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相似
窗外天空依舊陰沉,悶熱的感覺讓每個人的心理面都是一陣陣的煩躁。
“沈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已經(jīng)給你查清楚了?!?p> 沈然的臉上是一種釋然的笑容,這么多天過去了,事情終于露出了一點馬腳。
“謝謝你?!鄙蛉粊G下一疊鮮紅的鈔票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的人立馬眉開眼笑。
沈然開車的時候因為激動幾次都差一點闖了紅燈。
據(jù)蘇嬈接通那個神秘的電話消失已經(jīng)過了三天,城市里面煩亂的事情依舊繼續(xù)。
這段日子,蘇嬈奔跑在各個警察局和領導之間,忙得不可開交。
“原先生,我是不是有病痛你就可以幫我們治啊?”蘇嬈父親的武館在鎮(zhèn)上,不久以前曾是獨一無二的一家武館,但是這段日子隔壁的村鎮(zhèn)竟然開了一家新的武館,而且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過來鬧事,這讓原因的父親很是苦惱,今天又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
“呵呵,先生如果您是傷,那我應該可以給您看,但是如果您是身體上面的疾病,想必原某根本沒有辦法幫您醫(yī)治?!?p> 蘇嬈的父親應該是常年鍛煉的緣故,年近五十的他頭發(fā)還是黑黝黝的,強健的體魄透過薄薄的練功服都能夠清晰的看到身上結(jié)實的肌肉,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武俠小說之中大俠的風范。
“呵呵,原先生,你這話可就和你名字不相符合了,今天我來到你們原家武館的初衷就是聽說這里有一個手藝高強的師傅,想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夠保值百病,沒有想到啊,哈哈,原師傅,不是我說什么,而是你的這句話把你自己的面子給丟干凈了吧。”
前來踢館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練功服,和原因父親身上的顏色截然相反,袖口也許因為油滴的關系,都被磨得發(fā)亮了,腿上也是慘兮兮的黑色光亮,看起來就很邋遢,頭發(fā)也是一溜一溜的打在眼前,感覺一下就能擰出油來。
原因的父親一直教導自己的弟子們一定要保持清潔,一個人什么都可以學不會,就是不能學不會做一個干凈的人,從那一天開始原父武館來來往往的人穿著打扮都是光鮮亮麗,也許有人不光鮮靚麗,但是絕對干凈整齊。
“好,既然我的名聲已經(jīng)流傳,那我倒要看看這位客人哪里不舒服,我就來給您醫(yī)治醫(yī)治,來先生這邊坐?!?p> 原因的父親很大方,無論對方是什么人,蘇嬈的父親都會接待下來,就算是前來踢館的人原父也會以德服人。
“哈哈,好好?!蹦腥苏f著坐了下來,坐得筆直,腿卻有點哆嗦。
“先生我先幫你把脈,看看您是哪里不舒服。”
“好”男人呢伸出胳膊放在小枕頭上,原父仔細摸索著脈門,感受著細微的變化,脈象沉著冷靜,跳動起來也是強勁有力,看來眼前這個人是存心來找茬的,原父看破不說破。
“先生,最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你是要給我治病的,你還看不出來我哪里不舒服嗎?”男人擺明了挑釁,原父忍耐。
“先生,請恕在下能力低微,暫時觀察不出先生有什么病癥,請先生告訴原某,到底身體哪里不舒服,原某好為先生詳細的檢查一番,不要耽誤了先生的診治?!?p> “哼,我頭發(fā)疼。”男人無事生非,原父皺皺眉頭,強忍的火氣終于還是沖發(fā)了上來。
“好的,請坐直?!痹刚酒饋?,手上撕拉一下,硬生生的撤掉了男人頭頂上面一大撮頭發(fā),男人咬著牙,鉆心的疼痛。
“他媽的,你干什么?!?p> 原父冷靜的說,“先生是不是疼痛的就是這幾根頭發(fā),我已經(jīng)為先生拔出了,先生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你他媽的有病吧!”男人說著抄起屁股底下的板凳就咋了起來,原父躲避了一下,一直在旁邊觀看的小徒弟終于忍不住,抄起角落里面放的鐵摩,沖著男人的頭砸了過去,頓時血光四濺。
小徒弟一看出血了,嚇得扔掉手中的鐵摩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師傅師傅,徒弟不是故意的,師傅哇,徒弟不是故意的,你要救救師傅哇。”
頭破血流的男人意識還有點清晰,一抽一抽的還說,“你他媽的敢打我,你完了你完了!”
