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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監(jiān)督

第五十四章:拼圖游戲

全能監(jiān)督 沐還刃 2079 2019-12-14 23:17:42

  拍攝電影就像是在制作拼圖,每一組鏡頭都只是一小塊拼圖罷了,在全部制作完成并徹底拼裝好之前,即便是親手制作它的人,也說不好最終出來的作品會是什么樣子??赡軙胂笾械挠行┎罹啵灿锌赡鼙阮A料中的更加出色,說起來外行人可能不太相信,但這其中的好與壞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運氣。

  最后一個鏡頭拍完,林田海整理了一下表情,將疲憊和陰郁全都藏在笑容之下,然后跳上了裝設備的箱子,“各位辛苦了,這是本片最后一個鏡頭,我宣布《此生》正式殺青!”說完他朝旁邊招了招手,示意托馬斯·馬克唐納把東西拿來。

  托馬斯·馬克唐納點頭示意明白,托著一瓶香檳走了過來。

  “才剛拍完就開香檳,不太合適吧?”雖然香檳又名勝利之酒,但提前開香檳卻往往跟悲劇聯(lián)系在一起,比如當年上半場三比零的米蘭。安娜·亨德里克還沉靜在之前的戲里沒有走出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顯得非常喪,“一般不都是等首周票房出來再開么。”

  林田海搖了搖手指,對這種說法表示非常的不認同,“電影是第七藝術(shù),而藝術(shù)是不該用錢去衡量的,我們在這部電影里傾盡心血,做到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所以完成它就已經(jīng)非常值得慶祝了。與之相比,無論是捧起大獎的滿足還是票房豐收時的喜悅,我覺得都不能與這一刻的充實感相提并論?!?p>  “說得好?!毖胶鹋蓙淼闹破送鯛柕隆さ栏駧ь^鼓掌,這這段時間里他幾乎都沒什么存在感,跟林田海的單獨交流也非常之少,但他其實是劇組里最支持林田海的那個,只是礙于身份沒表現(xiàn)在明面上而已。

  監(jiān)制是制片方派來監(jiān)督并制衡導演的,雙方的身份使他們注定不能有太多的私人交情,不然投資者跟制片公司就該心生懷疑了。制片人兼職當監(jiān)制的情況很多,畢竟大部分公司沒那么過剩的人力資源,甚至有時候大牌演員同時兼職當監(jiān)制的情況也時有發(fā)生,但導演同時又監(jiān)制的情況不存在,這相當于讓法官同時兼任檢察官。

  劇組里權(quán)威最大的兩位大佬都發(fā)話了,普通成員自然無有不從,有香檳喝還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最后不管電影是好是壞,人家都會記在導演跟主演的頭上。至于電影最后滾動字幕上出現(xiàn)的名字,誰會去在乎呢?就算是他們自己,每次看完電影也都是直接離場的,有彩蛋的電影除外。

  “沒想到電影拍完了,我的心里卻更加抓心撓肝的了,完全不知道這是講了些啥啊。”托馬斯·馬克唐納這段時間就沒離開過劇組,除了有一天因為夜里吹空調(diào)導致感冒,不得不去醫(yī)院掛了半天水外,即便自己沒有戲份的日子里,他也會去現(xiàn)場觀摩學習,順便幫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雜務,就這樣他都沒弄明白故事的全貌。

  “等電影的初版出來再說吧,還沒剪輯呢?!彪娪伴L片就是這樣,有時候記者在片子上映之前追著主演窮問,卻依舊問不出任何內(nèi)容來,有時候不是演員們職業(yè)素養(yǎng)太高,而是他們真的不知道。

  “配樂呢,你找人做還是親自來?我可以幫忙的。”兩個多月接觸下來,托馬斯·馬克唐納對這位新認的大哥越來越佩服,他自己高中時也是玩樂隊的,可音樂方面的造詣卻比不上沒話多少時間的林田海。

  “你也太想當然了,作電影配樂不是寫糊弄女孩的口水情歌,哪是你跟我就能隨隨便便搞出來的東西。”林田海又不是神仙,不可能沒把每樣事情都攬下來,同時還保質(zhì)保量。這部《此生》的劇本是他寫的,拍攝時也是他親自掌鏡的,執(zhí)導筒的人依舊是他,接下來的剪輯他也不可能不參加,即便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況他只是個打鐵的,“這兩天我要在酒店里休息幾天,誰都被來打擾我?!?p>  “在酒店里休息,直接回紐約去休息不好么?”托馬斯·馬克唐納得承認,他剛來蒙大拿的時候特別開心,可兩個月一呆他就沒勁兒了,除了石頭就是樹,還有曬死人的太陽跟吵死人的河流,怎么比得上紐約的花花世界。

  林田海歪著嘴巴用力搖頭,“你還年輕,所以不懂也不怪你,我要是回了紐約還能休息個屁,只怕……”紐約是鴛鴦眼哈士奇,洛杉磯是黑毛小泰迪,不管去了哪兒他都逃不過被折騰的命運,在這窮鄉(xiāng)僻壤躲幾天清靜多好。

  其他人陸續(xù)返回了洛杉磯或者紐約,林田海卻留在了比林斯,他一方面收集素材想找點靈感,一方面則在河邊釣魚。蒙大拿的水網(wǎng)四通發(fā)達,一到水量豐沛的夏季就會出現(xiàn)沒事兒干的中老年人,坐在河邊一邊吹牛一邊釣魚。他在蒙大拿州的釣魚證,是幾年前在黃石公園打工時辦的早就過期了,不得不去漁具店又買了新的。

  “唉,今天又全都是他么的鯉魚?!眹鴥?nèi)有錦鯉等于好運的說法,然而真正喜歡釣魚的人都知道,鯉魚不是好運的代名詞,而是傻乎乎的代名詞,淡水里就沒有比鯉魚更蠢更好釣的魚類了,用腳都能釣上來。有一年夏天林田海在京都大宅的池子里泡腳,一條傻錦鯉非咬著他的腳趾不松口……

  釣上鯉魚是沒有成就感的,林田海也不用去管釣魚手冊上規(guī)定的長度和種類了,把魚全倒回河里,拎著空桶背著背包回到車上。只要錢夠用的話,一個人在沒人認識的地方生活當真挺不錯的,舒心安靜沒壓力,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軟了,腎虛導致的耳鳴也停了。

  “你怎么在這兒?”回到酒店后,林田海一眼就看到了大堂里坐著的山多拉·達達里奧,這種長得白白凈凈又穿得飄飄忽忽的女人,在人均農(nóng)場主女兒的蒙大拿,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我還想問呢,你怎么還在這兒?”山多拉·達達里奧是特意過來找林田海的,因為她爹的關系,在米國確認一個人的行蹤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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