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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萬里江山,不及她眉心一點朱砂!

贅婿當(dāng)?shù)?/a> 陸通 2792 2019-11-15 15:38:04

  什么?!

  陳瀟一愣,沒想到安安竟然會不認(rèn)自己這個父親。

  “安安,你媽媽她……沒給你看過我的照片么?”陳瀟焦急發(fā)問。

  安安搖了搖小腦袋,一臉警惕。

  “安安,相信我,我真是你爸爸啊!”

  “不!你騙人!媽媽說過,爸爸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電視里的那些英雄,全都穿著軍裝,你沒有軍裝,所以你不是爸爸!哼……安安可聰明了,才不會上當(dāng)呢!”安安嘟著嘴說道。

  聽到這個解釋,陳瀟啞然失笑。

  當(dāng)年那場風(fēng)波后,他鋃鐺入獄,此后與外界再無半點聯(lián)系。

  林清雅根本不知道他入伍的事情,但為了哄騙安安,不想讓安安自卑,所以才故意那么說。

  誰知隨意的一個謊言,卻歪打正著。

  “好!安安,你在這兒等一會,爸爸馬上回來!”

  言罷,陳瀟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幾分鐘后。

  陳瀟重新回到病房。

  他的身上,多了一件墨綠色的戎裝。

  在胸口位置,還繡了一只張牙舞爪的大蟒,霸道桀驁,栩栩如生,仿佛隨時就要“活”過來。

  這一刻,陳瀟身披蟒袍,遠(yuǎn)遠(yuǎn)走來。

  風(fēng)華絕代,蓋世無雙!

  如沙場無雙戰(zhàn)神,似人間不敗至尊!

  與他相比,世間的一切都黯淡無光。

  安安睜大了眼睛,一臉驚奇。

  “爸爸!你真是爸爸?我再也不是野孩子了,我爸爸回來了!”安安幸福得手舞足蹈,有些踉蹌地向陳瀟奔去。

  陳瀟一把抱起了她,滿臉寵溺。

  而在燈光的照耀下,他胸口的大蟒圖騰,熠熠生輝。

  安安畢竟還小,不知道這身蟒袍和其他制服的區(qū)別,更不知這蟒袍背后所代表的意義。

  蟒袍!

  在大夏國,等級森嚴(yán),不得僭越。

  除了皇親國戚之外,唯有四大境區(qū)的首領(lǐng),才有資格穿戴蟒袍,這是無上的榮光!

  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

  ……

  “嗚嗚嗚……”

  突然,安安一邊抱著陳瀟的脖子,一邊嚎啕大哭起來:“爸爸,我好想你啊!你為什么這么多年不回來,是不要媽媽和安安了么?安安可乖了,求求你不要再拋下安安……”

  聽到這奶聲奶氣的哭泣,陳瀟心頭一酸。

  這些年來,他虧欠的實在太多。

  安安都已經(jīng)六歲了,才第一次見到他。

  試問這世上,還有哪個更不稱職的父親?

  “安安,我答應(yīng)你——從今往后,我會一直陪著你和媽媽,半步不離!”陳瀟沉聲道。

  “真的么?那我們拉鉤!”安安眼睛一亮,滿臉期待。

  “好!”陳瀟伸出手,勾住她的小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對了!”

  突然,安安像是想到了什么,扯了扯陳瀟的衣角,輕輕說道:“爸爸,他們說媽媽得了重病,再也醒不過來了……”

  “安安,別擔(dān)心!你乖乖在這兒坐一會,很快,我就能讓清雅醒過來!”陳瀟說道。

  安安聞言,立刻坐在旁邊的小椅子上,雙手放在腿上,坐得畢恭畢敬。

  陳瀟則走到病床前,低頭望著林清雅。

  那張俏臉依舊傾國傾城,完美無瑕,一如當(dāng)年。

  陳瀟和林清雅之間,本沒有太深厚的感情,但因為一紙婚約,兩人結(jié)婚。

  誰知剛結(jié)婚后,陳瀟遭人陷害,蒙冤入獄。

  林清雅也成了東海赫赫有名的寡婦,不知有多少世家大少,覬覦她的美貌,想要收為禁臠。

  “清雅,你含辛茹苦,將咱們的寶貝女兒撫養(yǎng)長大!”

  “此生,我定不負(fù)你!”

  陳瀟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根根銀針,手指輕彈。

  “嗖嗖嗖!”

  那些銀針仿佛有生命般,直接飛向林清雅的嬌軀,精準(zhǔn)無比地插入各大穴道之中,沒有一絲差錯。

  如果有老中醫(yī)在此,見到這一幕畫面,恐怕會驚訝到無可復(fù)加。

  飛針走穴!

