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資家庭,從來沒有在中國的土壤里生長過。
中產(chǎn)家庭才是中國人認可的定義。
不接地氣的農(nóng)場主們一直在城市的水泥地上頑強的開墾。
爭取為自己圈下一群家畜。
要想在這樣的土地里生存,作為一個遠離農(nóng)田的青年,你需要學(xué)會成為一個福爾摩斯。
林牧仙,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有志青年,就生活在這么一個環(huán)境里。
“牧仙,去幫我把那個箱子搬過來?!?p> “哪個箱子啊,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不去自己搬?!?p> 一臉倔狗的模樣,林牧仙嘴上這么說,手上的活還是沒放下,人走了過去,把箱子提到了老板娘的面前。
“不錯,干的不錯,賞你個飛吻?!?p> 狐貍似的老板娘頓時眉開眼笑的給了林牧仙一個飛吻,順手將箱子接了過來,放到了倉庫的貨架上。
“好了,工作做完了,你先回家吃飯吧?!?p> 揮了揮手,老板娘也不拖拉,放走了一向厭煩拖沓的林牧仙。
“哦?!?p> 倔狗頓時眉開目笑,朝老板娘點了點頭,率先離開了便利店。
林牧仙的居住地在中國的東南沿海,有一條沿海修建的木頭走道。
平日里上下班,他都會習(xí)慣性的在這條沿海走道上走路。
提拉著老板娘給的打賞,林牧仙下意識的用身體感受著陣陣海風(fēng),鼻子不時的抖動了一兩下。
“樹葉,橘子,還有橘子?!?p> 沒有一位青年人不羨慕自己有一身特殊的才能,林牧仙雖然家庭不錯,但對于興趣班一向缺乏興趣,唯獨對廚藝情有獨鐘。
因為屬狗,他的鼻子格外靈光。
常年積攢,他有了一只狗鼻。
“橘子燒肉,橘子燒豬,橘子燒狗,還是橘子燒狐貍?!?p> 黑暗料理人一樣的林師傅正在思考今天的午餐。
“嗅,嗅,什么味道?好香。”
眉頭皺了皺,林牧仙聞到了一股香味。
一間城隍廟出現(xiàn)在了林牧仙的面前。
想了想,左右無事,林牧仙走進了廟里。
城隍爺?shù)牡裣衽簧砗诮鸬呐圩樱蟮堕煾淖诹艘粡堮R凳上,狗鼻子靈光的林牧仙見沒人參拜,就自顧自的去旁邊買了一柱香,拜了一拜。
“呵呵,現(xiàn)代的小伙子難得有這么懂事的?!?p> 賣香的婆婆見林牧仙這么懂事頓時夸口道。
“哈哈,就是圖個安慰?!?p> 摸著腦袋笑了笑,林牧仙下意識解釋道。
“來,阿婆送你個東西。”
點了點頭,賣香的婆婆見林牧仙恭敬的表現(xiàn)頓時也跟著笑了起來,考慮了一會兒,從一副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紙做的護身符,塞進了林牧仙的手里。
“謝謝了,阿婆?!?p> 沒脾氣的收下了,林牧仙摸著腦袋離開了廟里。
回家便將鍋架在了灶臺上。
順手將橘子擺在了一旁。
將鹵好了的排骨和冬瓜從鍋里撈了出來,又將鍋架好,放進了水,料酒,醬油,糖醋,倒水,熬開。
蒸煮了約五分鐘。
隨后又將排骨和冬瓜倒進了鍋里,放入了生粉,大火烹調(diào)。
十五分鐘后起鍋。
倒入了盤子里。
冬瓜排骨就做好了。
午飯不需要太講究,就著剛出鍋的米飯,林牧仙吃飽了。
自打小時候受了一位老道的點化,林牧仙就養(yǎng)成了飯后運氣的習(xí)慣。
約莫五六年就有了氣感,至今已經(jīng)略有小成。
水滴石穿非是一日之功,林牧仙享用完了飯食后就立刻去床上盤腿坐了下來。
“氣運丹田,氣運丹田?!?p> 也沒用什么秘法口訣,林牧仙就是自言自語的默念起了這四個字。
滾滾熱流很快從口腔的咽喉部流入了林牧仙的肚臍里,隨后進入了氣海。
林牧仙雙目緊閉,一股濃煙從他的腦門上冒了出來。
不過十五分鐘,他就從床上起來了。
