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頂一陣,一上午就好。”
“你真的還好嗎?你還是先睡···睡會吧,這樣會好點。”她的聲音像是從鼻腔里發(fā)出來的帶了一點喉間摩擦后的干啞的聲音,給裴卓一種她將淤血忍在了喉間上不來下不去的感覺,所以裴卓半點沒有聽見她在說什么只是憑感覺的回答著她。
梓陌點點頭,許久才想起他看不到,她艱難的張了張口道:“好?!辫髂皢∪皇Γ齽倓傄恢痹谙氩蝗徊凰耸〉溺娔斑哆端?,她就應該一開始就把自己隱藏起來省的他擔心,但是現(xiàn)在不睡估計會把人急死,最好的不然他擔心得法發(fā)梓陌現(xiàn)在的腦子里只想到了一個,就是趕快睡覺待在他身邊告訴他自己沒事。
梓陌本就煉制回影珠一個晚上沒睡到現(xiàn)在又是這樣的折騰早已經(jīng)身心俱疲,現(xiàn)下想通了之后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放下了,只是垂頭間梓陌就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迷蒙間再抬頭看到的即使一片青青草地還有一如既往的柳樹和小河,轉回頭對上鐘陌心疼不已、滿是痛苦的神色梓陌恍然覺的自己是回到了在天界囚禁時第一次在夢中見到他的時候。
梓陌不喜歡他的這種渾身都透漏有著悲痛和哀傷的感覺,在天界的那百年囚禁和日復一日的刑法中她早已經(jīng)習慣了在他眼前掩飾自己的疼痛,但現(xiàn)在即使她在神通廣大、忍痛能力再強她也瞞不住了。
梓陌笑嘻嘻的將他從眼睛里流到臉頰兩側的淚水擦去,將自己的身體往他的懷里縮了縮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道:“有點疼,睡會就好?!辫髂暗难垌贈]有以往的明亮,她的眼角被一條條留存下來的淚痕占據(jù),面容憔悴、蒼白無比,眼睛干紅,當輕柔的微風拂過梓陌的眼睛都承受不住。
“好,閉眼,睡覺?!辩娔坝米约旱囊路樗陉???墒羌词归]上眼她眼角的淚光也在不斷的閃爍,將鐘陌的眼睛刺的生疼,鐘陌輕輕的撫摸著她,他突然有點心悸,梓陌已經(jīng)離開過他一次了這一次他不想了,即使梓陌恨喜歡引述白又怎樣努力過一次不行為什么不去努力第二次,梓陌交給誰他都信不過,也不愿意。百年間他從來沒有想這一刻希望自己活著,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保護她。
梓陌在鐘陌的懷里面容平靜、面色雖有些許的蒼白,但她的神情是美好的、安安靜靜的就像是存在凡事之外的仙子,凡塵與她無關她只需要開心就好,鐘陌的笑意凄慘,皺著眉頭靜靜的看著她不敢讓自己的眼神遠離她半點。
裴卓再也聽不見梓陌的聲音就猜測鐘陌會去陪他,現(xiàn)下心算是放了一半。另一半她害怕不是鐘陌在陪梓陌而是冥王,這樣一想裴卓著一天都左立不安,但也好在引述白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再來,岳栩也沒有再奉命做一下酸甜口味的食物。
引述白被白樺拖回了自己的帳篷,一路上有許多魔族將領都看到了,但是魔族民風和行事一向就是這樣的,一路上平平靜靜的也沒有人提出異議,等到將引述白拖進了營帳白樺氣憤不已的將他扔在了地上,,來回踱步指著引述白,一副怒其不爭的氣憤樣,幾次張口都不知道該怎么說眼前這個人。
最后自己把自己氣的不行,一拳打在引述白的左臉上憤憤的開口狂吼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你啥時候不能犯病非這個時候嗎?你不是說你能控制嗎?你發(fā)狂沒關系我替你收拾爛攤子,我無怨無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為什么傷害裴卓,你知道他對我們家族意味著什么嗎?唯一的希望,而且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不要說你不記得,即使不記得也是你當時心里想的,對不對!”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喜歡的是你讓我救的那位姑娘,但是為什么這你也能傷害,很愛的話不應該平盡全力去控制自己不去傷害她嗎,可是你沒有至少我沒看到,甚至你見到他之后越來越暴虐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引述白?!卑讟逶僖踩滩蛔】╊~只是一天多的時間引述白的卻在見到梓陌之后越來越暴虐,他甚至以為自己猜測錯了,明明他對其他人還只是冷冷的,但對待梓陌雖是溫和無比但折磨人的手段卻沒有絲毫的手軟。
引述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現(xiàn)在好想什么都說不出,只能搖著頭看著白樺,白樺冷冷的看著他鐵青的面色,但是確實閉口不說半句話,白樺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在也不想在多說一句,對于現(xiàn)在的引述白來看白樺覺得自己說什么都是多余的,正抬步向前走要離開這個營帳,就聽見引述白冷冷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后響起,他道:“現(xiàn)在集中所有的兵力攻打南界,勢必要將南界拿下?!?p> 白樺的腳步頓時聽了下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樺,語氣微怔的開口道:“你在說什么,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引述白平靜的看著白樺。白樺深深點了點頭道你想清楚就好,我會盡力將引席救出來的,畢竟我家族的血海深仇與他無關我只要闕彥宇。
“好?!币霭c了點頭,面容猙獰的看著白樺不回頭的離開了營帳。
白樺焦急的安排著一切事項整整兩天除了每天定時去看裴卓一眼白樺基本上是待在營帳寸步不移的坐在那里和一眾將領議事,這一仗要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招制敵,他沒有他多時間浪費了,他們對南界的進攻向來只采取防御的姿態(tài),這一次要將他們一舉拿下將整個南界收回。
將領們聽到魔尊做了這樣的決定早已準備好大展拳腳,將以往受的南界的氣通通歸還給她們,讓他們也嘗嘗什么叫忍氣吞聲。
梓陌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天半之后了,抬起頭就看見鐘陌擔憂的目光,梓陌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放在他的臉上拍了拍道:“怎么了,我還好著呢!不用這么愁眉苦臉、悲痛欲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