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除夕夜,眼下也要不了多久了。
虞歌數(shù)著日子,估摸著他已經(jīng)走了近二十天,她對數(shù)字是沒概念的,但她明白這是很久的意思。
這么久了!
量完身子后,虞歌累了,便躺下就睡,阿雪始終陪著她,醒了就陪她聊天,偶爾聊一聊人類的事情和規(guī)矩。
這一眨眼,外面的冬雪更厚了。
入夜,虞歌心血來潮跑到院子里,在還沒來得及清掃的雪里打滾,阿雪也陪著她一起玩耍。
她抓起一個雪球朝著阿雪丟過去,阿雪激靈的彈開,隨即轉(zhuǎn)過身用后腿對著虞歌狠狠一掘。
雪花迎面撲來,虞歌被灑了一臉,卻沒生氣,爽朗的笑聲在這夜里回蕩。
一人一狼玩的十分愉快,感到累了便進(jìn)了屋,脫下衣裳換了套新的便鉆進(jìn)被窩繼續(xù)睡。
“王?!?p> “嗯?”虞歌輕應(yīng),卻沒有睜眼。
阿雪趴在她身邊兒,“您知道,您那兩個妹妹的母親,是什么身份嗎?”
她依舊閉著眼,“不知道。”
“是您父親的夫人,只是小夫人罷了。”
突然,虞歌猛的睜開鳳眸,寒氣凜然。
阿雪微微抖了下,王很聰明,應(yīng)該明白它要說的是什么意思。
“阿雪?!彼蛦尽?p> “我在。”
“他以后也會有這樣的夫人嗎?”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毫無波瀾。
阿雪看了她一眼,“王,人類的世界與我們狼族不同。他們更像是獅群,一只雄師可以擁有很多母獅子,但每個獅群都會有個母獅子管事,而您……就像是那頭母獅子?!?p> 虞歌是狼,她不是母獅子。
她沒有獅群中那些母獅子的大度,她容不得任何人不經(jīng)過她的同意分享她的一切!
食物不行,領(lǐng)地不行,伴侶……也不行!
侵她利益者、違她意愿者,必須死!
虞歌坐在床榻中間,外面是紗簾擋著,一人一狼在里面靜默不語。
許久之后,她微微搖搖頭,低語:“我不同意。狼不行,人、也不行。”
……
這一夜,虞歌沒有睡著。
阿雪便陪著她在府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來回走,這次又走到了練武場門口。
這里是有守衛(wèi)守著的,見是她,忙拱手:“王妃。”
虞歌沒管那兩人,帶著阿雪進(jìn)了練武場,守衛(wèi)沒跟著,卻緊緊的盯著她,生怕她又一個不爽開始追殺攝政王的寶馬。
她慢慢的走在雪地上,地面上留下了她的腳印,旁邊還有狼爪的印記,可不等看清,就被阿雪的尾巴將他們的腳印抹沒了。
這是虞歌囑咐它的,她向來謹(jǐn)慎,無論走在哪里,都盡量不會留下自己來過的痕跡。
來到馬廄前,那只汗血寶馬是站著休息的,感受到不同的氣息,寶馬看向她,只一瞬間,汗血寶馬便嘶鳴一聲往后退。
虞歌悠閑的一翻身坐到了槽子上,晃蕩著腿欣賞著這個寂靜的雪夜。
在這里坐了很久,汗血寶馬期間一動不敢動,直到她帶著那只狼離開它才動了動四條腿。
虞歌不知道去哪里便亂走,直到看見一座院子里還亮著燭火,她便貼著后墻根站著,里面?zhèn)鞒隽耸煜さ恼勗捖暋?p> “王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