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音笑笑,“醫(yī)者救死扶傷都是正常的。”
“褚元洲他忽然對你改變,柳卿音,你真的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林孟晚忽然朝柳卿音走近,蒼白的臉上眼神凄慘無助的看向她。
柳卿音卻很平靜,語氣輕柔,“你知道?”
其實以前她也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例如她娘親明明去世了,在柳府過得那么慘了,為何繼母還一直打壓她跟覓夏,她想不通。
在安王府也是如此,褚元洲欺她,其余人欺她,她能如何,她抗爭過了啊,卻都無濟于事,如果乖巧安靜一些,倒是能少吃一些苦頭。
他們仿佛只要看著人特別無助,特別慘,心里似乎就能好受些。
可她不明白。
漸漸的想不通也不用想了,她只會醫(yī)術,便只想在這上面下功夫,身為醫(yī)者,沒有仇人不仇人一說。
反正人生這么短,她已經(jīng)累到?jīng)]有功夫去報復任何人了。
正因為那些悲慘不公太多,她也沒法算賬。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自己也沒那么能力。
畢竟早就吃過無數(shù)苦頭。
若不是褚元洲忽然對她好起來,她想,她應該早就命不久矣吧。
這么想想,柳卿音還笑了,她原本就是活一時是一時。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他才應該是你一對,當初他跟我相遇,我也是恨著他的,可后來他應該把我搶回府才對……”
林孟晚眼神閃爍,她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至于柳卿音,她不該是這種生活!
她應該被褚元洲不在乎,只有那種事情才找她,她的孩子也沒有了,在安王府的角落里可憐的活著,才對!
時候一到,褚元洲就會把她休掉,順手送給別人。
“你之前的確來過府上住過一段?!?p> 柳卿音點點頭,聽到她這些話也并不意外,神情依舊是柔和的,似乎也相信她。
褚元洲當時是因為林孟晚差點被顧從延殺掉?所以帶回去的?她記不清了。
“那會兒也不對,我那會兒根本不應該在你們府上,我應該被他養(yǎng)在莊子里,他不準我離開,可是他將我?guī)Я嘶厝?,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這樣別人就不會對你下手……可是不對的,根本不對的!”
林孟晚忽然急的掉下眼淚,一把抓住柳卿音的手,柳卿音這下真的是驚訝了。
她不是很明白她說的什么意思。
可是仔細想想,褚元洲外面養(yǎng)個自己覺得有趣的女人,這種事情按照以前他的性子來說,說不定真的會發(fā)生,可是這一切,的確沒有發(fā)生的。
想想柳卿音自己都糊涂了。
林孟晚卻掉著眼淚哽咽的跟她繼續(xù)說道,“你的生活也變了對不對?我看到的是,你會被他休了,他會對你很不好很好,你差點死……”
柳卿音眉目之間都是驚訝,她看著她,林孟晚哭的一塌糊涂。
半響,柳卿音才抬手,幫她擦去眼淚,她朝她笑笑,“別哭了,對眼睛不好,而且你的傷還沒好。”
停頓片刻,柳卿音才又繼續(xù)笑笑說,“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