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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成長記

第六回? 勾魂月老

方丈成長記 飯飯無罪 6170 2019-10-31 19:34:48

  十三娘滿面春風(fēng),在各個酒桌間推杯換盞,周圍的氣氛被她帶動得時不時就有人哈哈大笑。這種生活,她已經(jīng)重復(fù)過了十幾年。那時,這里還只是一個小酒館,別人都還叫她’十三妹’。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或許是父母相繼離世讓她不得不獨自支撐這家酒館,或許是她年紀漸長卻總不出嫁,’十三妹’就變成了’十三娘’,她從那個怯生生總害怕把酒打翻的少女成為了一個八面玲瓏的俏掌柜。

  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轉(zhuǎn)角那個新開的包廂,按照常理,她這個老板娘應(yīng)該進去招呼一下。不過,今天她卻猶豫了起來。吃肉的和尚她見過,身邊埋伏著這么多眼線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她還算是有些識人本領(lǐng)的。哪些人是來喝酒的,哪些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她一眼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倒要看看這兩個小子什么來頭?!笔镄睦镆贿呄胍贿呑哌^去。

  “喲二位客官,酒菜還合胃口嗎?”門一下子推開了,是非抬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左右風(fēng)姿綽約的婦人。

  “我是這里的老板娘,如有照顧不周還請多多擔(dān)待阿?!笔镄χf,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到了是非手里的紙條。后者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將手握得更緊了。

  “哪里哪里老板娘,你太客氣了,我們吃得很好!”小天抹了抹嘴說道。

  “正好有一事想請問老板娘?!笔欠窍肫鹆耸裁此频膯枴?p>  “不必客氣,叫我十三娘就可以了,少俠有話直說?!笔锶允呛皖亹偵粗?。

  “絕世崖不知道老板娘聽說過嗎?”

  “絕世崖?”十三娘重復(fù)了一遍。

  “是的。”

  十三娘眼睛打了幾個轉(zhuǎn),說,“是東黃坡那個絕世崖么?”

  “還有別的絕世崖嗎?”龍霸天問。

  “只聽說過這一個。”十三娘搖了搖頭然后說。

  “那就是這個了,你知道怎么去嗎?”是非著急的接了話。

  “去那兒還不容易么,雇輛馬車的話沒幾天功夫就到了。不過你們兩個大男人去那兒干嘛呀?”

  “怎么兩個大男人不能去那兒么?”龍霸天反問道。

  十三年拿手帕捂住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緩緩說道,“二位有所不知,那絕世崖都是男女相好才去的?!?p>  “為什么?”兩人異口同聲看向十三娘問。

  十三娘順勢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用手帕沾了沾嘴角說,

  “去絕世崖的人都是為了找一個人,這個人的江湖外號是’鉤魂月老’。傳說這個老頭可以幫天下的女孩子辨別自己的情人是否是真心,如果不是的話就會殺掉不是真心的男子。

  多少山盟海誓的江湖兒女都上那兒去要證明兩人之間的癡情,可沒想到去那兒的男人竟沒一個能活著回來,久而久之越是這樣,就越有不服輸?shù)呐右獛е麄兊哪腥巳ツ莾海瑩碛幸环菽芡ㄟ^鉤魂月老考驗的愛情對她們來說,可以極大的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可結(jié)果呢,至今還沒有聽說過有哪個男人能從那兒活著回來的?!笔镎f完,一對秋波嫵媚的盯著是非,后者不知怎的突然感覺到臉有點兒燒。

  “哈哈哈哈~!”老板娘大笑起來,“現(xiàn)在你們知道為什么兩個大男人不能去那兒了吧?”

