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剛一回頭,蘇韻錦雙眼泛紅,面目可憎,直直的把刀插入士兵的胸膛。
蘇韻錦抽出大刀,胸膛中的血就噴灑出來,灑了蘇韻錦一臉。
士兵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咽了氣。
哐的一聲,大刀掉在地上,蘇韻錦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痛苦不堪。
蘇韻錦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手就止不住的發(fā)抖。
她內(nèi)心中的某些信仰崩塌了,可這些事情,如果不做,那她怎么活下去。
云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從地上爬了起來,剛爬起來,就一把抓住蘇韻錦的手。
忙把蘇韻錦的血跡擦干凈。
“大小姐,我早說過,這些事我來做,我可以……”
蘇韻錦搖了搖頭:“不,云娘,不要再保護我了,這次換我護你?!?p> 云娘一把抱住蘇韻錦,眼中閃著淚光。
有心疼有無奈,她心疼蘇韻錦年紀小小本該純潔無暇。
可如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芊芊玉手,卻被迫握起了屠刀。
云娘心疼的抱住地上的蘇韻錦:“大小姐,你受苦了!”
蘇韻錦回過神,目光清明,一把拉住云娘的手腕:“現(xiàn)在別說這么多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p> 領(lǐng)頭的士兵見幾人去了許久還沒回來,微微的意識到說不一定是出事了。
領(lǐng)頭的士兵隨意點了一個人:“你,給我去看看!她們死哪去了?”
就在這時,一群黑衣男子從天而降,剩下的三個士兵下意識的掏出自己的隨身佩刀。
可,還沒拔出刀來,就被黑衣男子把劍放在脖子上。
一群人訓(xùn)練有素,明處就有十幾人,就不說暗處了。
總之,這些人一看就是武功高強,訓(xùn)練有素的豪族暗衛(wèi)。
士兵壯著膽子開口:“你們想干什么?我們可是官差,殺了我們,朝廷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們不殺人,只想要一個人?!?p> 士兵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松了口氣:“你們想要誰?”
“蘇府嫡女。”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蘇府嫡女是誰,反正人都在這了,你自己找。”
黑衣人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眾人開口詢問:“蘇府大小姐是哪位?我家主子讓我們來救你?!?p> 黑衣人說完,氣氛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過了一會,一個身穿囚服的女子才慢慢站起來。
結(jié)果,剛站起來,就被黑衣人手上的長劍一劍刺穿心口。
黑衣人收回劍,看著剩下的幾個黑衣人開口:“蘇韻錦已死,走!”
不一會,黑衣人就施展輕功離開了。
只留下看著尸體目瞪口呆的士兵和驚嚇過度的蘇府奴仆。
蘇府的許多丫環(huán)都知道,剛剛死的那個人不是大小姐。
雖然她們也不知道大小姐到哪里去了,她們都以無法自保,又怎么會關(guān)心大小姐的死活。
剛剛死的那個丫環(huán)不想流放,正好沒有人出聲,就想拼一次。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沒想到她的下場居然會是這樣。
領(lǐng)頭士兵突然想起了剛剛離開的三個人,便吩咐一個人留下來看守剩下的人。
他和另一個士兵去尋人。
可是找了很久都不見她們的蹤跡,直到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血跡,兩人順著血跡追到了懸崖。
懸崖邊的樹枝上掛著破碎的囚服碎片,還有一只鞋。
鞋很小,估計就是那兩個女人中其中一個人的。
“隊長,這怎么回事???”
“不明顯嗎?那個女的跳崖了!你這個豬!你這個豬!”
邊說還邊氣惱的打著身邊士兵的頭。
“那……那,小王呢?他去哪了?”
“誰知道,肯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躲起來了?!?p> “你說這兩個女的是他殺的?”
“不然呢?他還能被兩個弱女子殺了?”
“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天色不早了,如果我們再找下去,就不能按時到之前的地方交接,走吧!不管他了。”
兩人一走穿著一件男子里衣的云娘和穿著一件男子外衫的蘇韻錦才從不遠處的灌木叢里慢慢鉆了出來。
大山本就是個天然的隱蔽場所,可是最妥帖的辦法是要讓他們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
云娘站了起來,拍了拍蘇韻錦身上的泥土:“我們這就下山?!?p> 蘇韻錦一把拉住云娘手腕:“不!我們要等一會再走,說不一定會有圈套。”
為求穩(wěn)妥,兩人一直等到日暮昏沉,這才從灌木叢中爬起來離開。
李修在屋內(nèi)不停踱步,終于他等的人來了。
一個身穿著黑色鎧甲的男人走了進來單膝跪地:“參加小郡爺。”
“怎么樣?人救下來了沒有?”
“回郡爺,屬下派兵前往討人,可是……”
“可是什么?”
“來遲了一步,蘇小姐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衣人一劍刺死。”
李修聽著黑衣男子的話,滿臉都是抗拒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尸體呢?既然如此尸體呢?”
“押送犯人的士兵告訴我們,尸體已經(jīng)扔下山崖了?!?p> “哪里的黑衣人?韻錦從不與人結(jié)惡,怎么會有黑衣人專程刺殺?”
李修突然想到什么,推開面前的黑衣男子,氣沖沖的朝著門外沖了出去。
屋內(nèi),富麗堂皇的裝飾,近百盞油燈把屋內(nèi)照得宛如白晝。
瑞獸金蟒香爐飄出陣陣清香,安寧夫人坐在一旁,看向坐在上位的沈南書緩緩開口:“今日沈相光臨寒舍,使寒舍蓬蓽生輝,妾身不勝榮幸?!?p> “只是,這天色已晚,沈相早些回吧!不然,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妾身怕污了沈相清白。”
“無妨,本相從不畏懼別有用心之人的流言蜚語?!?p> 安寧夫人輕笑一聲:“哼!沈相權(quán)傾朝野,您自然不怕,可妾身怕?!?p> “你過于自謙了,你可不怕。”
“安寧夫人,你可真是秦家嫡女,有勇有謀?!?p> “你也絕非是害怕流言蜚語之人,你的膽子……真不是一般婦人可比?!?p> 安寧夫人的臉色冷了下來,正色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以后你做什么還是藏著一點的好,你如今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太子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