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操作,永遠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當操作完成時,患者仍能夠保持基本的生命體征。
而這,才是外科手術的核心。
能在這個手術室里呆著的醫(yī)生們,不論是哪一個,他們都是從底層一點一滴成長起來的。
越是這樣從底層起來的醫(yī)生,就越是明白,這樣精湛的手術操作技巧,需要的是更多的手術經驗。
可眼前的秦飛,不過二十出頭,他難道是從娘胎里出來,就一直在操作手術么?
原本對秦飛的輕蔑,此時已經全部改為崇拜。
越是這些從底層爬將起來的技術型醫(yī)生,他們一生所崇拜的,便是這種天生祖師爺賞飯的技術型人才。
而站在他們面前的秦飛,便是如此。
甚至,這些人在私下,已經開始交頭接耳,他們在詢問著,眼前的秦飛,到底是什么來頭。
可這個時候的秦飛,卻不禁皺了皺眉。
“縫合的工作,你們誰來?”
秦飛不問還好,問了之后,這些人竟然一個個揮手表示,希望能夠觀看秦飛的縫合手法。
原本已經足夠尷尬的秦飛,這個時候就更尷尬了。
“你們確定要讓我縫合?”
秦飛詢問,眾人點頭。
一眾醫(yī)生們,此時都想看看,這么年輕的小子,到底有多少的能耐。
當然,有這個提升經驗的機會,白給的,秦飛為什么不要?
他索性拿起強生3號線,拿起縫合刀,便在患者的傷口處,開始的縫合。
秦飛縫合內傷切口以及鉤蟲撕咬傷口的時候,眾人只是看著顯示屏,倒也只是看到了個大概,還不能太過明確秦飛的技術。
可就在秦飛當著眾人的面,開始縫合外傷切口的時候。
這些人,一個個睜大了眼睛,驚恐不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因為,秦飛的這個縫合技術,別說他們這些主刀手,就是整個三江縣人民醫(yī)院的所有手術專家,都未必能夠達到這等熟練程度。
“這小子……啊不!這位年輕的外科專家,是什么學歷?難道是哪位外科院士的小公子?”
眾人驚愕的看著秦飛,對秦飛的態(tài)度,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巨變,他們恨不得摒棄一切年齡上的溝壑,拜在秦飛門下,做他的學生。
原本秦飛只是為了混個經驗,也根本沒打算在他們面前展示什么技巧。
可這個節(jié)骨眼上,卻成了這些醫(yī)生們眼中的“神話”,一時間弄得他也尷尬不已。
“我就是個實習生,大家不用這么客氣。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跟諸位老師們,好好學習呢?!鼻仫w十分淡定的說著。
他倒也不是謙虛,而是本性如此。
畢竟,自己無非是有系統加持,在加上往日里也比較努力一些,遇到手術,都會專門研究一下。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這番手段。
可這群醫(yī)生們,卻不淡定了。
但凡有些技術的專家,哪一個不是牛哄哄的?
可這秦飛,手段如此嫻熟,竟然還如此謙虛?
于是,他們便又是一陣寒暄,打算要討好秦飛。
只是,就在他們討好的時候,一旁的陳忠山教授,卻狠狠的干咳嗽了一聲。
“手術雖然結束了,但是還是要給患者提供一個良好的休息環(huán)境。諸位,我們還是先送患者出去吧?!?p> 如此,眾人這才紛紛的點頭稱贊。
“我們忘記了,真是不好意思……”
手術總算完成了。
只是,自從這臺手術結束之后,廖院長便嚷嚷著,要邀請秦飛和陳忠山教授一起去吃飯,算是慶功宴。
可陳忠山教授,卻將其推掉了。
因為手術太累了,趕了一天的車,會診手術兩個半小時,他確實太困乏了。
于是,他便跟秦飛在值班室,短暫的休息了一陣。
正當兩人休息的時候,值班室的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
“陳教授、秦醫(yī)生,我們可以進來么?”
聲音很輕,但卻十分的急切。而且秦飛聽著的時候,還十分的熟悉。
沒錯,這些人,正是之前手術臺上,跟秦飛一起執(zhí)行手術的那幾位醫(yī)生。
聽到了聲音,秦飛趕忙起身去開門。
待他開了門,這幾位醫(yī)生,一個個都是搓著手,樂呵呵的看著秦飛。
“秦醫(yī)生,您這么年輕,就有這么嫻熟的技術,請問您有什么要訣么?”
“秦醫(yī)生,您別擔心,我們都是想進步!”
這些人,都是三四十歲的醫(yī)院老主刀了,這時候緊張巴巴的站在秦飛跟前,那模樣就跟秦飛本科讀書時候,見到老教授的樣子,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當秦費見到他們這副模樣的時候,卻倍感尷尬。
畢竟,年齡上的差距,才是讓他最感尷尬的地方。
不過,被這么多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就算秦飛再淡定,此時也被這五六雙眼睛盯著渾身不自然。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平時遇到手術,就往上蹭,沒事在家就多看病例檔案?!鼻仫w簡單的說著。
他是沒有騙人,畢竟這些都是他平時做的事情。難道他得跟這些人說,自己有大醫(yī)師系統加持么?
只是,這些醫(yī)生們,被秦飛這宛如糊弄一般的話語,堵住了嘴巴,一時間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秦飛猜測,這些人肯定是不相信自己所說的。
畢竟,若不是大醫(yī)師系統就在自己的意識中,他自己也會覺得,自己說的太假、太裝逼。
只是,就在秦飛和這幾個醫(yī)生相互尷尬的時候,陳忠山教授卻扶著衣架桿子站了起來。
“秦飛說的一點沒錯,以后不要鬧小圈子,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醫(yī)術上。你們也是大有可為的!”
這幾個醫(yī)生聽到陳教授這模棱兩可的解釋,原本的興奮勁氣兒,一時間也泄了一半。
不過,有介于秦飛和陳教授兩人是外來客人,他們還是客客氣氣的坐下來,寒暄幾句,這才算泱泱的回去了。
等人他們人都走了,陳教授忽然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有一種十分得意的感覺?”
秦飛尷尬的點了點頭,他也不是一個虛偽的人,這種感覺確實有些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