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東如詐尸般從地上坐起。
風小年指了指旁邊的賈明哲說道:“是你二哥喊你?!?p> 賈明哲黑著臉說道:“吃吃吃,看看你的身體,再吃,比大哥的熊能能還要胖?!?p> 他隨即回頭對不遠處吹了一聲口哨,青牛不慌不忙朝著他身邊走來。
不遠處的飛驢依舊在悠閑的吃草,尾巴隨意驅(qū)趕著脊背的蚊蟲。
風小年看著走起路來四平八穩(wěn)的青牛,甚是不解。這東西居然可以帶著賈明哲騰云駕霧?那云和霧還不得是大理石的嗎?
風小年指了指青牛:“二弟,你的這個寵物叫什么名字?”
“什么寵物,這是我的坐騎,名就叫青牛。你可不要以為它只是一只獨角牛?!?p> 風小年噗嗤一笑?!扒嗯L?。比如我的食鐵獸,很少叫它食鐵獸?!?p> “那你叫他什么?”龍一東好奇的說道。
“熊能能呀!三弟,你的那頭毛驢有名字嗎?”
龍一東愉快的心情瞬間不暢快了。
“大哥,我那不是毛驢好嗎,那是飛驢?!?p> “飛驢不是驢嗎?太俗氣了,從今往后,二弟的青牛叫牛犇(ben)犇,三弟的飛驢叫驢皮皮?!?p> 龍奕龍板著臉,“我自己的坐騎,我說了算。至于你的,想叫什么,我們沒意見。但是我們自己的寵物。不,是坐騎,用不著你指手畫腳?!?p> 風小年擺擺手:“三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兄弟三人,想要同心協(xié)力,首先要思想統(tǒng)一,統(tǒng)一思想的基本條件就是從我們的坐騎開始?!?p> 賈明哲:“不過是個坐騎而已,沒必要那么認真吧!”
“不不不,二弟,它們可不單單是我們的坐騎,更是日后陪伴在我們左右的患難兄弟?!?p> 熊能能聽見風小年如此說話,心中大喜,只是它的臉上表現(xiàn)不出過多的表情,只好通過萌萌的呆樣看了看它的主人表示回應。
龍一東歪著腦袋琢磨了一下。
“你起的這三個名字,有什么特殊意義嗎?你們的還好,只是我的嘛有點差強人意。要我說還是食鐵獸、青牛、飛驢比較霸氣。”
風小年一邊走一邊說:“他們這三個名字是霸氣,但這是官方名字。為了顯示它們與我們比較親近,要有愛稱?!?p> 賈明哲:“不就是個動物嘛!哪里來的那么多稱呼。隨你的便吧!反正你是大哥,大哥說的永遠是對的。”
風小年拍拍手興高采烈的說道:“那就這么定了。食鐵獸——熊能能;青?!臓?;飛驢——驢皮皮?!?p> 賈明哲倒是沒有什么反應,臉上的表情如雕刻般始終如一。
龍一龍第二次聽見自己的飛驢被稱之為驢皮皮后,臉上黑云布滿。
“大哥,你是不是存心跟我過意不去,給你跟二哥的坐騎愛稱起的都不錯,可我的飛驢怎么就成驢皮皮了呢?我不同意,即便是不吃飯也不同意?!?p> 賈明哲:“三弟,怪能耐的呀!不吃飯,你是在逗自己玩嗎?大哥必然有大哥的道理,哪能輪到你的質(zhì)疑呢?”
“啥道理,要我說,屁道理沒有?!?p> 龍一東表現(xiàn)出不樂意,風小年還是要好好給琢磨一番。其實他取驢皮皮當然是有意義的。若是記得沒錯,在地球上,驢皮那可是好東西,具有美容養(yǎng)顏的功效呢!
可是糊涂的三弟不明白大哥的良苦用心。
也罷,再想個便是了唄!這種事情豈能難倒風小年?他迅速翻看腦海中的知識,突然靈光一閃。
“三弟,驢骉骉(biao)如何?三馬為骉,眾馬奔騰的場面多么壯觀?!?p> 賈明哲別過臉。
龍一東的神情飄忽不定,他知道二哥心里一定是在笑他。
明明是驢,卻要跟馬沾親帶故。
風小年觀察著龍一東臉上的神情?!霸趺礃??這次滿意嗎?”
賈明哲咳嗽了一聲說道:“差不多就可以了,要我說,還是驢皮皮接地氣一點?!?p> “二哥說的對,那就按照原先的意思,就叫驢皮皮。要我說,大哥的食鐵獸應該叫熊囡囡更好?!?p> 風小年突然從地上坐起。
他的過激舉動嚇了賈明哲一跳。
“大哥,三弟是跟你開玩笑?!?p> 風小年嚴肅的說道:“好兄弟們,我想起一件事情來。在你們來之前,我接觸到那條河流的時候,先是看見一個女人的面孔,隨即又看到一道黑影,緊接著全身麻木,陷入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p> 賈明哲隨之站起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風小年,伸手死死抓住風小年的右手。
不大一會兒后,賈明哲臉上的神情平穩(wěn)了許多,隨即放開手。
風小年被賈明哲異常的反應,弄得有點忐忑不安。
“二弟,有什么不妥嗎?”
“你確定看到水中有女人了嗎?”
風小年肯定的說道:“確定。并且還看到一道一閃而過的黑影。當時若不是熊能能救出我,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淹死在水中呢!”
龍一東笑著說道:“大哥,但凡是接觸到那條河的人,沒有一個是能活著出來的,迄今為止,你是第一個接觸到河水卻沒有被吞噬的人。”
風小年覺得龍一東是在同他開玩笑,沒有當真,他看了看賈明哲。
通過賈明哲的眼神,他得到反饋,龍一東說的居然是真的。
雖然那件事情是過去了,可是現(xiàn)在想起,風小年的后背冷風嗖嗖。
風小年有點恨上天不公,同樣是穿越來到M66星球。
打印機為什么能改頭換面,而自己呢!還是一個傻頭傻腦的廢才。
賈明哲:“大哥,我?guī)闳タ磦€東西?!?p> 還沒有等風小年回答,賈明哲已經(jīng)朝著河流走去。
“二弟,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他有點畏畏縮縮。
“去了就知道,雙腳不要沾到河水?!?p> 一會兒后。
兩人站在大石頭上,賈明哲讓風小年仔細觀察水面。
他左顧右盼,接連幾次,沒有發(fā)現(xiàn)水中的異常情況。
那個女人的面孔沒有,那道黑影也是不曾出現(xiàn)。
風小年有點懷疑自己,難道那個時候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賈明哲撿起一塊石頭,仍在河水中央。
奇跡的一幕發(fā)生了。
風小年目瞪口呆的看著河面。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