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身上的繩子,暗自罵自己,看了這么多年的藥經(jīng),還這么容易被迷了。又看了眼鐘云朗,他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隔壁,身上連繩子都沒綁。
“你怎么沒被綁起來?”
“因為我和他們是一伙的?!?p> 什么!難怪他知道這里有人住,還沒中招。怎么臨州富商之子,竟然還在山間開了家黑店!
“哈哈,你真的信了。”
“啊!你又騙我!”是啊,腳指頭想也知道不可能。
“我又不反抗,為什么要綁我?!辩娫评收f得輕描淡寫的,仿佛就只有我是被持劫了一樣。
“你知道茶里有藥,怎么不告訴我!”
“因為,想看你笑話。”
我一時語塞。
“我們進了黑店!”雖然屋里沒有人,但我還是悄聲和他說著。
“你不是說,男的被抓了,就會被送去當柱子,女的就會被,被嘿嘿嘿嗎?”
“我不怕啊,我把錢給他們,他們就會放了我??墒悄懵铮L得這么好看,可能……”說著突然用手撫著我的臉,描著我的眉,眼,然后嘴唇,最后捏著我下巴,臉也貼了過來,越靠越近。
撲通撲通,又來了。
“可能就會被……”在嘴唇快要親上來的一瞬間,門突然被打開了,剛剛那名話很多的男子帶著另一名男子進來了。
“啊,這位少爺,這樣可不好,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要趁人之危的話,也要到四下無……”
“大利?!闭f話的男子比大利要高壯很多,雖然五官比話多男要粗獷,但是依然能看出他們之間的相象,估計這就是阿吉。他喝了一聲,多話男也不再說話了。
阿吉走過來,幫我身上的繩子解開。
“馬車我已經(jīng)修好了,你們走吧。”
“哥哥!”
“生死有命,娘的病再另想法子吧?!?p> “哥哥?。 ?p> “行了,以后不要再擅自行動了?!倍嘣捘泻苌鷼猓昧ν鶋ι襄N了一拳,走了出去。
“兩位對不住,我弟弟救母心切。把二位的馬車弄壞了,還迷倒二位,實在抱歉。往村口出去,五日車程就能到柳眉鎮(zhèn),找工匠打磨一下,馬車就更牢一點,就此別過了。”把繩收好,阿吉作了一揖,就出了房間。
鐘云朗扶著我站起來,我們走出房間。正看見多話男推著一個婦人坐在后院曬月光。這婦人估計就是他們兄弟的娘,但她眼神呆滯,令我想起了梅兒,和梅兒剛醒來的神情并無二致。
“她這樣多久了?”我走到婦人身邊,抓起她的手號起脈來。
多話男呆了一下,隨即回應道:
“從柳眉鎮(zhèn)回來,估計有個十來日了?!?p> 我認真觀察婦人,臉上并無異樣,如果和梅兒中的是同種毒,唇上烏紫已退,按理應該會漸漸恢復理智,難道是其他的毒嗎?又或是中的毒量較重?
“你娘她發(fā)病前喝過酒嗎?”
“不太清楚,她前些日子做了點手帕絲巾到柳眉鎮(zhèn)賣,鎮(zhèn)上的人送回來的時候,說我娘撞了鬼,變成了這樣?!倍嘣捘锌粗鴭D人,眼里有很多種讀不懂的情緒。
“天底下沒有鬼的!你不要擔心,我的一個朋友,前不久也發(fā)了這種病,但是她現(xiàn)在好很多了!能治好的!”我試著安慰大利。
多話男看著我,沒有說話。對了,我忽然想起來我的赤靈芝,可是這病發(fā)了這么久,現(xiàn)在才用藥不知道還能起多少療效。想著,我就跑了出去。
“你去哪里?”鐘云朗看我突然跑開,朝我喊了一聲。
“到車上拿點東西!”
又掰下一段赤靈芝,取粉磨片泡湯。搞定了以后,我對他們兄弟囑咐了幾句,見天色已黑,阿吉留我們下來吃飯,休息一晚。
吃過飯,想到院子里走走,看到鐘云朗坐在涼亭邊,拿著把折扇,乘著月光搖啊搖,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露出一副入定眼神。
我悄悄走過,想嚇他一跳。
“哈!~~??!”沒想到?jīng)]嚇著人,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下來。我一跌,半個身子壓到他背上,臉剛好卡到他的肩窩,下巴撞到他的鎖骨,磕得直發(fā)疼。
一瞬間,又是那股松木的清香。
“呵,想偷襲我?!?p> “你松手!”我趕緊推開他,匆忙跑回自己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心還是狂跳不止。每次鐘云朗靠近,聞到那股松木味,心都跳得好快。
想起以前在山上,師兄也總是背著我走回家里,常常握著我的手教我寫書法,還有次掏鳥蛋從樹上掉下來,師兄也是橫著把我抱回去的,我還睡著了,也沒覺得什么不妥。
“啊,好煩啊~兔兔,我這是怎么了?”
“兔兔,你說外面的男子都是這樣嗎?”