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午后,馬爾代夫白色沙灘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一蹦一跳的朝大海跑去,身后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與身材火辣的西方美女相比,她體態(tài)輕盈,玲瓏有致,有東方女子特有的溫婉古典風(fēng)韻。對,她是陶然!在和宋子卿軟磨硬泡了好久之后,他終于同意陶然單獨出門玩。陶然已經(jīng)在房間里憋了一天一夜,都快瘋了,一朝釋放,一秒都沒耽擱,換了比基尼就風(fēng)一樣的飛走了。臨出門又被揪回來佩戴上特意為她準(zhǔn)備的定位器。
蔚藍(lán)的天空與大海連成一線,海風(fēng)溫柔的撫著陶然烏黑的長發(fā),由遠(yuǎn)而近踏上沙灘。在海里瘋游了一個多小時,陶然終是累了,找了一處涼亭坐下,點一份當(dāng)?shù)氐拿朗常蚪蛴形兜慕乐??!皦粝氲纳钜膊贿^如此了!當(dāng)然如果有個帥哥哥相陪就更完美了!”陶然沉醉在美景中還不忘胡想一下。“Excuse me ,這位小姐姐,請問可以和你拼桌嗎?其他桌沒位置了。”一個白凈帥氣的年輕人和陶然搭話,陶然四下看了看,確實已經(jīng)滿坐了,于是微笑著點頭,“可以”,年輕人應(yīng)聲坐下,并且有一搭無一搭的和陶然聊天。陶然本就自來熟,這年輕人看上去貌似也人畜無害,陶然很快便和他聊的火熱,時而還手舞足蹈。
正聊的起勁兒,一只大手忽然用力攥住她飛舞的手腕,半點沒有注意禮貌的意思,拉著她就走。陶然嚇一跳,心想誰這么大膽,光天化日竟敢拉扯本姑娘!欺負(fù)我跆拳道6段好久沒練過了嗎!正要發(fā)作,抬眼看看來人,是宋子卿!瞬間泄了氣!嘟著小嘴,攏拉著腦袋不情不愿的被宋子卿拉回酒店。“他是誰?”宋子卿吊著臉冷冷的問,“我,我也不知道,剛剛認(rèn)識的?!碧杖幌駛€犯了錯誤的小孩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邊治安不比國內(nèi),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眱窗桶偷难凵穸⒌奶杖辉桨l(fā)的心虛,趕忙嬉皮笑臉的討好,“子卿哥哥,你別生氣嘛,我再也不和陌生人說話了!我乖乖的哪里都不去了,你不生氣了好不好?”聽見陶然這死皮賴臉的軟話,宋子卿剛才那股子莫名的邪氣一下就噎了回去。兩個小時沒見到陶然宋子卿心里發(fā)慌,尋著定位器一路找來,卻是看到陶然在和陌生男人聊天,他頓感氣血上涌,情緒不受控制的只想把陶然關(guān)回酒店再也不讓她出來。可在陶然撒嬌討好后他卻又毫無招架之力的偃旗息鼓。受氣寶寶一樣哀怨的眼神看著陶然,“以后不要再讓我這么擔(dān)心了?!笔州p輕撫了一下陶然的臉。“嗯,知道啦!子卿大媽!我保證乖乖呆在酒店等你回來!”陶然還是一副沒個正形的樣子,沖宋子卿沒皮沒臉的瞇眼笑。宋子卿早在陶然張口時就已經(jīng)沒了氣,仿佛陶然是自家頑皮的哪吒一樣的愛不得、兇不得、惹不得。
宋子卿安頓好陶然繼續(xù)加緊工作。
陶然在酒店都要長毛了,百無聊賴的在酒店上下來回溜達(dá),不知不覺來到露天酒吧,這里能看到不遠(yuǎn)處的沙灘和大海,還有長長的海岸線,風(fēng)景著實不錯。心想著這也不算出酒店,不會惹子卿哥不高興的,于是計劃坐這小酌一點。陶然酒量還是不錯的,這點準(zhǔn)確的遺傳了媽媽的基因。陶然要了一杯雞尾酒和一些甜點,饒有興致的陶出手機玩起自拍。拍著拍著發(fā)現(xiàn)一張自拍照片上有個白凈的帥哥在自己后面搶鏡,這不是上午在沙灘邊拼桌的那個人嗎!他怎么也在這!