  這可是傳統(tǒng)中醫(yī)中,失傳已久的針灸絕技,只有古籍中才有所記載,但究竟如何施展,就算是那些泰斗級的名醫(yī)也不清楚。

  如此絕技,竟然在一個年輕人手中重現(xiàn),足以震動整個中醫(yī)界。

  “嗖!”

  最后一根銀針,直接刺向林清雅頭頂?shù)陌贂ā?p>  突然,她嬌軀巨顫,“噗嗤”一聲,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

  陳瀟見狀,長舒了一口氣,收回了那些銀針。

  進入病房的那一刻,他就發(fā)覺林清雅昏迷不醒的原因。

  她并非患了病,而是中了毒,一門奇毒!

  正因如此,東海的醫(yī)生才會束手無策。

  照理說,這種毒非常罕見,而且價值連城,往往用于刺殺各國政要大佬,不會用在林清雅這種“普通人”的身上。

  陳瀟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難不成……有人知道清雅是我的妻子,所以故意下毒暗算?”

  “清雅,原來又是我連累了你!”

  ……

  “嗯啊~”

  突然,林清雅的喉嚨深處,發(fā)出一道嚶嚀,隨后緩緩睜開雙眼。

  第一時間,她就發(fā)覺了病床邊的陳瀟,俏臉頓時一寒。

  “陳瀟,哪怕我死了,你還冤魂不散,要和我在這陰曹地府,做一對亡命鴛鴦么?罷了,算我這輩子欠你的吧!”

  聽到這話,陳瀟面露苦笑,開口道:“清雅,你沒死,這是在醫(yī)院里!”

  “什么?”

  林清雅挑了挑眉,環(huán)顧四周打量了起來。

  “媽媽!”

  突然,安安發(fā)出一聲大喊,張開小手撲到了她的身邊,奶聲奶氣說道:“媽媽,爸爸回來了,是他救了你!”

  聽到安安的話,林清雅才終于清醒過來,死死盯著陳瀟,美眸中閃爍著極度復(fù)雜的情緒,驚訝、憤怒、不可思議……

  “清雅,我回來了!從今往后,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安——”

  陳瀟一句話還沒說完,林清雅就揚起右手,狠狠向他的臉頰扇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病房,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下一刻,陳瀟的臉上,浮現(xiàn)出清晰可見的五指紅印。

  以他的實力,這世上能打到他的高手,寥寥無幾。

  但他根本沒躲,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這一記耳光。

  “陳瀟,你知道我這七年來,過的是什么日子么?”

  “我大著肚子被趕出林家、無家可歸的時候,你在哪里?”

  “安安發(fā)高燒、打120叫救護車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們孤女寡母被人欺負(fù)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現(xiàn)在你回來了,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想讓我當(dāng)成一切沒發(fā)生過?”

  “告訴你——不可能!”

  ……

  這一刻,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女總裁林清雅,情緒徹底失控,七年來積攢的所有怨氣,一下子爆發(fā)出來。

  “咚!”

  突然,陳瀟雙膝一屈,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聲勢驚人,整個病房都為之一顫。

  見到這一幕,林清雅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兒膝下有黃金!

  在她的印象中,陳瀟這個陳家大少,一向驕傲,將尊嚴(yán)看得比生命還重要,他怎會做出這般驚人舉動?

  “我陳瀟,有罪!”

  “身為丈夫,我沒能好好守護好你!”

  “身為父親,我沒能撫養(yǎng)安安長大!”

  “但清雅,請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接下來的日子,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你們母女兩!”

  陳瀟的字里行間,蘊含著真摯情誼,仿佛許下了什么重要的誓言。

  曾經(jīng),他金戈鐵馬,千征百戰(zhàn),是沙場上的不敗戰(zhàn)神,人間無敵。

  但現(xiàn)在,他不在乎什么家國天下,只想要守護眼前這個女子。

  萬里江山,不及她眉心一點朱砂!

  聽到這番誠摯的話,林清雅美眸中浮現(xiàn)出氤氳霧氣,但她還是繃著臉,冷冰冰說道:

  “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陳瀟,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安安的生活,沒有你,我們母女兩也能過的很好!”

  聽到這話,陳瀟心頭一痛,仿佛壓了千山萬岳。

  沉吟了許久,他還是站起了,默默地離開病房。

  這時,安安走到病床邊,輕輕拉起林清雅的手,開口道:“媽媽,你原諒爸爸好不好?剛才,是爸爸打跑了好多壞人,他還救了你……”

  林清雅張開雙臂,緊緊將安安抱入懷中。

  突然,她的美眸中,流下兩行清淚。

  剛剛面對陳瀟,她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

  此刻,卻潸然淚下!

  愛之深,恨之切!

  這七年來,她沒有一日不恨陳瀟,卻也沒有一日不為他祈禱,盼他歸來!

  安安的大名,叫做陳念安。

  念安,念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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