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面之后唯剩下不知所謂的面面相覷。
梓陌點了點頭看著千品和曾黎居寒,還有好久不見得鐘陌。
他的眼神還是和離開之前一樣有許許多多的迷茫,只是每當(dāng)看到梓陌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便亮了起來。
梓陌點了點頭任由引述白扶著,她的身體不虛但是到了現(xiàn)在也不是那么有所謂了。
“小丫頭不跟我們?nèi)巧蠑⑴f嗎?”居汗挑了挑眉還是那副為老不尊的樣子。
“去,不過你們少了一個人吧?”梓陌很是認(rèn)真的數(shù)著,引述白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這幾日少有的裝傻充愣、戳人心窩。
“你們怎么了?別跟我說一個女子兩位前輩也能丟?!薄扒拜叀眱蓚€字被梓陌咬的極重,仿佛梓陌就是專門為了嘲笑她而來的。
千品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居寒前輩捏了捏鼻子低著頭道:“這不是鐘陌嗎?粗心大意的能讓她在食物里下了藥?!?p> 梓陌:“嗯,前輩說的也是吧?”
鐘陌站在兩人的身后虛虛看了梓陌一眼,到底沒說一句話,三人上了樓。
引述白跟在梓陌的身后看她向樓上望,他道:“走吧,我們還要找方云清?!?p> 梓陌淡淡的神情總讓引述白覺的自己是疑心太重,但一個凡人能夠在這個地界銷聲匿跡找不出半分痕跡,動用魔族的各種消息渠道引述白也只得到了一條有用的信息。
有一個年輕的、深酒窩、法力高強的女孩來過,自哪以后就再沒見過方云清這個人。
引述白見過這樣一個人,是梓陌帶來的,但她是天界的人若只是為了取女媧石的話怎么都是說的過去、合情合理的。
“我還要去嗎?”梓陌停在了原地不再往下走,指了指上邊的人道:“我剛剛跟他們說去的?!?p> “嗯,我和你一起。你也和我一起?!币霭兹嘀髂暗念^發(fā)只是梓陌覺的他這么碰著自己的頭發(fā)恐怕只有扎手和疑竇叢生吧,半點歡愉都沒有。
“好?!辫髂熬瓦@么被引述白牽著到處搜尋著,他悉心照料著梓陌半點累都沒敢讓他受,只是自從到了這個地方之后有些東西他放不開,一點點的試探著梓陌的底線到底在哪里,他沒有得到結(jié)果。
“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要帶你到這里?”引述白雙手扶著欄桿,看著坐在木墩上的梓陌,她道:“為了什么?我了我的病,除了我?guī)熥鹬粠Я艘粋€得力弟子溫庭,不是為了我的病是為了什么!”
梓陌依舊漫不經(jīng)心的給自己倒著茶看著不遠(yuǎn)處的木船,目光投的很遠(yuǎn)。
引述白只覺得她越來越清冷了,點了點頭也不再多看她:“是為了你的病?!钡悄阋稽c都不好奇。
是你已經(jīng)心如死灰了還是你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全都記起來的,所以對自己是這樣的態(tài)度。
引述白:“你最近冷了許多,話都不想講了?!?p> 梓陌:“嗯?!?p> “你怎么不說話了。”聽著引述白語氣略有委屈,梓陌確定了外貌絕對是可以影響人的,否則以引述白幾百歲的年紀(jì)不會這樣,至少梓陌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沒有,我只是在附和你,你不是說我不說話嗎!”
引述白無奈了,點了點她的額角,眼角低垂著好像做錯的什么事般,他道:“只是沒聽見你說話,不安心。”
“放寬心,都會過去的。”梓陌知道他在懷疑在疑惑,但是這人雖然一直在兩頭扯皮、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個但始終是他身不由己,維護(hù)之情、愛護(hù)之意對于梓陌從來沒有少過。
其它的梓陌不想想,也不會給他任何超過做戲之外的任何回應(yīng),只是做戲罷了引述白不清楚但梓陌很清楚。
引述白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溫庭從渡來的木船上下來,對著引述白行禮時已經(jīng)不以師徒稱呼了,他道:“魔尊,再三查證魔族也找不到那個仙子了,甚至天界也沒有?!?p> 引述白點了點頭,詫異是有的但不足以打斷他整個思緒,引述白對著溫庭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溫庭卻杵在原地又道:“還有大長老問你什么時候歸,魔族不可一日無主。”
“快了吧!”說著看向了梓陌,梓陌若無其事的裝傻點了點頭,看向溫庭衣擺間掛的一面鏡子的時候瞇起了眼睛道:“五師兄這面鏡子很好看,鏡面保護(hù)的這么好應(yīng)該很重要吧?”
引述白走過前去看了看溫庭身上的那面鏡子,頓了許久才道:“是一位故人送給她的,你若是想要我給你鍛造一塊?!?p> 梓陌:“好,不過現(xiàn)在就別做了,以后再說吧,還有好多事情呢。”
溫庭自始至終沒在插上一句話,不過等他再次回到可客棧給玉華門大長老傳書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多送給了三長老郇余一份。
自哪以后引述白整天應(yīng)對著魔族的各種事務(wù),百年來從來沒有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發(fā)生過,不知道何時起天后已經(jīng)消失在天界,冥界之主也在悄無聲息中離開了冥界。
三方局勢動蕩不安,而天后消失的那一天天界出現(xiàn)了久違的魔族氣息,天魔對峙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引述白更是忙的焦頭爛額,好幾次連梓陌毒發(fā)都顧不過來,他要關(guān)心的事情太多了,一旦天界和魔界的戰(zhàn)爭爆發(fā),無論誰勝誰敗。本就物資匱乏、人煙稀少的魔族可就是真正活的朝不保夕、猶如草芥了。
引述白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掛念的很多,想保住的很多就像是梓陌的另一個翻版,但是天在……不會如愿。
梓陌就這么愣愣的看著天,笑著許久低下頭看到從外邊抱著許許多多奏本進(jìn)來的溫庭,笑了笑她道:“引席呢?他不幫著處理嗎?她們是兄弟呢!”
溫庭點了點頭,謹(jǐn)慎的看著周圍,一向溫和的表情被卸了下來,變得有些俏皮,語氣也像換了個人軟軟糯糯的道:“小師叔我什么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你身后啊,引公子你不是說不是他的錯嗎?為什么要瞞著他做這些事情呢?”
“嗯,凌云你話有點多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