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标惓砍读藗€笑容。
護士見她無大礙,點了點頭離開了。
陳晨拿起手機看了看,原來已經(jīng)十二點半了。
她解開屏幕,撥通了靜羽的電話號碼。
“喂,晨晨,吃飯了嗎?”許靜羽問。
“靜羽,我在醫(yī)院呢?!标惓空f。
“什么,醫(yī)院?怎么了?”許靜羽嚇得眼睛瞪得圓圓的。
“今天早上吃了個粽子,結(jié)果急性腸胃炎了,現(xiàn)在在吊鹽水,你方便過來接我一下嗎?”陳晨說。
“哪個醫(yī)院?我現(xiàn)在過去,肚子還疼嗎?”許靜羽急切得問。
“好多了,在人民醫(yī)院?!标惓靠戳丝瓷砩系谋蛔由厦嬗≈募t字。
“嗯,好,你先睡會,我現(xiàn)在過來?!痹S靜羽掛了電話后,放下手中剛到的外賣,拿著車鑰匙就往樓下走。
“靜姐,你要出去?”小伍看了一眼沒有吃兩口的外賣問到。
“嗯,有事,工廠那批貨改得怎么樣了?”許靜羽問。
“應(yīng)該沒有問題的?!毙∥檎f。
許靜羽點了點頭,離開了公司。到了停車場,啟動了車子,她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往醫(yī)院開去。
經(jīng)過一段馬路的時候,許靜羽看了看后視鏡,發(fā)現(xiàn)右后方有輛紅色的車想超車不排隊,心里原本就急,這會更加急躁起來。
她緊緊跟著前面的車,沒讓那紅色的車插隊過來。
過了紅綠燈,那紅車就一直在右后方緊緊得跟著她好一段路。眼見著前面沒車了,許靜羽一踩油門打算加速。
誰知這紅車司機也加速起來,和她齊頭并進,倆人車速都很快,誰也不讓誰。
許靜羽心想,這車的司機是打算和她杠起來了!
一個分神,紅車司機超過許多后竟然忽然變道到她前方,許靜羽反應(yīng)過來后急踩剎車,可還是追尾了。
紅車司機罵罵咧咧得從車上下了來,走到了許靜羽車旁。許靜羽用手狠狠地錘了錘方向盤,開了車門下了車。
“你會不會開車?。 奔t車司機對著許靜羽破口大罵!
“你這人怎么回事?好歹一男的,這樣顛倒是非?明明是你強行變道才導(dǎo)致追尾的!”許靜羽真得覺得眼前這個大老粗越看越惡心。
“我強行變道?你瞅瞅我車,規(guī)規(guī)整整得在線內(nèi)。”紅車司機比手劃腳起來。
許靜羽看了一眼,明白這是挨了他的道了,這人就是故意的。
“打電話讓交警來評評理…”紅車司機說完拿起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許靜羽知道沒有個把小時都沒法把這大老粗給解決了,那邊陳晨還在吊著鹽水等她。
她想了一下,還是給鐘宇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接一下。
電話撥出去后,響了兩聲,接通了。
“喂你好?!本谷皇莻€女生的聲音。
“這不是鐘宇的電話嗎?”許靜羽問。
“是的,我是他同事,鐘醫(yī)生在手術(shù)室不方便接聽?!蹦桥f。
“那他還要多久?”許靜羽問。
“手術(shù)估計還要幾個小時這樣吧?!迸f。
許靜羽一聽嘆了口氣。
“那好吧,謝謝你了,再見。”說完她掛了電話。
紅車司機見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又開始罵罵咧咧的,許靜羽聽著心煩,滑動著通訊錄看找誰去接陳晨。
滑著滑著,她看到了郭然的名片,盯了兩秒后,她還是決定給他打了個電話。
此刻的郭然正在公司開著會,手機關(guān)了聲音,在桌上閃著。
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那個陌生的號碼,原本不想接,可還是接通了起來。
“喂。”
“郭然?我是許靜羽?!彼睕_沖得說。
“怎么了?”郭然聽出了她聲音里有些著急。
“陳晨急性腸胃炎,現(xiàn)在在人民醫(yī)院急診室里,你方便過去接一下她嗎?我這路上和人追尾了?!痹S靜羽大聲地說。
“你說什么?”郭然一聽嚇得站起了身。
站在對面正說著會議總結(jié)的何無和眾同事也嚇了一跳。
“我現(xiàn)在過去?!闭f完他掛了電話回辦公室拿了車鑰匙就往大門走去。
“怎么了這是?”何無跟著他走到了門口。
“有點事情,下午不過來了?!惫徽f完開著車就往人民醫(yī)院開去。
開著車的他有些心神不寧,手心竟然不自覺得冒汗。他承認(rèn)在聽到她生病在急診的時候,他竟然緊張得心跳加速。
沒一會到了人民醫(yī)院,他鎖好車就往急診室跑去。
“你好,剛剛有個叫做陳晨的病人,在哪個房間?”郭然跑到前臺問護士。
那護士抬頭一看是個帥氣英俊的男士,差點忘了回答問題。
“我…查一下?!弊o士翻著手里的登記本。
“在一樓105號房,最盡頭那間?!弊o士剛說完指了指右邊。
郭然說了聲謝謝后,就往右邊盡頭跑去。
進了105號房,他才看到房里四個病人正在吊著鹽水,掃了一圈,他看到陳晨躺在最里面的病床上。
他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陳晨睡著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他心想剛剛陳晨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吧!
坐在凳子上,他沒忍住碰了碰她插著針的左手,這才發(fā)現(xiàn)她整只手冰涼的如同冰塊。
郭然皺了皺眉頭,將她的手輕輕抬起放進了被子里。過了一會,他伸手進去碰了碰,仍然是冰涼涼的。
他覺得不妥,小聲問了問旁邊給病人換藥的護士。
“你好,為什么她的手臂那么冰?”郭然開口到。
“這個是正常現(xiàn)象的,因為體溫的保持是靠血液的流動帶來溫度的。輸液的手由于液體比體溫低,所以會感覺到冷?!?p> 護士耐心得給他解釋完才離開。
郭然聽完并沒有舒一口氣,他看著陳晨慘白的臉蛋,還是決定掀開被子,用手心的溫度溫暖著她冰涼的手臂。
就這樣,他用他的手心,一點一點得敷熱她。
“你是陳晨的家屬嗎?還有最后一瓶了,吊完就可以回家了?!弊o士過來給陳晨換藥水問到。
郭然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那護士啥了沒說,笑了笑離開了。
郭然看著陳晨原本慘白的臉,漸漸有了一點氣色,才稍微舒心一些。
手機忽然響起,郭然看了一眼,是許靜羽打來的,他急忙走出病房接通了電話。
“喂?!?p> “喂,郭然,接到陳晨了嗎?”許靜羽問。
“嗯,還在吊鹽水?!惫徽f。
“好,那…麻煩你了哦?!痹S靜羽說。
“嗯?!惫徽f完掛了電話回到了陳晨身邊。
許是電話鈴響驚醒了陳晨,她眨了眨眼,慢慢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