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火紅嫁衣,引得昔日好姐妹大動干戈。
樂軒平靜地望著二人吵架,她端詳著連倩月,暗暗琢磨這丫頭沉得住氣啊。在陸香荷的挑釁中,沒搬出寧晚風,反而沉穩(wěn)的回擊。
看來,黃泉錄要展開新的篇章了。
“嫁衣早晚要備著,且我年齡略長你幾個月。誰敢笑話?!”連倩月暗中握拳,心中發(fā)狠。
看來,等她發(fā)跡后,第一個收拾的就是陸家!
該死的陸香荷,等著瞧!
陸香荷左右看了一圈,圍觀群眾看熱鬧的心思全寫在臉上。昔日二人關系十分親密,姐姐妹妹叫個不停,如今在大街上吵吵鬧鬧的,實在難堪。
陸香荷停下,琢磨了片刻。
“陸妹妹!”連倩月提高了聲音?!叭f兩黃金的嫁衣,只怕你買不起,你就不要在這兒浪費大家時間了。誰不知道你家剛開了十余間鋪子,正是用錢之際。你這般奢侈浪費,若是寧家知曉了,他們還會要你嗎?”
陸香荷微微緊張了一下,她和寧晚風的感情冷冷淡淡的,算不得兩情相悅。
若是寧家退婚,那她就徹底沒臉了!
可是,這件夢中最美的嫁衣,實在讓她難以割舍。
樂軒瞧見了陸香荷眉宇間的糾結,淡淡一笑,走到了連倩月跟前,壓低了聲音,冷冷道:“你快走,莫要攪合我的事兒!”
“樂軒!”連倩月喊了一聲,怒道:“我憑什么不能擁有這件嫁衣?!”
樂軒呵呵冷笑,她目光冰冷地望著連倩月的雙眸。“我能給你的心,也能取走這顆心。你若是再壞我的事,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樂軒!”連倩月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質問道:“你都決定幫她了,以后她肯定會得到想要的東西,何必跟我爭這件嫁衣?!樂軒,我好歹跟你交情不錯,你何必逼我?!”
樂軒無語,她特意準備許久,挖了無數(shù)的珍珠,不就是制造一個接近陸香荷的機會嗎?!
這個臭女人,前來壞事,還有道理了?!
樂軒壓低了聲音,輕若游似般地諷刺道:“你搶走她的夫君,連件嫁衣都不放過?!”
連倩月腦袋翁的一下,懵了。
他們二人的談話,并未被其他人聽見。不過,圍觀的人瞧著二人竊竊私語的模樣,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連倩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壓下了所有的憋屈。
“陸妹妹,你瞧今日鬧的不愉快,改日姐姐登門跟你好好聊聊?!边B倩月變臉如翻書,換上燦爛的笑容。“這件嫁衣的確是美,最適合陸妹妹了?!?p> 她接二連三的一番話,把陸香荷給說蒙了。
連倩月自己想明白了,在眾人面前跟陸香荷鬧的不愉快,實在丑態(tài)暴露。
不如,這件事私下處理。
樂軒淡淡一笑,她注意到了連倩月眼眸劃過的恨念??磥恚虑橐兊糜腥ち?。她笑著上前,做個和事老。陸香荷醒過神,看看樂軒又看看連倩月,總覺得二人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總之,二人太默契,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陸妹妹,我今日還得去店鋪看情況,就不多逗留了?!边B倩月尋摸了一個理由,笑盈盈的離開了。
陸香荷望著她里去的背影,沉默了許久。
樂軒聞著空氣中的臭味,嘿嘿一笑,那女人身上的味道,開始有點濃烈了。
這縷臭味,常人尋不到。
唯有黃泉錄的管理者能聞到。
“小姐,這嫁衣太貴了,咱……”小香兒站在一旁,壓低了聲音,欲言又止。
陸香荷眉宇緊皺,也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放在一個尷尬的境地。她的確買不起,只貪戀這件嫁衣,才跟好姐妹競爭的。眼下,倒是真的為難。
突然好想把連倩月喊回來……
陸香荷內心復雜的想法,全部寫在了臉上。
樂軒掃了幾眼,心中略有數(shù)。樂軒不催不問,乖乖地站在嫁衣旁邊,裝作數(shù)著嫁衣上的一顆顆珍珠。
“一顆珍珠85兩銀子,兩顆,三顆……一百零九顆……”樂軒數(shù)著數(shù),暗暗計算著珍珠的價值。
一個裝作不知情,一個拿不出銀子站在原地傻傻的。
二人誰也沒打破空氣中的冰冷。
在東邊聚集了一群混混,有胖有瘦,有高有矮,臉色兇巴巴的,各個提著一把刀,緩緩走來。其中領頭的是一個瘦小的黑子,約莫二十出頭,臉上掛著兩道疤痕,是街頭巷尾出了名的:二兇彪!