  是非沉默了片刻,說,“我們?nèi)ツ莾河袆e的事,不是為了鉤魂月老?!?p>  “為了什么?”十三娘一邊斟酒一邊無意的問道。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們?nèi)チ艘院笤僮龃蛩恪!饼埌蕴鞊屩f。

  十三娘笑了笑,“現(xiàn)在不用我費心啦?我還打算好人做到底替你們把車也叫好呢,既然不領(lǐng)情那就算了吧!”說完起身就要走。

  “誒別急別急,老板娘想得真周到,就勞駕您幫我們安排一下馬車了?!毙√炖×耸锏囊滦溆懞弥f。

  十三娘站住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們,眼神里投射出對面兩個毛頭小子無法領(lǐng)會到的風(fēng)情萬種,“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

  “越早越好!”是非迫不及待的說。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說,“明天天剛亮的時候收拾包袱到后院兒門口就行了?!比缓笙蜷T外走去。

  確定她走遠了以后,是非拿起手中的紙條囫圇吞棗咽了下去。

  “你干什么?”小天驚訝的問。

  “我想來想去還是直接吃了比較保險,扔了萬一被人撿到就麻煩了。”是非一邊拉著喉嚨一邊回答。

  小天趕緊倒了杯水給他,拍了拍背說,“傻哥哥,放到燭火上燒了不久完了?!?p>  是非指著他艱難的說,“你,你,你怎么不早說?!?p>  酒足飯飽以后兩人早早的歇下了。

  這里的床和被子可真軟,是非沒有睡過這么好的床,龍霸天也是。此刻他們的心情也是喜憂參半,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會怎么樣,這么舒服的床還有沒有機會再睡。

  “小天,你有喜歡的人嗎?”是非問。

  龍霸天愣了一下,“怎么可能有,像我這種人能吃飽飯就知足了,哪還有什么人來讓我喜歡?!?p>  “你呢?”雖然知道不大可能,小天還是問了問,畢竟自己這個和尚大哥連肉都吃,再發(fā)生點其他的好像也沒什么不可能。

  “我也沒有,但是如果有的話,我想我也不會帶她去找那個’鉤魂月老’?!?p>  “為什么?”

  “我怕萬一她對我不是真心的,那不就沒命了嗎?要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怎么舍得他死呢?”

  “呵呵,女人可不這么想,你沒聽說過好多女人因愛生恨把人全家都殺了嗎?”

  是非沉默了,不知怎么讓他突然想起了那個神出鬼沒的女子——綠柳。他想,要是綠柳有一天也變成那種因愛生恨的女魔頭的話,那個男人一定要遭大殃了。想到這兒不禁讓他打了個哆嗦。

  “怎么,害怕了?”龍霸天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問。

  “被你這么一說還真的有點兒怕,還好我沒什么喜歡的人,而且我全家早就只剩我一個了?!?p>  “呵呵,我們倆這是杞人憂天,一個是和尚一個是窮小子,輪到誰也不會輪到我們?!?p>  “這怎么能是杞人憂天呢?我們倆一個是名門之后,一個是名門之后的結(jié)拜兄弟,以后這些事發(fā)生在我們身上都會變得很平常的!”是非義正嚴辭的說,又補充道,“如果你不搞清楚這一點的話,等有天犯錯誤了可能還渾然不知?!?p>  小天在黑暗中白了一眼,“什么錯誤?”

  是非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就,就是你剛才說輪不到我們的那種錯誤啊。”

  龍霸天忍不住了,掀開是非的被子搖晃著他的肩膀大聲說,“大哥,你清醒點!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南海神尼然后揭開你的身世,在那之前你都還是一個和尚!一個和尚光吃肉就算了,你還總是吹牛!現(xiàn)在你還開始不安分的想東想西,這都不是一個出家人該做的好嗎?!要不是頂著一個光頭,我覺得你還不如我像一個和尚!”

  是非目瞪口呆看著龍霸天,臉紅到了脖子根,舌頭像打了結(jié)一樣磕磕巴巴的說,“義弟你這么說的話可就不對了啊,我確實是一個吃肉的和尚,剛才也確實一不小心想入非非了,但是你怎么能說我吹牛呢?這不就是欲加之罪無中生有了嘛?”