陶然緊張的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沒見宋子卿的影子,長舒了口氣。心里琢磨著要是被他看到又碰見這人估計炮筒子又要炸了!陶然尷尬的轉(zhuǎn)過頭對他笑了笑,“又見面了,上午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多擔(dān)待。”畢竟一聲不吭就被拽走不是很有禮數(shù),“沒事,沒事,你沒事就行了,我還有些擔(dān)心你呢。”這個白凈帥哥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宛若一個高富帥的翩翩君子,“一起喝一杯,看在我們這么有緣一天碰到兩次的份上?!闭f著這位帥哥托起陶然的雞尾酒杯遞過來,陶然心里還是忐忑,想趕緊結(jié)束這場偶遇逃回自己房間,悻悻的拿起雞尾酒和這位帥哥碰了一下,隨后一飲而盡。
陶然想起身告別的時候,眼前卻越來越模糊,很快便四肢癱軟的失去意識。
旁邊的帥哥假惺惺的企圖叫醒陶然調(diào)侃她如此的不勝酒力,撫陶然進(jìn)了酒店的一個房間。房門關(guān)上的時候,他終是露出猙獰的一面,早已按耐不住貪婪的眼睛盯著陶然毫無知覺的臉,撲了上去。陶然似乎醒了一點,用力掙扎著,可四肢已高位截癱,無法動彈。陶然欲哭無淚。
背后“哐當(dāng)”一聲巨響終是打斷了這無恥的行徑,宋子卿瘋了一樣的沖進(jìn)房間,一腳將那人踹到地上,沖過去抱起衣衫有些不整的陶然,如獲重寶一樣把她緊緊摟進(jìn)懷里,陶然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宋子卿,虛弱無力而又如釋重負(fù)的說了聲“你來了!”然后安心的挺尸睡去。宋子卿看到陶然沒有大礙,也稍稍安心些。此時隨后進(jìn)來的阿丹和酒店保安已經(jīng)將那廝牢牢擒住,五花大綁似的按跪在地上,臉上不知是誰打的鼻子嘴角已經(jīng)出血,還有三道像是誰撓的血印。宋子卿眼睛憋的血紅,似是要將這人一口吞了,但此時也無暇與這混蛋計較,他輕輕抱起陶然回到自己房間。
那廝無疑被扭送警察局詳加審問。
陶然醒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上午,驚魂未定的她頭還是有些暈。看到陶然睜開眼睛,守在一邊的宋子卿趕忙走過來扶起陶然靠在自己肩上。陶然可憐兮兮的看看宋子卿,想起昨天那一幕她仍然心有余悸,像個走失的孩子找到親人似的一頭扎進(jìn)宋子卿懷里大哭起來,“子卿哥幸虧你來了!嚶嚶嚶!我…我不是誠心去見那個混蛋的,就是又偶然遇見,沒想到他竟然算計我!嚶嚶嚶!我又讓你著急了,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嚶嚶嚶!”陶然抽噎著解釋,她除了后怕更多的是怕宋子卿生她的氣。宋子卿這次倒是一臉溫柔,對他而言,只要陶然沒事,其他的都不重要。宋子卿扶著陶然頭發(fā),輕輕的在她耳邊說,“沒事了,都過去了,知道你最乖了,都是那個混蛋的錯!”“嗯~”陶然乖巧的蹭進(jìn)宋子卿懷里,似乎這個世界上只有宋子卿的懷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澳莻€混蛋在哪?我這就去打的他連她媽都不認(rèn)識!敢給我下藥!清醒的時候我一定能打到他滿地找牙!”陶然突然從宋子卿懷里彈起來,恨恨的說。宋子卿知道她說的并不夸張,他在片場領(lǐng)教過陶然的功夫,對付個把非專業(yè)小痞子不在話下,他甚至懷疑對方是有備而來。看著方才還是乖貓咪秒變女漢子的陶然一臉蠢萌,他嘴角微微向上揚了揚,勉強把笑憋了回去,一把把陶然拉回懷里,“你恐怕沒機會施展拳腳了,那混蛋已經(jīng)被警察沒收,恐怕要呆些日子才能出來了?!