小徒弟嚇得在地上磕頭,原父趕忙沖上去,一手按住男人的頭,一邊喊:“報警報警!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場面亂成了一片。
小鎮(zhèn)里面叫喚起警車還有救護車聲音的時候,鎮(zhèn)民們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紛紛彈出頭多事的觀看。
不一會兒原師傅、前來挑事的男人還有小徒弟就被擁嚷著帶到了車上,但是沒有一個人看清原師傅和小徒弟,到底是上了警車還是救護車。
醫(yī)院。
原師傅焦頭爛額不住的喝水,不知道等了多久蘇嬈才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的門口。
“爸,你沒事情吧?”蘇嬈的出現(xiàn)仿佛給了原父一個多大的安慰。
“你終于來了。”原父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這才放心。
“到底怎么了?”
原父耐心的跟蘇嬈講了一件事情的原委,蘇嬈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現(xiàn)在家里面有多少錢,我卡里面大概只存了一萬多,先拿出來給這個人用著,別讓人家受苦,再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是理虧?!?p> 原父點點頭,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了女兒遞過來的銀行卡。
“密碼就是你給我的時候密碼,我沒變,對了小雷呢?”小雷就是原師傅的徒弟。
“去買水了,馬上過來。”話音剛落,小雷就跑著出現(xiàn)了
“蘇嬈姐,你來了?!碧K嬈點點頭。
此時此刻蘇嬈已經(jīng)是這一家人的而一個支柱了,她一定要很堅強,一定不能倒下。
“你沒事吧?”
“我也不知道,我我我……”小徒弟一下緊張起來,額頭上的汗珠清晰可見,蘇嬈趕忙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
“放心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有我在,爸家里還有多少錢?”
原父搖搖頭,“前段日子我看沒什么地方用錢就用那二十萬修葺了一下武館,置辦了一點新的服裝,花完了?!?p> 蘇嬈抓著原父的手,“爸,你放心,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我在,沒事情的。”
原父的眼睛里面早已經(jīng)有了感動的淚花,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三個人陷入沉默,醫(yī)生來來往往。
“請問誰是傷者的家屬?”搶救室的門被推開,醫(yī)生出現(xiàn),臉上是一種與生死無關的平淡。
“在這里。”蘇嬈看父親準備起身,拍了拍父親把父親拉著坐下來,自己走了過去,現(xiàn)在的蘇嬈要像一個男人一樣扛起一切責任。
“患者因為頭部頭部傷口比較大,需要獻血,做手術的錢暫時還沒有支付,請你們盡快辦理。”
錢,是一個讓多少人為之拋棄妻子的東西,是一個多么讓人頭痛的東西。
醫(yī)院的門口忽然出現(xiàn)了很多警察,氣勢洶洶的,有點嚇人。
“你好,請問你們哪一位是原先生,哪一位是王曉磊?”
“我是原先生?!?p> “我是王曉磊?!痹负屯鯐岳谕瑫r回答。
“你們有權(quán)說話,但是你們說的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現(xiàn)在警方懷疑你們和一起故意傷害刑事案件有關,正式立案起訴你們,直到傷者心甘情愿取消起訴或者說無罪的這一天你們才能夠被保釋,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蘇嬈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下來,臉上似乎有著絲絲的小裂口,淚流流淌過的地方,又疼又癢。
蘇嬈就是親眼這樣看著自己的父親還有那個可靠的小徒弟被抓走的,抓走的時候原父只說了兩個字。
“作孽?!碧K嬈睜著大眼睛,沒有再哭。
起早貪黑的生活讓蘇嬈瘦了許多,所有的錢都用來支付醫(yī)院昂貴的醫(yī)藥費,這樣蘇嬈連自己的生活都有些不能自理。
清晨的時候蘇嬈就來到醫(yī)院,悉心照料這個在病床上的男人,他的家人不曾出現(xiàn),中午的時候趕忙跑回家做飯,抽空再去監(jiān)獄看看父親和小徒弟,下午的時候繼續(xù)在醫(yī)院,這樣坐吃山空的日子,那一萬塊錢很快就花光了。
“這可怎么辦?”夜深人靜的時候蘇嬈甚至想過那種骯臟但是來錢很快的事情。
有一天蘇嬈竟然大著膽子穿了一身非常裸露的衣服來到了市里面,最終蘇嬈蹲在一棵樹下哭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才疲勞的回到家里面,從那天開始,就算沒有錢吃飯,蘇嬈都不會再去想那些事情。
蘇嬈后來才知道,挑食的男人是隔壁鎮(zhèn)上的一個男子,因為在隔壁的鎮(zhèn)子不能正視被錄用為武館師傅,所以到處搗亂,正巧聽說蘇嬈的村子有一個武館,沒有想到這樣倒霉的事情就被蘇嬈的父親給碰上了。
那個男人有一個帥氣的名字,叫做聶風。
聶風的家人出現(xiàn)的時候蘇嬈正在給聶風削蘋果,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男人有一張和床上躺著的聶風相似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