  “無中生有?說自己武功厲害的是你吧?怎么我們被那伙騙子迷倒了還得別人來救?”

  “那當時我不是沒注意嘛,況且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有暗器?!?p>  “那當時我們被關(guān)在茅屋的時候疑神疑鬼說里面到處是機關(guān)的是你吧?最后呢?!”

  “雖然最后證明那不過是一間普通的茅屋,但是江湖兇險,誰知道那種充滿了奪命機關(guān)的茅屋什么時候會被我們碰到呢?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我們多一分小心總是好的吧?”

  龍霸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又翻了幾個白眼,然后一臉嫌棄的背過身去說,“早點睡吧!去絕世崖還不知道怎么樣呢?!?p>  是非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還是那種認真的口吻說到,“小天,別擔(dān)心,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大哥都會保護好你。以前大哥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也多多諒解,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當人大哥,沒有經(jīng)驗,以后我一定會逐漸改正越來越好的!”

  夜色似乎加深了,外面都安靜下來,龍霸天閉上了眼睛,心底的暖流好像涌進了眼里,一陣濕熱。

  不知不覺兩人就這樣睡著了,仔細一看,臉上仿佛都掛著笑意。

  是非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走進一個黑黑的地方,四周如臨深淵什么都看不見,他仔細小心的向前走著,腳下的路不知道為什么特別難走,他感覺自己搖搖晃晃的站不穩(wěn),突然摸到了一根像是繩子的東西,他就順著繩子的方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往前走,逐漸看到不遠處發(fā)出來的微微光亮。他按捺不住加快了速度,繩子卻突然抖動起來,晃得越來越厲害,直到一個模模糊糊的人臉占據(jù)了視線。

  “大哥,快醒醒,我們得出發(fā)了!”耳邊響起小天熟悉的聲音,是非猛然醒過來,想起了絕世崖的事,登時掀開了被子。

  兩人按照十三娘的囑咐來到后院門口,果然有一輛馬車已經(jīng)等在那兒。

  車夫是一個瘦條臉背微駝的老年男子,見他們出來以后立刻走過去笑著說,“就是二位要去絕世崖吧?老夫姓岳,你們要是準備好了的話我們這就出發(fā)吧。?”

  “好的,就有勞岳大叔您了。”

  于是三人即刻就啟程了,路上不過三五日光景,就到了一個崎嶇的山腳下。

  “好了,老夫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絕世崖就在山頂上你們自己上去就行了?!痹来笫褰议_了馬車簾子說。

  龍霸天一眼看到了上山的路,彎彎曲曲,好像一條把自己從下往上疊起來的蚯蚓。

  “大叔,我看這路馬車也能上去的,怎么你把我們放在這兒就下了呢?”他問。

  “哎喲,我可不敢上這個山,也從來沒有馬車敢上這個山的,里面那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可是殺人不眨眼,我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岳大叔連忙擺擺手說道。

  兩人無奈只好自己走上山。

  沒走幾步是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頭問,“大叔,我們想直接去崖底您知道怎么去嗎?”

  “崖什么?”

  “崖底,絕世崖底?!?p>  “絕世崖底?什么意思?那兒根本沒有底!”岳大叔揚了揚手,駕著馬車離開了。

  二人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因為他們自己也不太明白絕世崖底指的是哪里,只好先走上絕世崖看看。

  兩人沿著山路走了約莫兩個時辰,都已是汗流浹背,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是非透過樹枝間的縫隙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半山腰,估計抓緊點的話今天天黑前應(yīng)該能到山頂。