薄芭?,那好吧?!碧杖挥帚@回宋子卿懷里,向離心口更近的方向拱了拱。自失戀時在這個溫暖的懷里度過了最難熬的時光之后,她就難以抑制對這具身體想入非非,卻又不敢冒然靠近,小心翼翼也貪得無厭。陶然聽著宋子卿渾厚有力的心跳,看著他俊朗的臉,腦補的畫面讓自己臉紅心跳,手指不自覺的在宋子卿的襯衣上面游走,宋子卿身體微微顫了顫,呼吸有些急促,他一把按住陶然不安分的手,艱難的長舒一口氣,輕輕的把陶然放回床上,稍稍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柔聲說:“我工作已經(jīng)完成,接下來兩天你想去哪里,我陪你?!薄罢娴陌?!領(lǐng)導(dǎo)終于發(fā)福利啦!我要去潛水!還要吃所有好吃的!”陶然也意識到剛才的舉動有些失禮,把自己都驚出一身冷汗,嬉笑著掩飾內(nèi)心的尷尬,她的咸豬手再不敢輕易伸出去了?!昂?,那就先請小貓咪起床,準(zhǔn)備去吃你的金槍魚貓糧?!彼巫忧湄埮?dāng)?shù)乃坪鹾荛_心?!昂绵?!馬上起!勞煩領(lǐng)導(dǎo)先回您房間稍等,我很快就好!”陶然連推帶搡的將宋子卿趕出房間,靠在門上連做幾個深呼吸。她感覺心慌的厲害,“子卿哥和藍(lán)采兒最近似乎是在冷戰(zhàn),他平時對我那么好,我竟然在這個時候撩撥他,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陶然從來沒有這樣糾結(jié)過,腦細(xì)胞瞬間死了一大片。然而胡思亂想一點也沒影響她梳洗打扮的進(jìn)度,很快陶然便神采奕奕的出現(xiàn)在宋子卿面前,又叫上阿丹一起,兩個女孩滿世界的搜羅好吃的好玩的,宋子卿跟在后面付賬拎東西,三個人有說有笑不亦樂乎。
遠(yuǎn)遠(yuǎn)的一個身影匆匆一閃而過,正被宋子卿收個滿眼,那個背影像極了藍(lán)采兒。宋子卿心一沉,沒有理會,只是跟陶然走的更近了些,眼睛警覺的環(huán)顧著四周。
鑒于宋子卿陪游兩天的優(yōu)異表現(xiàn),陶然和阿丹商量給宋子卿個驚喜。
傍晚時分,陶然連拉帶哄把腿已經(jīng)溜細(xì)了的宋子卿拉出酒店。黃昏的海面倒映出漫天的橙色彩霞,影影綽綽連成一體,兩個人漫步在靜謐的沙灘,朝不遠(yuǎn)處幽暗而閃爍的燈光處走去。剛到門口,一個響亮的啟瓶蓋聲音打破了寧靜,瞬間屋里屋外燈火通明,音樂四起,阿丹手里搖晃著的香檳瓶子噴出來老高,毫不客氣的朝走來這兩人噴射,三個人嬉笑著追逐打鬧到一起。宋子卿平時極少喝酒,也著實酒量有限,但是今天他特別想喝。陪游這兩天腿雖辛苦,心里卻是無以倫比的幸福。陶然和阿丹兩個對視一下兩臉壞笑,輪番上陣與宋子卿推杯換盞,邊喝邊唱邊鬧。宋子卿開始還能故作鎮(zhèn)定勉強保持冷峻男神高大形象,兩三杯下肚就開始原形畢露開始與陶然她們一起嬉笑唱跳,再兩杯喝下后終是繳械投降,手中搖曳的酒杯無力的攤在桌上,人也順勢攤在椅子上,流水一樣的又從椅子流到地上。陶然和阿丹驚訝的看著攤在地上爛泥一樣的宋子卿,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原來你是這樣的男神?。 ?,阿丹也是第一次見宋子卿醉成這樣,也是又驚訝又好笑。兩人合力把宋子卿扶起來,宋子卿吃力的抬了抬眼皮,“陶然,陶然,陶然!”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喊著陶然的名字,陶然趕忙拉起宋子卿的手,“我在,我在!”宋子卿緊緊握住陶然的手,“陶然,我喜歡你!等我!”宋子卿把陶然的手拉到自己胸口,微閉著眼睛,吃力的說完就醉死過去再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