二兇彪手里拿著一把扇子,扇子畫著嬌媚娘子。
“哼!敢在爺?shù)牡仡^賣嫁衣,你好大的膽子!”二兇彪沖入了人群,大叱一聲,怒瞪著數(shù)珍珠的女子。
待女子回眸時,那一剎,二兇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扇子上的嬌媚娘子。
二兇彪暗道:乖乖,若是把此女畫在扇子上,或是攔入懷中,該多幸福!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樂軒笑道:“嫁衣單單一件,許諾給了陸家小姐。這位公子,此地無人販賣嫁衣了,你可以離開了?!?p> 她的勸離,沒半點作用。
二兇彪注意到了嫁衣上的珍珠,一顆顆閃閃發(fā)光。略有點見識,了解珍珠價值的人,都曉得這件嫁衣價值不菲!若是得到珍珠,他這三五年就不愁吃喝了!
“哼!管她什么陸家萬家!來人,把珍珠扣下來,爺要拿去買酒喝??!”二兇彪怒喝一聲,一聲令下,身旁的兄弟瘋了似的沖過去。
他們眼睛紅了,若是私藏下幾顆,也夠他們一家老小吃三五年的。
一個個劫匪沖上去,撕爛了紅色嫁衣,揪扯下一顆顆潔白無瑕的珍珠。一顆珍珠,兩顆珍珠,一顆顆掉落,被劫匪緊緊地攥在手心里。
陸香荷看的眼睛濕潤,好好的一件嫁衣轉眼就被撕扯碎了。
嫁衣的總價值,早超越了一百多顆珍珠的價值。
樂軒上前,一把抓住了陸香荷的手臂,一本正經的說道:“陸姑娘,這件嫁衣是許諾給你的,你看著嫁衣被毀,就無動于衷嗎?”
“額??”陸香荷一臉的困惑,她明明還沒有交錢呢。
不過,嫁衣被毀,她現(xiàn)在挽留是晚了。
陸香荷張口想拒絕嫁衣,沒道理拿錢買不到嫁衣,連一顆珍珠也落不到吧。
“陸姑娘,大家都知道嫁衣是賣給你的,你現(xiàn)在拒絕可晚了?!睒奋幍亩伦×怂淖?,她看了一會兒,這群人搶奪了嫁衣,還留在原地不肯走。
二兇彪不懷好意的看著樂軒,眼眸中全是色。
“哼,好大膽子,光天化日的搶奪珍珠!”樂軒提高了聲音,大叱一聲。“你們別走!這事必須報官!你們敢搶了陸家的東西,看官府怎么給你們治罪!”
二兇彪看看樂軒,又看看陸香荷。
城里都曉得陸香荷許給了寧晚風,陸家和寧家聯(lián)手,儼然是城中第一大戶。
惹不起,趕緊跑。
于是,一群混混腳底抹油跑了。
‘黃泉錄:連倩月唆使混混搶奪珍珠,罪惡值+100’
樂軒聽見黃泉錄的聲音,暗道這家伙開張了。很好,連倩月最終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她的計謀在慢慢推進了。
“陸姑娘,嫁衣銀子給我吧?!睒奋幮τ臄傞_手,問她要銀子。
陸香荷懵了。
她看看樂軒,又看看嫁衣,臉色極為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