  “我們快走吧,趁著天黑前趕到,不然夜路不好走,黑魆魆的樹林子也怪可怕的。”還沒等他開口,小天就先說道。于是兩人卯足了力氣又繼續(xù)往上爬。

  這山從遠處看起來光禿禿的,沒想到半山腰有這樣一片密林,叫不出品種的樹木全都異常粗壯高大,遮擋了大部分光線的樹葉枝椏像一個穹頂圍繞起來,令人仿佛置身于一座森林宮殿。是非從這個宮殿的一根柱子上折了個樹枝下來想用做拐杖,剛才的那根已經(jīng)不能用了。

  在那根樹枝掉下來的同時他的表情也凍住了,“小天,”是非指了指樹上。

  “什么?”龍霸天走過來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疑惑的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

  “旁邊有個缺口,是我第一次折的,這是同一棵樹。”

  龍霸天瞪大了眼睛,湊近一看,發(fā)現(xiàn)離得不遠的地方分別有兩個剛斷的缺口。

  “我們繞路了?”小天邊說邊撥開眼前的灌木,伸著脖子俯視著下面,發(fā)現(xiàn)真的還在半山腰上。

  “別怕,我們沿路作記號再走一遍,肯定就能走出去了?!笔欠悄闷鹆艘粋€小石子,在旁邊的樹上畫了一個叉,然后向前走去。所謂樹大招風(fēng),林子里一陣陣的松濤聲總讓是非懷疑有人在背后跟蹤他們,停下來一聽原來只是自己的錯覺。

  按照這個作記號的方法他們又走了好久,直到是非突然停住,在幾棵樹間走來走去。

  “怎么這周圍全都劃上了叉?不可能???”是非摸著腦袋打量著自己前后左右這幾棵樹。

  “不用找了,肯定是有人在搞鬼?!饼埌蕴炀璧目粗闹堋?p>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狂笑聲從他們四面八方傳來。

  是非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沒有聽錯,確實是有人踩著風(fēng)聲一路跟著他們。就在他專注的聽著笑聲想要感受說話人內(nèi)力所處方向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頭頂上跳了下來。

  定睛一看,是一個面色黝黑,眉毛和胡子卻花白的老頭,別看他身材瘦小,一雙凹進去的小眼睛卻透射出冷酷和狠毒,對視一眼便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小天立即跨步跟是非站到了一起,后者直視著對方問“你是誰?”

  “你們到這兒來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鉤魂月老?原來你就是鉤魂月老!”是非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點憤恨。

  “不要,這個名字太難聽了,我不喜歡別人這么叫我?!便^魂月老有點不耐煩的說,“什么月老娘炮唧唧的,我只喜歡鉤魂。”

  “你,你想怎么樣?”龍霸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

  “我想帶你們出去?!崩项^淡淡的說。

  兩人互相望了一眼,按道理說上了年紀的人很少有說謊的,可是從這個老頭的外表來看確實不太像喜歡助人為樂的樣子。

  “怎么帶?”是非問。

  “我只能帶你們其中一個人出去。”

  “那另一個人呢?”

  “條件就是想出去的那個人要殺了另一個人。”老頭還是淡淡的說。

  “那怎么可能?我們是兄弟!要出去一起出去,要死一起死!”是非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哈哈哈,”老頭又笑了起來,“那正好,我就喜歡跟不同意的人玩兒,出去的那個人我還送他一份大禮?!?p>  這下兩人終于明白了,原來勾魂月老所謂的檢驗愛情居然就是用這種方式。

  是非打量著四周,要是沒有人帶路的話估計一時半會兒還真走不出去。

  “你不用看了,”勾魂越老說,“除了我,從來沒有別的人走出這個林子?!?p>  “你為什么不能把我們倆都帶出去?”龍霸天問,悄悄觀察著對方的臉色。

  “因為這是我給這個林子立下的規(guī)矩,只能出去一個人,到現(xiàn)在為止一次沒有例外過?!?p>  老頭一邊冷酷的說著,一邊拿起手上的彎刀在手上摩擦,那鋒利的刀刃反射得月光都仿佛為他的殘忍做陪襯。