神清氣爽的重新躺下,林牧仙進入了夢鄉(xiāng)。
林牧仙打工的地方離自己家不遠,是一家貨物廣泛的便利店。
下午兩點鐘,他準時抵達。
老板娘暫時不在,他隨手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店門。
“歡迎光臨?!?p> 招財貓機器般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
“歡迎光臨。”
沒事回了一句,倔狗的自言自語早已成常態(tài)。
剛開門沒多久,一位大嬸就以闖門的架勢闖進了店里。
“歡迎光臨。”
揮了揮蒼蠅拍,見是熟客,林牧仙立馬學(xué)著招財貓的音調(diào)打了個招呼。
“好小子,今天有什么新鮮的菜沒有?!?p> 一副熱情的模樣,大嬸一開口就有種老革命的氣息,一副不說話不舒坦斯基的模樣。
“沒有,就只有土豆黃瓜?!?p> 長出了一口氣,林牧仙隨手用蒼蠅拍指了指一邊的冷藏柜,開口說道。
“土豆黃瓜有什么意思,還不如玉米?!?p> 搖了搖頭,大嬸受了一記葷段子攻勢,立馬面色不改繼續(xù)說道。
“諾,那里還有?!?p> 看了眼冷藏柜里的玉米粒,林牧仙繼續(xù)接話道。
“好小子,謝了?!?p> 搖頭晃腦說了句謝謝,買菜的大嬸磨嘰了一陣子,就將玉米打包買了下來。
“唉,好小子,不是我說你,年紀輕輕的,為啥在這種地方工作,找家好點的公司不成嗎。”
一邊把玉米放到了柜臺,大嬸繼續(xù)說道。
“是是是,反正都是打工仔。在哪不一樣?!?p> 用掃碼機掃了一下商標,打工仔林牧仙一臉不耐的說道。
“哈哈,好小子,有志氣?!?p> 眉開眼笑的將玉米收進了包里,大嬸像是找到了什么好寶貝一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便利店。
“痛失我寶,痛失我寶?!?p> 像是突然喪失了干勁,林牧仙將蒼蠅拍丟到了一邊,頹喪的趴在了柜臺上,鼻子不時的皺了皺。
那大嬸也不知道是不是兒郎剛工作,居然跑到了林牧仙這里來求干勁,差點讓他熄火。
“喲,剛來就趴下了。”
林牧仙剛趴下,老板娘就后腳趕了進來。
“哈哈,偷懶了還真是抱歉?!?p> 裝了個賴,林牧仙立馬像是狗奴才一樣直起了腰板,打了個招呼。
“免了,一點誠意沒有。”
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老板娘看了眼貨架,繼續(xù)說道:
“剛剛有人買玉米了?”
“是,就是經(jīng)常來的那個大嬸。”
“別那么不客氣,來了這么多次還不記得客人的名,那是王嬸,我剛剛還見到她了?!?p> 見自家的打工仔的表情,老板娘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沒追問,就繼續(xù)說道。
“哦,原來是王嬸?!?p> 客氣的接了一句,倔狗的表情不算太好,但考慮了一下,又將這事放下了。
老板娘年紀不算太大,亭亭玉立的,但也有三十好幾了,至今未婚。
林牧仙雖然是個本科畢業(yè)生,但城市的日子不好過,再加上他是個倔狗,早早離開了家,自己在外面打工,老板娘愿意收留他已經(jīng)是不易。
她說的話,他基本上聽得進去。
“徐娘雖老,余韻猶存吶?!?p> 嘆了口氣,林牧仙為老板娘吹了個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p> 嗔怒的瞪了自己的手下一樣,老板娘頓時舒心了下來。
“話說回來,小牧仙,你要是沒事,要不往隔壁送點擺件,這個招財貓還算新,要不你送給隔壁吧。剛好是家寵物店?!?p> 一口流暢的口語,老板娘想了想對著林牧仙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