所住十號房間的,叫江彩兒,你還有印象嗎?”方尚儀的話中,信息量太大。袁雨薇不得不消化一會兒才回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之前太子殿下沒跟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