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嘛?
聽到栗淼的建議,司琦不禁問道:“你想怎么搞?”
栗淼興奮道:“讓他自己喝多了搞事,我們把他抓起來!”
真棒的主意!
司琦嘴角抽了抽,問道:“在哪喝多了?搞到什么程度我們抓?這些你都能控制得了嗎?”
“呃?!?p> 栗淼撓了撓頭,把舉著的手放了下來。
徐文生問道:“你有辦法了?”
司琦翻了個白眼,我要是有辦法還用問你們嘛!
眾人見狀便知道了,也不再詢問。房間里頓時響起了眾多的聲音。
吵的司琦有些頭大,連忙擺了擺手。
“小點聲小點聲,一個一個說,這能聽清什么??!
侯飛,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侯飛此時還在敲著鍵盤,說道:“我正在查于成杰的銀行卡流水,看看他有沒有什么不明的進貨渠道,我覺得我們可以通過保健品近幾年的名聲問題作為突破口?!?p> 保健品的問題現(xiàn)在是大部分老年人的關(guān)注點。主要是低價買高價賣,再加上夸大宣傳,已經(jīng)有不少黑商家被查了。
想到這,司琦繼續(xù)問道:“那你這邊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有!”
侯飛敲擊鍵盤的手一頓,把屏幕轉(zhuǎn)給眾人說道:“他每個月都會給一個賬戶打上十余萬的錢,而戶頭的主人是一家公司的公司賬戶?!?p> “進貨很正常啊,這有什么需要問的?”
“進貨確實很正常。
但是!他打給的收款方是一家在去年就已經(jīng)明令禁止生產(chǎn)保健品的廠家。甚至就在去年的11月,還在打錢。
這就讓我們有理由了吧?”
司琦摸了摸下巴,點頭說道:“行,就按你說的做。不過你有沒有查到他和趙志巖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到這,侯飛有些迷茫的揉了揉太陽穴。
“沒查到?!?p> “那就繼續(xù)查。”
就在這時,司琦的手機來了兩條微信,一條是袁杰發(fā)來的。
上面寫著:和你說的差不多,他們是花錢被雇來的,目的也不是殺了文鵬程,只是要一根手指。
另一條則是李坤發(fā)來的,二人在司琦臨走之前就交換了微信號。
兇手還是什么都沒說,我們會盡快開庭,他估計逃不了死刑了。
沉默了一下,司琦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里。現(xiàn)在對他來說,多余的信息根本沒必要去了解。
“陳辰怎么樣?”
栗淼舉起手說道:“恢復(fù)的還行,至少今天早上我去的時候還是挺有精神的?!?p> “查到了!”
侯飛吐出的三個字,讓眾人把目光聚集到了他的電腦前。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新聞,上面的標題是:保健品,你什么時候才能正規(guī)化?
內(nèi)容倒是沒有標題那么嚇人,只是說一個商人買了本地的保健品,但吃了很久沒有見效。于是找到了銷售方申請退貨,但銷售方不同意。
商人又找了化驗中心做化驗,又四處找服用過的顧客做體檢報告,詢問服用前后的反應(yīng)。最后把那家保健品銷售公司告了。
勝訴了以后,他又把保健品生產(chǎn)公司告了。
商人便是說的趙志巖,而保健品銷售公司,便是于成杰的公司。
“這趙志巖活著的時候倒是挺能作的啊?!?p> 侯飛此時捧著一瓶飲料說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能搞事啊?!?p> 栗淼看著屏幕也感嘆了一下,司琦則看著屏幕上的新聞,嘴角微微翹起。
“這不就是理由嗎?徐老三,咱倆去吧。”
“好。”
……
下午,于成杰的家里。
“來,二位,喝點什么?”
“免了,我們來主要是想找你了解一個人的?!?p> “誰?”
“趙志巖?!?p> 聽到這個名字,于成杰的頭微微低下。他思考了良久,最終還是抬頭問道:“你們說的那個趙志巖,是哪位?”
聽到這,司琦倒是笑了。
裝的還挺像,但你怕是不知道,你最疼愛的兒子已經(jīng)把你賣了吧?
“前年你的公司被趙志巖以夸大宣傳,售賣無用保健品為由,告上了法庭。
沒想到于老板這么大氣,居然把他給忘了?”
聽到這,于成杰忍不住抿了抿嘴,隨后點頭說道:
“他啊。說出來不怕二位笑話,你們不說,我還真就忘了這個人了。
你說,我們這行是得罪不少人,那幾年正是行業(yè)被沖擊的時候。誰也保不準進的貨一定沒問題。
我這邊砸了自己的招牌,我也是受害者啊。而且這事都過兩年了,你們這時候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裝,你就給我裝!
司琦心里把于成杰罵了幾遍,但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問道:
“他死了,前兩天沸沸揚揚的跳樓就是他,這事于老板才知道?”
于成杰似乎堅信這件事與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道:“那件事,林城誰不知道?。颗?,合著死的是他???
唉……雖然我不是多大方的人,我倆以前也算是有仇。但這人死了,我也沒辦法說什么。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p> 司琦聽到這,不由得給他豎起了大拇指,“于老板大氣,但是……”
“沒事,警察同志,有什么想問的就問。我知無不言?!?p> 于成杰點了根煙,特別輕松的語氣說道。
司琦點了點頭,不禁把身體向?qū)γ娴挠诔山軆A斜了些。開口道:
“我想問,他的死你到底知道多少?”
于成杰夾煙的手不禁一抖,煙灰掉落在褲子上。令他驚了一下,忙把煙灰拍掉。
“光顧著聊天,都忘彈煙灰了。呵呵?!?p> 不著痕跡的往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波動,于成杰問道:
“警官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知道多少?”
司琦從他剛剛的動作已經(jīng)確認了,于成杰對趙志巖的死確實知道些什么。
但他刻意隱瞞,八成是知道些什么。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自己也不打算瞞些什么了。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能找到你,自然也掌握了一些東西。
在這里我給你一點提示吧,你和誰通了電話,保證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損。
夠了嗎?”
其實這只是司琦通過侯飛給的一些關(guān)鍵詞,和站在商人的角度,他自己分析出來的。
聽到這,于成杰似是認命的嘆了口氣。他知道,這關(guān),他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