  是非的注意力被對方腳上穿的鞋所吸引,不知為什么,這雙腳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就在他覺得奇怪的時候,那把彎刀突然飛旋成一條線直擊他的面門而來,如此毒辣的招式讓是非即使躲過之后仍細細出了一層冷汗。

  龍霸天回頭一看,是非背后的一棵樹被硬生生挖出了一條縫,縫的寬度大約就是彎刀的厚度。剖面光滑得沒有一點毛糙,就像——對,就像被切過的豆腐。

  他不僅擔(dān)心起大哥的安危來,不過看起來是非還勉強應(yīng)付得了。就在他驚訝的時候那二人已經(jīng)過手十幾招,看起來雙方都不落下風(fēng)。

  鉤魂月老的彎刀運用得爐火純青,且招式之狠毒幾乎刀刀斃命,不留一點余地。是非雖是少林弟子,可如果就憑自己在少林學(xué)的功夫的話此刻早已成為刀下亡魂,他拿起自己手里的樹枝做劍,黑衣人教他的功夫?qū)Ω镀鹧矍斑@個蠻不講理心狠手辣的老頭來刀也不算吃力。

  而且是非的胸中似有一團火積累得越來越大,隨著火勢的增長他使出的招式內(nèi)力也越來越強。鉤魂月老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對對手漸入佳境不怠反厲的狀態(tài)感到費解之余,心理上已下意識有點退卻。說時遲那時快,是非一個發(fā)力擊中對方手腕,不僅震落了彎刀,強大的內(nèi)力更是直接將對方擊倒在地,勝負已分。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還請施主好自為之,不要再為難我二人?!笔欠强匆娮约核坪醢雁^魂月老傷得不輕,心中不安說道。

  一旁的龍霸天松了口氣,他盯著受傷倒地的鉤魂月老,發(fā)現(xiàn)此人的面部似乎有些不尋常,走進一看,竟是臉上的皮膚像起泡一樣拱了起來!他頓時聯(lián)想到了什么,大著膽子走近那個老頭,此人已重傷在身無力動彈。龍霸天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臉,果然不出所料在下頜角的地方找到了一塊凸起的皮,輕輕揭起后發(fā)現(xiàn)底下原來才是真正的臉,一張年輕女子的臉。

  “大哥,這是個女人!”小天大聲的說。

  是非不可置信走近看了看,發(fā)現(xiàn)真的是,“怪不得剛才我一看她的腳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時候她立刻就對我出手了,原來是怕被我發(fā)現(xiàn)她是女人?!?p>  “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shù)了,真是巧奪天工??!”龍霸天拿起被他揭開的那張皮反復(fù)看了看,感嘆著說。

  被發(fā)現(xiàn)真面目的鉤魂月老一直惡狠狠的盯著他們,“你——”剛說完這個字她就一下暈了過去。

  “啊?!”是非驚叫了一聲,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會傷重得暈過去。他趕緊蹲下身來查看了她的脈象,眉頭漸漸縮緊,又發(fā)現(xiàn)這女子唇色發(fā)黑,舌苔發(fā)青,確認了是中毒跡象。

  “這女子暈倒應(yīng)該是毒性發(fā)作所致,否則我的內(nèi)力不可能把她傷得這么重?!笔欠菄烂C的說。

  “她中的什么毒?”小天問。

  “這我不知道,不過看她的脈象,毒性已經(jīng)侵入五臟六腑七經(jīng)八脈,應(yīng)該中毒已經(jīng)不少時日了?!笔欠强粗@個疑點重重的女子說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去找點藥草來看有沒有用吧?!?p>  “什么?你要救她?”

  “對啊,畢竟她是被我打傷的,要不是受了我一掌,可能她的毒性也不會這么快發(fā)作,所以我們至少要等她醒了以后再走?!?p>  龍霸天看著這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女子,現(xiàn)在臉色的確難看的不像話,于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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